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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董，关于莫总重启清风计划一事，您是否要干预一下？”
宋安恭顺地站在莫旗面前，禀告道。
莫旗用拇指和食指捻起一个精致小茶壶的提手，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松风为泻，茶香四溢。
“宋安，你可知道，茶，要慢慢品，人，更要慢慢看。”
宋安垂首称是。
莫旗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茶，才道：“最多就亏个几十个亿而已。mk出得起。花几十个亿，看清一个人，也不算亏。”
当年莫旗在清风项目上亏了几个亿，如今，他也不好按自己的水平要求莫叙疏，干脆就给莫叙疏几十个亿的亏损空间。
“莫董，如果清风项目真的亏损，您是否会放弃莫总？”
莫旗默默品茶，沉默不语。
宋安也不敢再问。
良久，莫旗才缓缓开口，语气里自信溢于言表：“我莫旗的孙子不至于如此。”
“莫总在处理公事时，确实有几分您的影子。”
“他最近怎么样？”
“莫总和秦小姐生活得很融洽。”宋安如实回答，话音稍顿，又说出了自己的顾虑，“莫董，如果您不喜欢秦小姐的话，不如早做打算。”
“先随他去吧。”莫旗放下茶杯，一副毫不在乎的神态，“如果他真的可以胜任mk总裁的位置，我再来考虑其他事情。现在的他，还不值得我为他筹谋。”
“莫总毕竟从小受了很多苦，秦小姐帮了莫总很多。”
“为儿女私情所困的人，永远都是失败者。希望我这个孙子和他的爸爸不一样吧。”莫旗目光沉沉，像是沉浸在什么不是很称意的回忆里，“你继续在他旁边看着吧。有什么消息再向我汇报。”
“好的，莫董。”
另日，莫叙疏回到别墅的时候，屋里静悄悄的。
按理说，秦含凛应该已经下课了才对。
“凛凛？”
莫叙疏四处张望，寻找秦含凛的身影。
“阿叙，我在这。”
莫叙疏循声走过去，刚好看到秦含凛从洗手间出来，身上的衣服上好几处水渍，就连发尾也是湿漉漉的。
“凛凛，怎么弄成这样子？现在天凉了，很容易感冒的。”莫叙疏不由得蹙眉，眉宇间染上几分责备的忧色，“你这是在洗澡吗？”
“我不是在洗澡，我是在帮忙洗澡，还没洗完呢。”秦含凛抬手抹去脸上溅到的水珠，回答道。
“帮忙洗澡？”莫叙疏目光幽沉，迅速捕捉到了关键。
秦含凛尚未察觉，自顾自地继续说：“是啊。我在学校附近捡到了个小可怜，被欺负得可惨了，浑身脏兮兮的，我就把它抱回家了。”
莫叙疏回想到前段时间，他还说起过，担心秦含凛又大发善心，英雄救美，惹些感情债回来。
难不成一语成谶了？
小可怜？脏兮兮？还抱了回来？
莫叙疏的思绪飘忽，恍然间好像回到了那一年，苏淳淳把他锁在体育室，他还把脚给崴了。后来秦含凛找到了他，抱着他去了医务室。
那今天秦含凛是不是也像当年抱他那样，小心翼翼，满是心疼？
莫叙疏越想越觉得心绪紊乱，但看秦含凛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莫叙疏也怕自己想多了，稍稍克制了一下情绪，但语气还是无法控制地低沉了下来。
“男的女的？”
秦含凛乍一听觉得这形容不太对，但也没在意，想到刚才帮小可怜洗澡时看到的画面，如实道：“男的。”
莫叙疏脸都黑了。
男的你还帮他洗澡？！
还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
你都还没有帮我洗过澡……
呸呸呸，我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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