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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乖乖张嘴：“啊……”
“啧！也发炎了，你俩互相传染的吧？来试体温。”
黎绝反射地想到怎么通过口腔互相传染，还没等他继续发散思维想点更限制级的，一支口腔体温计就塞进了嘴里。
他赶紧自动自发地闭上嘴，排排坐到顾擎身边，像小学生一样规规矩矩地看着身材十分火辣，手法十分干脆利落的女校医。
顾擎则是漫不经心看着墙上的电视。
新闻主持人一脸严肃：“播报本台消息，近日多发狂犬病患者咬人事件，请广大市民出行时注意安全，如遭遇类似病患，请及时拨打110、120……。”
电视镜头转换，一个患者正在街头疯狂追咬行人，抱住路人啃脸的画面让顾擎微微一怔，不由自主想到了她头天在三楼窗台看到的那场骚乱，还有去图书馆路上那对小情侣……
“好了，给我看看温度。”
正想着女校医便抽走了她口中体温计，顾擎的思绪被拉回，目光追随体温计转向女校医。
女校医又转手抽走了黎绝那支体温计，看完后啧了两声。
“都烧得挺高啊，得打针。”说完就转身去药柜前取药，拿注射器抽药水。
黎绝顿时坐立不安：“不是……老师，我不用打针吧？吃点药不行吗？同桌，你快劝劝老师，别这么暴力啊！”
天知道他最怕的就是打针！
顾擎冰雕一样冷淡地坐在病床上，对眼前情景毫无反应。
女校医举着针，另一手拿着药棉盒子走过来。
“该打针就得打，不然你们看看新闻，那么多被狗咬了不去打疫苗的，现在发病了到处咬人，连累无辜多不好！快快快，谁先打？”
黎绝指指顾擎：“她！”
女校医眯了眯眼睛：“个长那么大，不起个带头作用？趴下，把裤子解开，屁股露出来。”
黎绝：“……”双手护住裤腰，摆明宁死不从！
“哟！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连打针都怕？不脱是不是，那我直接扎了！”
女校医边说边走近黎绝，作势要往他大腿上扎，黎绝活虾一样蹦开。
“老师，求求你了！看在我长这么帅的份上，给我开点药就行了。”
顾擎开口：“他不打先给我打。”
她解了腰带，将校服裤腰稍稍向下拉了拉，露出一小块雪白的皮肤。
女校医瞪了黎绝一眼：“瞧瞧人家小帅哥多痛快，你白长这么大个子！”
黎绝紧张地别开头，连看都不敢看顾擎打针。
但却忍不住问：“同桌，疼不疼？”
针落下去时并不疼，可药水推了一半就开始疼了，但这点疼比起姨妈都嫌温柔，顾擎完全不放在心上。
医务室都来了，她就想快点让自己退烧，这种晕乎乎又全身绵软无力的感觉很没安全感。
“疼什么疼！”
女校医语气不善，似乎对某男诋毁她打针疼颇为不满，手上动作却是轻，给顾擎拔了针。
让她自己按住药棉球，顾擎只擦了一下针孔就扔了棉球，迅速把裤子提了上去，重新系好腰带。
眼看着女校医拿起另一支注射器，拔掉了上头的针帽转向自己，黎绝困难地咽了咽口水。
“非打不可？”
女校医挑眉：“两个选择，要么自己脱裤子，要么我们俩一起上，扒了你的裤子！”
顾擎真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就见男生上刑场一样解开了皮带，裤腰刚一松女校医就把他按趴在了医疗床上，示意她。
“快帮我按住他，经验告诉我，这小子一定会挣扎。”
顾擎：“……”
“你按上半身，下边我上。”
女校医说着就一膝盖顶住了黎绝后膝窝。
顾擎：“……”
不得不配合地伸手按住了杀猪般大叫的人。
针头还没扎下去，黎绝已经绷紧了全身肌肉。
“救命！你们这样，会让我觉得这是霸王硬上弓啊……”
女校医动作利落给他消毒。
“是吗？我还就霸王了，你放松点，不然我一针扎不进去就得多扎几针，吃苦的还是你自己。”
黎绝声线都跟着绷紧：“我放松不了。”
女校医突然问：“你俩谈对象呢吧？我一看就知道！别紧张，说说吧，什么时候开始处的？别想瞒我，老师可也是过来人。”
顾擎：“……”
黎绝突然就乐了：“老师，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话音刚落屁股就是一痛，顿时大叫着重新绷紧了刚松弛下来的肌肉。
“就你黏糊人那劲儿，这我还看不出来？死小子！放松点，我可告诉你啊，我的眼睛毒着呢！”
黎绝果然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连疼都忽略了。
“老师你眼睛真有这么毒？那你看出来了吗，我同桌她其实是……啊疼疼疼……好疼！”
顾擎按在他肩部的手猛一用力，掐住他臂上肌肉往死里拧，顿时让他除了喊疼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女校医自顾自冷笑着把针一拔。
“嘿嘿，打完了，小样儿，和我斗你还嫩着呢！”说完又一脸好奇道：“你刚才说什么？你俩不会真有情况吧？”
顾擎保持冰块脸，看了眼黎绝冷白色的一小块肌肉上滞留的针头，提醒道：“针头。”
女校医：“哎呀！可恶，你肌肉绷那么紧干什么？死小子！”
说完刷一下拔走针头。
黎绝已经要哭了，就说他为什么怕打针，这种情况谁不怕啊？
“真没见过你这么没出息的男生！那谁？和谁谈恋爱也别和这么怂的男生谈！再说你多帅啊，有的是女生喜欢你，往后找老婆完全不成问题！”
顾擎：“……”
一个一个的都什么毛病？
黎绝没顾上提裤子先抱着胳膊揉，被她刚才那一下差点扭伤肱三头肌，到底没敢再废话。
半晌后两人开了药走出医务室，这人才终于又重拾起脸皮。
“说实话我什么都不怕，唯独就怕那个针，谁还没个弱点是不是？你别告诉别人啊。”
顾擎把感冒药扔给他一份。
“那得看你是不是还这么嘴贱！”
黎绝接住药包，一把拉住她手腕。
“怎么可能？我像是嘴贱的人吗？我也就想多和你说说话，谁让你这么招人稀罕！”
顾擎瞪了他一眼，琥珀色的眸子被红血丝包围，看起来有点吓人，又有点可怜，像头被惹恼又无计可施的小凶兽。
黎绝扯着她走：“走吧走吧，回去睡一觉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周末，还要去露营呢。”
“我不去露营。”
顾擎刚要甩开他，就见走廊那头匆匆跑过来三个男生。
其中两人扶住另一名男同学，那男生还一手紧按着脖颈，血从他指缝中不断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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