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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芬咬着线头一脸诧异，但也没多想。
毕竟以后的学农才更加辛苦。
想着，王芬看了一眼细皮嫩肉的林婉婉，“砸吧”了一下嘴。
只在家里养了这么几天，就白了多少。
果然还是年轻底子好。
提起这件事，林婉婉也很绝望。
她以为上学就是单纯的学习，万万没想到有这么多的花头。
看着迫在眉睫的学工，林婉婉有些崩溃。
这次学工的工厂，正好是林虎上班的地方。
除了宰猪外，还有杀鱼、刮鱼鳞等工作。
一般是女生负责杀鱼、刮鱼鳞，男生负责割猪肉。
鱼鱼这么可爱，为什么要吃它。
林婉婉一想起那一扭一扭的鱼，就难以下手。
“那你们吃饭怎么解决？”
林婉婉掰着手指头，一笔一笔的算着：“老师说，先交十五天的粮票和饭钱，到时候统一换成厂里的粮票，然后午饭直接在厂里吃。”
提起粮票，王芬立刻就站了起来，向房间走去。
“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
一般农村都是直接发的粮食，粮票什么的，是城里上班才有的。
王芬打开柜子摸索起来，发现家里的粮票所剩无几。
不过也是，家里的粮票基本都是林国华上班的时候在使用。
有时候王芬还会拿多余的粮票和其他人去交换其他票。
“你们什么时候去啊。”
“下周。”
王芬算了算，时间还很充裕。
等林深和林虎下班后，看看他们那里有没有多余的粮票。
因为学校组织的学工，是要干满十五天的。
而且为了防止学生乱跑，规定了中途是不能回家的。
所以林婉婉从家带饭的愿望顺利破灭了。
“那你们这次有没有发工作服，还是要自己带？”
王芬回忆了一下往年的学工问道。
“应该没有，不过劳保用品应该有。”
你只在工厂工作十五天，人家还给你发工作服。
那它岂不是要亏死。
林婉婉觉得最多给你发一些袖套、帽子什么的劳保用品。
而且这些还是为了保证食品安全才发的。
不然万一人家买东西的时候，看到里面有你的头发，这多么尴尬。
听到这里，王芬开始在家里翻箱倒柜。
“我记得以前林深和林虎学工时，我还专门给他们做了一套工作服。给我放在了哪里呢？”
终于，王芬从一个角落里抽出了两件皮质的学工服。
因为当初林深、林虎也是到这种厂里去上班。
王芬为了防止血溅在上面洗不掉，然后日积月累的发臭。
专门用皮质的面料做了学工服。
等林虎、林深不学工的时候，王芬还一阵肉疼。
珍惜的把这两件衣服放了起来。
没想到，现在又派上了用场。
王芬量了量林婉婉的尺寸，坐到了缝纫机面前开始修改起来。
至于林虎的学工服，她没有动。
打算明天让林虎带去当工作服穿。
屠宰场发的工作服是布料的，血液很容易黏在上面。
一到夏天，这味道简直难以描述。
要不是林婉婉今年也去屠宰场学工，她都要快忘记这件事了。
这两块皮料可是当初她花大价钱从人家那里买来的。
王芬坐在木椅上，用剪刀沿着画线的痕迹慢慢落下。
“咔嚓咔嚓”几声，工作服就缩小了不少。
她熟练的移动着衣服，拉着线的针儿在衣服里进进出出。
没过多久，一件崭新的工作服就诞生了。
林婉婉穿着一件黑色的毛衣，一条涤纶的裤子。
在此基础上加了一个皮质的围裙和袖套。
看起来就和年代文电视剧里的工厂厂花一样。
王芬看着林婉婉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也就是皮相可以骗骗了人了。”
“等一会林虎回来，问他看看能不能从屠宰场那里给你拿一套布料围裙。到时候有的换，还方便一些。”
虽然林虎还没有转正，但多一套工作服对他来说也不是难事。
毕竟每个月都会有损耗的工作服分额在那里。
很多人为了多拿一套衣服回家用，都会偷偷多报耗损数量。
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潜规则，只是不明说罢了。
而且林虎性格老实，他的耗损数量差不多是工厂里最低的一个。
这对于林虎来说并不是难完成的事情。
林婉婉回到房间，把学工决心书填好。
等明天上交后，就开始正式的十五天学工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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