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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待了会觉得无趣便也走了,桌子上还留了一桌的茶水和茶点,两人基本上都没怎么动。
小暖回到座位边,担忧地看着何秀儿:“秀儿姐,你别怕,我们肯定不会让何姑父把你嫁给刘员外做姨太太的。”
说着说着,小暖生气极了:“何姑父太过分了!就算姑姑没有给他生儿子,你也是他亲闺女啊!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何秀儿惨笑一声:“其实我早就猜到这个事了。”
“什么?”小暖很惊讶。
何秀儿说道:“之前因为我爹不去教书也不去好好念书参加科举,娘因为这个事和爹起了很多次争执,问家里的收入没有变,但是不知道为何我爹要的钱越来越多,家里慢慢地开始入不敷出,现在想想那时候我爹就拿钱去养这个玉娘了。”
何秀儿无奈道:“有一次我娘气的狠了,便问他以后日子怎么过,我爹竟说把我嫁出去收彩礼好了,娘听了便问他,那女儿的陪嫁怎么办,我爹当时不以为意,说还要什么陪嫁,送出去得了。”
何秀儿顿了顿,说道:“娘以为他说笑的,但是我当时听到就觉得不太好。”
小暖赶紧拉住何秀儿的双手,只觉得她双手冰凉,便有些心疼她。
何秀儿拍拍小暖的胳膊,示意她没事,继续说道:“当时我就想,什么人才会娶媳妇愿意给很多钱还不要嫁妆呢……其实我已经担心受怕好久了,今天听到这番话,我突然觉得心反而沉下来了,原来我爹真的是有这个打算的。”
“秀儿姐……”小暖有些担心。
何秀儿反倒安慰小暖道:“反正事情最差也不过于此了,我没什么好担惊受怕的了,”然后她语锋一转,斩钉截铁道:“我宁愿剪了头发去做姑子,也不会去给什么刘员外做姨太太!”
“不会的,不会的。”小暖连忙道:“事情还没真的到这一步呢,再说了,霍家绝对不会看着你被推到火坑去的,秀儿姐你就放心吧。”
“嗯,”何秀儿点点头说道:“不过这两个人说的话我怎么有些听不懂?什么刘大人钱大人的,还扯上了‘群英会’,她们两个人能和知州、知县大人有什么关系啊?”
小暖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这个事情听着不像什么好事,又涉及到这么多做官的人,我们还是不要乱说了,以免会惹祸上身。”
何秀儿赞同地点点头,说道:“说的也是,咱们就当不知道这回事吧。”
两人在鸿升酒楼吃过饭后,刘掌柜付了三百文做定金,还立了个字据。
刘掌柜以为小暖她们二人不识字也不会写字,没想到小暖和何秀儿都识字,也会写字,尽管小暖写的有些稚嫩,但能看出来还是端端正正,一笔一划。
刘掌柜不禁夸赞了两人一番:“我瞧着你们就不像普通的村里的小姑娘,还会识文断字呐!”然后又说道:“明儿一早我派人去你们村里拉腌好的酸菜。”
“成!”小暖说道:“您就找人去汪家村,一直走到村尾问一下霍家在哪就好了。”
小暖和何秀儿辞别了刘掌柜出来后,小暖想了想对何秀儿说道:“好不容易来趟镇上,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二哥吧!”
何秀儿答应了,两个人于是跑去买了一堆吃的带着往明德书院走去。
看门的小哥通报了之后,过了一会霍衍胜就出来了,见到她们有些惊喜。
“小暖、秀儿,你们怎么来了?”霍衍胜笑着问到。
“二哥,我们来镇上酒楼卖酸菜,顺便来看看你。”小暖如实回答道,顺便把手上拎着的几个油纸包塞给霍衍胜,何秀儿也向霍衍胜问好。
“酸菜?是你又鼓捣出来了什么新的吃食吗?”霍衍胜对自家小妹提起来的新鲜事物已经见怪不怪了。
小暖笑眯眯地向他讲述了一番,又告诉他家里盖了青砖瓦房,还围了高高的青砖围墙。
“主要是害怕等酱油酿起来有人眼红晚上翻过院子来捣乱,”小暖解释道,“盖高一点就不怕有人爬上来了,若是有人向缸里投什么脏东西,一整缸酱油就废了。”
霍衍胜点点头:“你做的对。”然后霍衍胜想到了什么,神色眉宇间都透露着几分喜色:“小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的府试过了!”
“呀!真的吗!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小暖也高兴起来,县试和府试在古代可以看做科举前的预备性考试,都通过了才可以参加院试,而院试就是进士科正式考试的第一级,后面还有乡试和会试与殿试。
“那二哥你是不是再通过院试后就是秀才啦?”
霍衍胜笑着点点头:“是呢,院试是每三年举行两次,正巧下一次就是今年的十月了,在永清府举行,我打算去试试。”
三人又笑谈了一番后,霍衍胜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小暖和何秀儿道:“姑姑的事儿怎么样了?”
一提起这个小暖喜气洋洋的小脸蛋一下子垮了下来,恹恹地说:“别提了!二哥你是不知道我和秀儿姐在鸿升酒楼里听到了什么话!”于是把张姨娘和玉娘两个人的对话有模有样地学了一遍。
“二哥你听听,是不是很过分!”小暖攥紧了拳头,义愤填膺。
霍衍胜眉头紧锁,迟疑道:“这事有蹊跷,我问过书院一位老先生,他是个秀才,也是个老学究,虽然行事做派有些迂腐了,但是为人很正直。之前我听说他去参加了钱知县举办的‘群英会’。”
“结果当天晚上就又坐车回了书院,有人问他怎么没住下,当时‘群英会’要办好几天,听老先生的意思是去的都是一群沽名钓誉之徒,钱知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还找了一大群烟花之地的女子陪酒,老先生看不惯就气呼呼地回来了。”
“烟花之地的女子陪酒?”小暖迟疑道:“难道就是玉娘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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