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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叙疏认真回答：“学校会给奖状。”
“......”
秦含凛与莫叙疏十指紧扣，走在喧闹的商业街上，这好像是二人第一次约会。
“你表现得这么好，真的不要我的奖励吗？”
莫叙疏抬手，把二人交握的双手举到秦含凛面前，说：“这就是奖励了。”
秦含凛嗤笑一声：“真容易满足。”
莫叙疏是第一次出来逛街，更是第一次和自己喜欢的人出来逛街。
对他来说，这已经是他梦寐已久的奖励了。
莫叙疏看看周围的商铺，问：“含凛，你想吃什么吗？”
“我想吃……”
秦含凛尾音延长，食指指向周围转了一圈，然后赫然停在莫叙疏面前。
“你。”
莫叙疏一把捉住秦含凛的食指，又是羞赧又是无奈道：“我说正经的。”
“意思是，你不正经？”
莫叙疏幽怨地看了秦含凛一眼，秦含凛在外人面前话都懒得说几句，可是在他面前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说起甜言蜜语来还一套一套的。
秦含凛知道莫叙疏脸皮薄，还得好好磨砺磨砺，见好就收。
“好了好了。是我不正经。我暂时没什么想吃的，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吧。”
莫叙疏向来淡漠平静的眼眸此刻映照着霓虹灯火，流光溢彩。
秦含凛能感受到莫叙疏难得的欣喜惬意，他或许很少这种逛街的经历。秦含凛愿意陪着他，填补以前所有的空缺，驱除所有的不如意，拥抱所有的美好。
“那吃冰糖葫芦怎么样？”
莫叙疏记得小时候学校门口就有卖冰糖葫芦，有一次他想用外婆给的零花钱买一串，结果被同学发现了，零花钱还被抢走了。
他也就早也不敢在学校附近买东西了，一直也没有机会试一试冰糖葫芦。
“好啊。不过太甜了，买一串就好。”
“那你坐在这里等等我，我去买。”秦含凛指了指身边的休息椅。
秦含凛见莫叙疏难得露出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忍俊不禁地说：“好，去吧。”
结果莫叙疏刚去了两分钟回来，却没有看到秦含凛的身影。
应该是去哪买东西了吧。
莫叙疏乖乖坐下来等她。
“这位帅哥，能要个电话吗？”
莫叙疏抬头，两个浓妆艳抹的女生正娇笑着和他打招呼。
毕竟，莫叙疏这个颜值在人群里实在太显眼了，太容易吸引女孩子前来搭讪了。
莫叙疏又恢复了平时生人勿近的样子：“我没有电话。”
“帅哥，你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吧？现在谁还没有个手机啊。”
“我没有。”莫叙疏用最后的耐性道。
换做平常，他早就掉头走了。可是现在他必须在原地等着秦含凛，所以只能耐着性子说完。
女生有些难堪，他们自问也有些姿色，没想到莫叙疏居然拒绝得这么干脆冷漠。
再说了，拒绝就算了，也不找一个好一点的借口，现在谁还没有手机呀。说自己没有电话简直是在侮辱他们！
其中一个女生脾气火爆，直接开怼：“有没有一点绅士风度啊！给个电话又不会怎么样！我们还不一定打给你呢。”
另一个女生拉着她，劝道：“算了算了，怎么还急眼了呢？人家不给，也是他的自由。”
“不给就说不给嘛，难道我们还会死缠烂打吗？不就是长得好看一点嘛。至于这么看不起人吗？”
“人家帅哥嘛，眼光高点也没错，算了算了，我们走吧。”
“别拉我，我就要好好教育教育他。免得他自以为是。他长得好看，我们难道就不好看吗？难道就配不上他吗？我见过大把帅哥，都没他这么没礼貌的。”
莫叙疏垂头不语，视二人为空气，他自然不会开口解释争辩。
“说谁没礼貌？”
秦含凛没想到自己也就走开一小会儿，一回来就看到一个女生颐指气使地指着莫叙疏，嘴巴一张一合的，看上去态度恶劣。
秦含凛两步便走过去，正好听见那女生的最后一句话。
那女生见了秦含凛，长长的“噢”了一声：“你们是一起的？”
莫叙疏站起身，看向秦含凛；“含凛，你去哪了？”
“去买喝的了。”秦含凛亮了亮手里的橘子汽水和奶茶。
“那我们走吧。”莫叙疏不想浪费时间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牵过秦含凛就要离开。
秦含凛自然看得出莫叙疏应该是和这两个女生起了冲突，原本她是想替他出出气的。可是她知道莫叙疏的想法，两个人难得出来约会一次，更想把时间留在两个人相处上，不想因为一些不重要的人破坏了今晚美好的记忆。
因此，秦含凛也不打算计较了，点点头打算和莫叙疏一起离开，却听身后幽幽传来一句。
“原来有女朋友了啊。不过，我看他女朋友也不怎么样啊，真不知道怎么看上了她。”
秦含凛都还没什么反应，莫叙疏却骤然转身，顷刻间便变了脸色。
“你知道什么。闭上你的嘴。”
莫叙疏眸色渐深，如同清澈见底的潭水却突然暗流涌动。
幽深不见底的潭水下好似藏着蠢蠢欲动的可怖巨兽，伺机而动，时机到了便会陡然张开血盆大口，将人一口吞下。
由于莫叙疏背对着秦含凛，所以秦含凛没能看见莫叙疏的眼神，可是莫叙疏面前的两个女生却有了直观的感受。
他们倏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就像走进了荒无人烟的森林，树影婆娑，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你，又怪异又?人。
那个脾气暴躁些的女生胆子还比较大，提高了音量壮了壮胆：“说两句又不会怎么样，难道你还想打女人不成？”
莫叙疏攥紧了拳头，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
“道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是你不礼貌在先，最多打平了。”那女生冷哼一声，趾高气扬地扬着下巴，一副拒不道歉的姿态。
秦含凛是莫叙疏的逆鳞和底线。
别人说他什么，他都无所谓，他都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是他不允许任何人说秦含凛半句不好。
可是他向来沉默寡言，论嘴皮子功夫，他实在比不过那女生。但是面对自己的原则问题，他只会坚持到底，绝不退让。
“道。歉。”
“我就不道歉，大家就耗在这里吧。”
那女生脖子一横，双手抱胸，态度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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