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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还没从刚才的暧昧中回过神,就发现心仪的女子嫁作他人妇。
以前是同学时,两人没有过多的交流,应该说几乎没有过交流,
他也没有注意过这个叫白小鹿的女生,只知道她成绩很好,她存在感很低,她没什么朋友,她唯唯诺诺,她沉默寡言,她是老师口中懂事听话的好孩子,她…偷偷看过他,现在想来,原来他并不是对她一无所知。
毕业后,两人第一次见面,是一个礼拜前,那天阳光明媚,白了许多的她言笑晏晏,跟以前很不一样,但还是一样的盯着他。
起初,他没有认出她,只觉得一个少女怎如此孟浪,自来熟得很,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她就这样热情地就闯入他的世界,没有经过他的同意。
第二次见面,阳光正好。
她指挥他做事,他甘之如饴,平日里巧舌如簧的嘴巴,碰上她却哑了,脑子好像也停止了运作,尽说些俗气的话惹她生气。
她吃瘪,脸蛋鼓鼓的样子,让他忍不住想气她。
她逗弄着沈言,话里话外却都在打听着问他的消息。
看着别人时,余光也往他这边瞅。
他怎么会感觉不到她的感情,只是面皮薄,不好意思开口。
离别前,他生出不舍,想到一个礼拜都要见不到她,心口一窒。
工作期间,收到她的包裹,虽然知道她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宣传点心,扩大市场,但还是忍不住开心,她还记得他。
每天时不时地想起她,惦记着她过得怎么样,怕她忘了自己。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周四晚上加了个班,周五早早下班,赶上市外公交回了镇上,才发现他不知道她的住处。
回家碰上外婆不记得他,查出是阿尔兹海默症,他心力交瘁。
第三次见面,阳光依旧,他却被阴霾笼罩。
那天的她打扮的很美,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也不为过。
但他没有心情欣赏,只怕他不在她身边,她被人欺负了去。
她月牙般甜美的笑容,清澈乐观的眼神,再次击中他的靶心。
和她在医院看望外婆时,外公外婆交握的手仿佛让他看到了他和她多年以后的样子。
第四次见面,也就是今天,早上收音机播报是阴雨天气,医院护士也说让大家带好雨伞再出门,可外面一片晴好。
他等外公和弟弟来医院后,便满心欢喜带着弟弟来找白小鹿。
可今天的她不像以往那么热情,好像有意避着他,他不清楚缘由,只能主动拉近两人的距离。
看到蔡婆婆和蔡爷爷的陪伴,两人相视一笑,他以为她懂了自己的心意,还没想好怎么表达、以后如何相处。
再就是知道她已婚的消息,让他心里那棵生根发芽,飞速生长的红玫瑰戛然而止。
他不禁苦笑,他都不知道她丈夫是个什么样的人,能不能照顾好她,足够喜欢她吗?怎么让她一个女生出来摆摊,为什么不陪着她?
他有很多问题想问,却发现没有资格、也没有身份问出口。
之前的热情或许只是她对许久未见的同学的普通态度,什么好感、心灵相通终究只是他一个人的幻想。
她对他的疏离,只怕也是察觉他对她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故意而为之。
‘我家六口人,丈夫家九口人’,就是她的最后的点明吧!
‘丈夫’,听听都觉得刺耳,心脏好像被人用手掐住,呼吸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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