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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我要走了。”她很冷淡。
她不是来听他分析刘明耀有没有问题的，就算身边所有人都有问题，可跟他伤害她有什么关系呢。
陈茉妈妈的工作是他主动帮找的，陈茉家人也是有了他的允许才住进江家公寓的，陈茉爸爸来闹事，也没有人逼他说“陈茉的伤，我管定了。”
哪怕他换个说法呢？换一个让她觉得他并没有那么喜欢陈茉的说法……也好啊。
但他说的话，偏偏最扎她的心。
一切都是他自愿。
每每想到这些，千夕雨就会告诉自己，别回头，不要想，算了吧。
有什么放不下的？没有。
“坐我的车回去好不好？”江恒皙语气有些低，千夕雨听出了那么一丝恳求。
但她不想。
“不必。”
她看了一眼顾承之那边，本就一直在麻烦他，实在不好意思让他等太久，于是又朝江恒皙冷冷道：“没什么话要说，我先走了。”
刚迈开一步，手就被身后的江恒皙抓住。
“你……喜欢上他了？”
千夕雨没有回答，只觉得心口堵得慌，声音有些许哽咽：“现在没有，以后，或许吧。”
原主本来就喜欢顾承之不是吗？何况他那么好，她喜欢他，也很正常吧。
江恒皙久久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放开了她的手，随后释然一样，舒了一口气。
千夕雨顿了几秒，随后抬步就走，快走到车边的时候，江恒皙又传来了一句：“生日快乐，千千。”
他低着头，没有看她，只是看着清冷月光铺撒的地面，觉得身子有些冷。
他原以为，他做的这一切，已经够了。
可他一件事都没有做好。
也许她说得对，她在意他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可倘若让他放下自己的原则去迁就她，他怕是办不到。
他以为他已经迁就得够多了。
“千千。”
千夕雨拉开车门的那一刻，江恒皙终于抬起头来，扯了扯嘴角对她笑了笑，“晚安。”
千夕雨没有理他，最终钻进了顾承之的车里。
车子很快便开走了。
江恒皙蹲下身子，撩起脚踝上的裤脚，鲜红的血迹映入眼帘。
确实有点痛，他凄然地苦笑了下。
不过，疼的不是突然上去挡车时撞到的双腿，而是那颗剧烈跳动的心。
当然，还有腹部那道长长的疤痕。
有些事，她从来都不知道。
……
把千夕雨送到了家以后，顾承之说了句晚安便要走，千夕雨叫住了他。
顾承之下了车，走到她面前：“怎么了？”
“对不起。”她低着头，咬了咬唇，但最后还是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顾承之，谢谢你，但我很抱歉。”
顾承之淡淡一笑，“干嘛说对不起，还有，你哪来这么多谢谢？”
千夕雨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承之，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及时打断她，他不想听她那么决然的话语。
他知道她需要时间，可他不急。
但千夕雨还是决定要和他说清楚，“钱我一定会连本带利还给你，只是承之，真的对不起……”
她摇摇头，“我没办法给你回应，也没办法安心接受你对我的好，我知道你可能不在乎，不介意，可是我介意……这对你来说，一点也不公平。”
在一个人崩溃的时候给她无限温暖，本就最容易打破她的心房，让她接纳自己。
可很多时候，接纳是因为感动，因为感激，却不是因为爱。
她没办法爱他，至少现在，她没办法。
“哪有什么公不公平？”顾承之的笑容染上月色，显得温和却不清冷，好像冷淡的月光落到他脸上，也燃起了太阳的热，褪去了月光的寒。
“承之……”
“这世界上最不公平的就是爱情。我愿意下注，便愿赌服输。夕雨，你记住，无论你有没有给我反应，那都不是你的错。”
千夕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两人沉默了片刻。
顾承之又道：“有句话不是这么说来着吗？喜欢你的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所以，你不必有任何负担。”
千夕雨仍然没有回应，她不想，她还是觉得这样不好。
顾承之又上前一步，凑近了些，月光迷蒙，他的声音也清润了几分，像山间幽泉在流淌：“夕雨，给我一个机会，好么？”
［小剧场］
江恒皙发来愤怒的表情～
不好！顾橙汁，再说话我撕烂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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