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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填写的文化程度是初中，又是一个女孩子，第二天招聘那人给她安排了打扫猪舍的活。
养猪场都是封闭式管理，她入住员工宿舍以后发现还有另外一个同龄女孩子，不过对方打扮很潮，她进来以后，那女孩都没看她一眼。
莫默简单收拾了一下床铺，拿出手机就和纪律聊了起来。
“已经进来了，你说我多久才能知道这家养猪场的饲料来源地？”
纪律回消息不紧不慢，大约两分钟后，他回了一句，“这不是还得看你卧底程度嘛。”
一般来说，制作盐酸克伦特罗这种药物除了一些大的制药商，基本没有人会专门研制这个。因为是有监管部门严格管理的。
但是现在恰恰已经有部分药物流出市场，并掺杂在肉类之中危害人的身体健康。
那么就说明，还有小型的黑心工坊存在。
这家养猪场的饲料采购想必和那些工坊人员有联系。
她只要耐心等待，总有时候揪出这些人的小辫子，拍出证据来。
“俺叫翠翠，你叫啥？”为了坐视偏远地方、没文化人设，莫默开始和同一房间的女孩子搭讪。
那女孩梳着长直发，秀气的五官满是不耐烦，她转过头，看向莫默这土不拉几的样子，出声道，“你安静一会行吗？”
莫默：她就说了一句话……
这也太难了吧。
“她桌子上电脑还开着，底下有三两本考公的书，应该是刚毕业不久。”莫羡出声推测，“她打扮时尚，眉眼有几分骄矜，显然是没受过什么大的苦难，这样的女孩子一般是不会来这里的，如果真的要来，可能是家里人逼来的，为什么会逼迫她来这里上班？”
“家族企业？”莫默接了一句。
难不成，对面这女孩子就是养猪场老板亲戚？
“喂，蒋叔，你能不能让这新来的换个房间。”那女孩拿起手机，毫不避讳的开始打电话。“我说我一个人觉得闷可不是让你安排这么一个人进来陪我的，我爸让我过来是让我学习管理的，没有独立办公室不说我独立房间都没有？”
听了这话，莫默有些服气莫羡的推断了。
真是家里逼来打工，准备继承养殖场的。
而这个时候，莫默视线很好的扫到了女孩桌面上的一个工牌，看见了她的名字：程千娇。
“好，我就等一个星期！”程千娇有些愤怒的挂掉了电话，瞪了莫默一眼。
莫默低下头，懒得理她。
这大小姐脾气来什么养猪场，去斗牛场更合适。
……
第二天一大早，莫默正式开始了饲养员的打工生涯。
早上七点，她去领工牌、换工作服，了解各个猪舍及喂养量。
简单的培训了一上午，她差不多摸清了养猪场规模，这是一个偏小型的养猪场，大概待出栏的猪有五百头左右，小猪一千头。
大部分是机械化喂养，她主要负责机械上操作以及打扫猪舍。
和她干一样的活的有七个人，基本都是四五十的大妈，还有一个年轻男孩，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是个哑巴，叫陈不予。
这名字莫默一听就觉得不错，还偷看了好几眼，越看越觉得这哑巴青年长得也挺好。
就是黑了点。
她胡思乱想的，下午正式入工。
开始工作之后，她就仿佛失去了灵魂，一打眼全是白花花的大猪在那拱食。
熬到下午五点半下班，她迅速的去宿舍澡堂洗了个澡。
之后几天，因程千娇不愿意和她说话，纪律回消息太慢，听莫羡的建议，她在备忘录开始记录自己的喂猪生涯。
“10月9日，今天第一天，我喂了三百头猪，呵呵。”
“10月10日，和陈不予交接工作，他和我比划了一下，好像是让我晚点再来？没明白，今天喂了一百头猪，还被蒋经理骂了，他觉得我喂猪方法不对，(ˉ?ˉ；)...臭sb”
“10月11日，今天喂猪好无聊，我给那头最壮的起了个名字，叫壮壮。”
“10月12日，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是来调查的，莫羡提醒我打听一下猪饲料的事，但所有人都不知道，蒋经理好像觉得我有些反常，算了，我还是老实喂猪吧。”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五天。
莫默头发包着布巾，脸上涂的有点黑，没精打采的准备继续上班，程千娇却叫住了她。
“喂，你明天和我出去一趟。”程千娇是用吩咐的语气。
莫默不理她。
“我已经跟蒋叔说了，你明天不用上工，陪我出去可比上班轻松多了，你别不识好歹。”程千娇斜睨了她一眼。
“陪你出去干什么？”莫默问道。
“这里闷死了，我要出门买点东西，有一段路没出租车，你给我拎点东西。”
程千娇其实也想找别人，但是放眼整个猪舍，好像就莫默最合适，其余的要不是年纪太大，要不就是男性。
“答应她。”莫羡说道，“目前来看，程千娇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她和蒋经理关系匪浅，肯定知道一些东西。”
莫默点了点头，然后答应了程千娇的要求。
第二天，莫默从善如流的跟在了程千娇后面，做好了拎包工具如的工作。
到了城里，莫默有些恍惚，好多天没看到这么多人了，人来人往的，怪热闹的，比那些大白猪好看多了。
“你在这等我！”程千娇在她面前放下一杯奶茶，旋即摇曳身姿走向一位带着墨镜的男人身侧。
合着也是出门来约会的。
莫默这样想着。
“不是约会，那男人给了她一个纸条。”莫羡提醒道。
莫默睁大眼睛，发现的确不像是约会的，两人距离其实并不亲密，谈话方式过于正式。有点像是接头的？
一刹那，莫默有如神助，快速掏出手机，准备自拍，同时将程千娇和那男子一同放入镜框。
拍完照片之后，她飞速发给了纪律。
“帮我查查这个男人！”
“查不了，我又不是侦探。”纪律快速回复。
莫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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