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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一共只有五道题目，一道题目二十分。
她确认了一下墙上钟表的时间，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在洁白的试卷上，留下一行行娟秀的钢笔印迹。
郑度在课桌间的过道上，背着手来回走动。
看着每一个学生的答题情况。
他走到今年的“种子选手”马山面前，低头看了一下他的试卷。
不愧是钱老的学生，答案简洁明了，却又不失风采。
没有任何多余的公式，每一步正好点在踩分点上。
而且宠辱不惊，无论是郑度的靠近，还是影子的阴影，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打扰他。
下笔依旧迅速和准确。
而坐在马山后面的骆彬看着郑度慢慢走过来的身影，手更加颤抖起来。
心里不断祈祷着，不要靠近，不要靠近。
他一不小心，下笔就过于用力，在卷子上划出一条长长的痕迹。
看着破碎的纸面，骆彬的动作更加慌乱，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他正准备拿铅笔画辅助线，却发现自己的尺子怎么也找不见。
他把笔袋中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
一块调皮的橡皮在卷子上反弹后落到了地上。
就在骆彬弯下腰捡橡皮的时候，郑度来到了他的面前。
看着骆彬彬乱糟糟的桌子，和破损的试卷，郑度就知道他的心态已经崩了一大半了。
怕继续刺激到骆彬，郑度也没敢在原地停留太久，转了一个方向，向林婉婉走去。
看着老师毫不留情的离去，骆彬心里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明明老师在每个学生面前都停留了两三分钟，为什么到自己这里直接略过。
难道是自己答的太差了？
骆彬看着自己的试卷，脑子里满是阴暗的想法。
根本完全无心答题。
郑度慢悠悠的背着手，晃悠来到林婉婉的面前。
看着林婉婉的落笔，他不禁眯了眯眼睛。
字迹不偏不倚，不大不小，如同楷书那样工整。
却带有自己的一丝特色。
感觉和自己阅过的那份试卷很像。
林婉婉此刻注意到试卷的一大半被阴影覆盖，默默的把卷子往旁边扯了扯。
开始在第三题上落笔。
她在一个被切割的乱七八糟的矩形上填了一条辅助线。
整个矩形就变得井然有序起来。
看着林婉添辅助线的方法，郑度总感觉有些熟悉。
突然，一丝灵感从他的脑中闪过。
这不是郭老常用的办法嘛。
想到这里，郑度豁然开朗。
又仔细的盯着林婉婉的卷子对比了一下，发现和郭老的手法相差无几。
看着林婉婉流畅的答题手法，郑度心里已经确认的冠军人选再次被推翻。
看来这一次，数学竞赛的冠军就要在林婉婉和马山之中诞生了。
其他人不是不优秀，而是参照物太可怕。
相同的时间里，他们估计解到第三题就束手无措了。
而林婉婉和马山已经在向第四题进发。
想起这里，郑度又回忆起钱老和郭老对峙的局面。
心里有些感叹时间流逝之迅速。
眨眼间，已经到了他们徒弟竞赛的地步了。
而被郑度惦记的郭老和钱老，此刻也在凉亭里打赌。
郭老淡淡的品了一口茶道：“这次竞赛的冠军一定是我的徒弟，她可是一点就通，不像你徒弟一样要来回教上好几遍，才堪堪领悟。”
“你放屁，冠军一定是我的徒弟。马山在我这里可是学习了三年之久，要不是我压着他，不让他把时间耗费在其他的数学竞赛上，他早就闻名c市了。”
钱老把眼前的啤酒一口闷，大声的反驳道。
“吹，你接着吹。还闻名c市，不在比赛中哭鼻子就不错了。”
两个加起来快百岁的老人，在争论自己弟子谁好的事情上，争得脸色涨红。
钱婶和郭婶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分别流露出了无奈之情。
“不好意思，老钱他太幼稚了。”
“没事没事，老郭也半斤八两。你要不让你老钱少喝一点。”
“没事，平时马山都拦着他，不让他喝酒。难道趁着马山去比赛可以喝一会，让他喝吧。”
钱婶捂着嘴笑了起来，满眼都是对自己孩子的满意之情。
“对了，你身上这件围巾织的真不错，毛又很厚实，这里还有图案哩。”
钱婶摸了摸郭婶的围巾道。
“对啊，是婉婉专门给我织的，说是秋天太冷，让我保暖呢。”
“你说这孩子花这么多心思干什么，要我说直接去供销社买一条不就好了。”
郭婶抬起头和钱婶对视了一眼，刚才的默契荡然无存，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气息。
确认过眼神，都是想要炫耀孩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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