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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页川顿时被吓的直大声喊娘,他眼前站着的哪里还是刚才那个漂亮女子,分明就是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妖怪”。
这个“妖怪”突然对着佟页川一声尖叫,紧接着便有一股阴风向着佟页川扫来,阴风吹过后佟页川顿时感觉浑身上下全都僵硬住了,想动却已经无法动了。
“妖怪”伸出枯树枝一样的手指,将尖尖的指甲在佟页川的脖子上轻轻的划来划去,然后猛的伸出双手死死的抓住了佟页川的双肩,接着从她的嘴中伸出了一条长长的红舌头,舌头上满是粘稠的液体。
“妖怪”用血红的舌头在佟页川的脸颊上舔了一下,然后对着佟页川继续恐怖的怪笑着。
佟页川感到双臂隐隐作痛,他使劲的晃动着自己的双臂,想要挣脱“妖怪”的双爪,可惜的是自己无论如何使劲儿,整个身体就是软软的不听使唤,仿佛此时的自己只剩下了一副无法动弹的躯壳。
佟页川暗叹自己的命运是如此的不济,糊里糊涂的就在这里客死他乡了。
然而就在佟页川认为自己即将归位的时候,“妖怪”却突然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紧接着便有一股熟悉的味道蹿进了佟页川的鼻孔中。
佟页川使劲挤了挤双眼看向身旁,原来此时自己正坐在地上,面前蹲着的正是无尘道人。
无尘道人双手紧紧的攥着佟页川的双肩,用在用力的摇晃着,同时旁边探过来一张狗脸,正是白眼狗。
白眼狗伸出了湿漉漉的舌头,正在舔着佟页川的脸颊,而佟页川闻到的那股熟悉的味道,正是白眼狗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难闻的酸味。
无尘道人举起右手,然后将右手握拳,只伸出了一根食指说:“这个是几?”
佟页川愣了一下,然后说:“道爷,您别逗了,我现在非常的清醒。”
无尘道人拍了拍佟页川的脑袋说:“幸哉幸哉!没变傻就好,没变傻就好啊!”
佟页川挣脱开了无尘道人的怀抱,站起身后用袖子擦了擦脸颊,然后说:“道爷,这是怎么个情况,我怎么坐在地上了?”
无尘道人说:“刚才我一直告诉你,跟紧白眼别掉队,结果你还是掉了队,幸亏这里的瘴气是幻瘴而不是毒瘴,否则我现在已经给你做上法事,超度上你的亡魂了。”
佟页川说:“这里也有瘴气?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啊!”
无尘道人说:“这种幻瘴是无色的,肉眼根本就看不到,刚才我和白眼走着走着,突然发觉你掉了队,等我翻回身来寻你,只见你一人正站在坑里练螳螂拳呢!”
佟页川说:“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啊,可吓死我了,不过幸好这些都是幻觉。”
无尘道人说:“你只需吸入这些幻瘴几秒钟,便会立时产生幻觉。即使没有这些幻瘴,你也不能乱跑,你没觉得这些坑啊树啊石头啊,分布的都很奇怪么,这就是八卦迷魂阵的阵眼,我们要去的地方就在这阵眼中,所以你稍微走错,就会被困在八卦迷魂阵中。”
佟页川“哦”了一声,然后问:“道爷,这八卦迷魂阵,到底是怎么个八卦?怎么个迷魂啊?”
无尘道人咳嗽了两下,清了清嗓子说:“所谓八卦,就是指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佟页川说:“这两......仪......”
未等佟页川说完,无尘道人接着说:“八卦又与金、木、水、火、土五行相对应。土居中央掌阴阳,东为震卦,五行木;南为离卦,五行火;西为兑卦,五行金;北为坎卦,五行水;东南巽卦,五行木;西南坤卦,五行土;西北乾卦,五行金;东北艮卦,五行土。”
佟页川说:“这五行......”
无尘道人根本不给佟页川插话的机会,依旧说到:“西北乾卦为开门,正北坎卦为休门,东北艮卦为生门,正东震卦为伤门,东南巽卦为杜门,正南离卦为景门,西南坤卦为死门,正西兑卦为惊门。”
佟页川看了看无尘道人,显得有些无语。
无尘道人没理会佟页川,接着说:“这些方位又不是完全固定的,方位随着八卦而变,每走一步,八卦变动,各门及方位也随之变动,所以才会让人眼花缭乱晕头转向,但是万变不离其中。”
佟页川愣愣的站在那里,依旧是无语中。
无尘道人说:“怎么样?听明白了吧?”
佟页川说:“我现在已经眼花缭乱晕头转向了。”
无尘道人说:“算了,跟你讲也是对牛弹琴,总之你也别管都是什么门了,你跟着我走就行了,你距离白眼也别超过五米远。”
佟页川说:“别说是五米了,从现在起我就紧贴着白眼儿的屁股走。”说完佟页川便快走了几步,来到了白眼狗的身后。
佟页川紧贴着白眼狗的屁股走了一段后,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快速扭回头对无尘道人说:“无道爷,您确定刚才我是中了幻瘴了?不是中了您的玄术?这一路上我可对您毕恭毕敬,也没有惹您生气,所以您要是有什么意见就直接对我说,可别暗中下绊子。”
无尘道人哈哈大笑说:“瞧你这小肚子鸡肠的,你要是不放心咱就这样,我和白眼先走,走的离你远远的,那样我想对你使用玄术都无法使用了,你看怎么样?”
佟页川说:“算了吧,我还是跟着您和白眼一起走吧。”
佟页川和无尘道人跟着白眼狗,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在这些凹坑里爬上爬下爬进爬出,过了一会儿来到了一片巨石旁停住。
这些巨石比之前的那些要高出不少,阳光斜射下来,在巨石旁边形成了许多的阴影。佟页川走到阴影里,顿时感觉特别的凉爽。
佟页川大口喘着粗气说:“道爷,您这小身子板还行么?要是坚持不住的话,您就先留在这里休息休息,我和白眼儿去就行了,不过您还别说,这里还挺凉快的。”
无尘道人面不改色气不长出的走了过来说:“你看我这样子需要休息么?别看我的岁数比你大着不少,可我这身体却远远的强过你不少,我现在每天早晨醒来后,还能南天一柱呢,你行么?”
佟页川继续喘着粗气说:“我早就废了,还是您厉害,我算是彻底的服了,您老便是传说中的金刚不坏之身啊!”
转过这片巨石后,前面出现了一个石洞,无尘道人带着佟页川走了进去,这个石洞不是很深,没走几步便到头了。
无尘道人伸手摸了摸白眼狗的头说:“你去洞口等候。”说完后,白眼狗便非常听话的来到洞口,趴在了地上。
石洞的尽头有一张高大的石桌,石桌的后面便是石壁,石壁上刻着一些七拐八绕的符文,佟页川看了看,反正也是看不懂。
石桌上有一个铜制的案台,案台上面端端正正的摆放着一只通体黝黑的铜制手摇铃铛。
这只手摇铃铛全长差不多有三十厘米,铃铛口朝下的摆放在那里,它的下半段是十几厘米长的铃铛身,上半段是十几厘米长的青铜握杆。
握杆上布满了许多奇怪的花纹,握杆的顶端雕刻着九天应雷灵宝天尊的头像,同时在铃铛的表面上也雕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
无尘道人指着铃铛说:“这就是我们来取的东西。”
佟页川瞥了一眼说:“您早说啊,这玩意儿我给您弄一箱来都没问题,不就是个手榴弹么。”
无尘道人说:“别胡说八道,这是清虚镇邪铃,是师祖张道陵天师放在这里的法器。”
佟页川突然伸出右手,一把抓住了铃铛的握杆,往起拿了几次都没有将铃铛拿起,这个铃铛就仿佛和案台本是一体一样,任凭怎么拿都拿不下来,与此同时一股寒意顺着铃铛的握杆传遍了佟页川的全身,佟页川赶快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
佟页川说:“道爷,这铃铛锈在上面拿不下来了,要不咱连这案台一起搬走得了,看样子这案台不会超过六七十斤,咱哥俩一人一头抬着就回去了,等回去后咱再找家伙把这铃铛给撬下来,您看如何?”
无尘道人没有搭理佟页川,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背面雕刻着八卦太极图的铜镜,然后让佟页川站到了距离石桌两三米外的洞壁处,接着又指了指佟页川的头顶。
佟页川抬起头看了看上面,也没看出上面有什么端倪,便问无尘道人上面有什么新奇之物。无尘道人指了指上面的一个洞,这个洞有茶杯大小。
佟页川说:“哦,原来是屋顶漏了个洞啊,反正这里也没人住,漏就漏了,用不着去修补。”
无尘道人说:“你看到从这个洞中照进来的阳光了么,你用这面铜镜把那道光给反射到铃铛这里就成了,其他的你不用管,你就让阳光一直照到铃铛上,直到我取走铃铛。”
佟页川说:“你早说不就结了,打什么哑语啊,这个我最拿手了,小时候我可没少拿小镜子反射太阳光,晃我们胡同里的那几个小丫头。”
说完后,佟页川便接过来铜镜,然后抬起头看了看上面的洞,只见一束阳光从洞中斜着照在了地面上。
佟页川撸了撸衣袖抬起了手臂,他用手举着铜镜对准了照下来的阳光,然后慢慢的调整着铜镜,将反射出去的阳光直直的照到了那把铃铛上。
无尘道人对着佟页川点了点头,然后掏出了一张黄纸,黄纸上用朱砂写满了符文。
无尘道人将符纸展平后,轻轻的放在了铜制案台的前面,然后他面对着铃铛跪在了地上,同时他回头示意佟页川也赶快跪下。
佟页川一边慢慢的跪下,一边稳住手中的铜镜,确保阳光一丝不差的全都照在铃铛上。
无尘道人说:“祖师在上,后世弟子张无尘,今借祖师的法铃一用,以镇邪除祟造福地方。”说完,无尘道人便对着铃铛的方向磕了三个头。
佟页川在旁边犹豫了一下,然后低声说:“道爷,我这举着铜镜呢,没法磕头啊!”
无尘道人回身对着佟页川摆了摆手没有说话,正在这时放在铜制案台前的那张黄色的符纸,突然“噗”的一下子着起了火,不一会儿整张符纸便全部燃尽,化成了一堆飞灰。
无尘道人站起身走到石桌前面,低下头对着桌面吹了吹,将那些纸灰全部吹落到了地上,然后他伸出双手,左手抓住了铃铛身,右手握住了铃铛的握杆,丝毫不费力的便将铃铛拿了起来。
旁边的佟页川顿时大惊失色目瞪口呆,他张着大嘴跪在地上,双手依旧举着铜镜,怔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无尘道人说:“别跪着了,起来吧!”
佟页川一下反应过来,站了起来说:“不会吧,还能这样玩儿啊!”
无尘道人取完铃铛后,又对着石桌方向拜了三拜,然后扭回身带着佟页川走出了石洞,洞口趴着的白眼狗立刻从地上蹿起来,向着无尘道人欢跳着迎了上去。
无尘道人拍了拍白眼狗,告诉它可以回去了,白眼狗便又走到了前面带路,佟页川和无尘道人跟在它的身后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佟页川问无尘道人:“道爷,原来您姓张啊,那您是不是张天师的后人呢?”
无尘道人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是不是后人也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佟页川说:“这倒是,我还是八旗子弟呢,现在不是也混成了这个惨样么。”
佟页川和无尘道人跟随着白眼狗,一路艰辛的终于回到了紫金宝殿,然后两人分别从窗外跳了进来,此时的宝殿内,罗之幻、周夕潮和肖琳琳刚刚准备坐下喝些茶水。
罗之幻说:“原来你们去了这么长的时间,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啊,可我们这里却刚刚只过了一两分钟。”
周夕潮见怪不怪的说:“这很正常,因为他们是从窗户出去的,这扇窗户的外面和这两扇大门的外面根本就不是一个地方,这也是奇门遁甲之术。”
佟页川也见怪不怪的说:“老罗兄弟啊,经历了这么多事儿,我现在也已经习以为常了,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不正常的事儿,其实都是再正常不过了,咱们也不必大惊小怪了,你就当做这些全都是做梦就成了,反正我就是这样想的。”
无尘道人说:“现在已经快到中午了该吃午饭了,但是当务之急是去把出现魑魇这件事给彻底解决了,咱们需要赶快前往两界之路,去查看一下哪里出了问题,然后看看如何处理,等处理完毕后咱们再回来痛痛快快的吃上一顿。”
无尘道人说完后,便对着窗外招呼了一声,只见窗外突然蹿进来了一只个头巨大的黑毛狗,它的额头处有一片三角形的白毛,两只眼睛里都是眼白,瞳孔出奇的小,正是刚才佟页川所讲的那只白眼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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