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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人相信。
兵败如山倒，刘记倒得很快，再也没人去他那里买卤味。店也开不下去了。
张记的掌柜高兴得鼓掌：“好！真好！就是报应啊！”
他声音大，对面的刘记听得到，刘记的当家人面色铁青，关上门。
刘当家不是傻子，很快察觉到什么。
他叫来儿子：“你是不是干了什么？”
刘宇不敢说话。
刘记当家人很聪明，联系不久前发生的自助餐厅的流言，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时我觉得大快人心，也没想到会是自己人做的，你当真做了？”
刘宇羞愧难当：“是我做的……”
他将过去种种全盘托出：“可是那个女人说她还有办法，她一定能打倒自助餐厅。”
“你信？”
沉默。
刘当家仿佛老了十几岁，他摆摆手：“别做梦了。不可能打倒自助餐厅的。”
他亲眼看着对面的自助餐厅，从有到无，现在整体精致的不得了。
形式新颖，环境优雅，服务贴心，价格也不算贵，这样一个地方怎么可能打得倒？
痴人说梦啊！
“我们把餐厅卖出去，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吧！反正我们现在可以去临近的城市了。”
人口流通比之前放松，他们可以去新的地方重新开始，只是重新开始前还得解决一件旧事。
下午三四点，自助餐厅人最少，只有几桌人。店里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对面的刘记当家人。
伙计以为他在找茬，不知道该不该让他进。
楚音有些惊讶，请他上二楼。
刚坐下，得知消息的掌柜匆匆赶来，他拿起拖鞋丢到刘当家身上：“你还敢来，看我不打死你！”
楚音没插手，让他们扭打一阵，慢慢平静下来。
掌柜依旧很气：“当初放话让我们无法在县城活下去的那个神气呢？如今你们自己没法生存了。都是报应啊！”
刘当家微微一笑：“至少还能气师父、师兄一段时间，那也值了。”
“你、你……”
“我什么？我可没忘记当初你和师父对我拳打脚踢，你屡次占我功劳，还想抢我喜欢的人……”
掌柜怒气渐消，略有些不好意思：“我当初真不知道你喜欢秀儿，我也不知道你们情投意合，我就想着公平竞争……”
他也有些说不下去了，那都是年轻时候干的混账事。
哟，竟然有这段历史。
楚音来了兴致，仔细听。
刘当家也没有阻止的意思，似乎想让她当个见证人，斩断他们之间的恩怨。
当年他们师门相处得并不愉快，传统文化中学徒该受的苦，刘当家都受了。
每天不是在跑腿打杂，就是被打骂。
偶尔，还得给掌柜的背锅。功劳属于掌柜，惩罚属于刘当家。
即便如此，一连好几年他都接触不到核心的方子，只能在师父调配过的卤味上调配，师父用的方子他完全不知道。
时间一久，再加上少东家对自己未过门的妻子有意，刘当家便渐渐失了心。
“我那时候就在想，凭什么他们对我拳打脚踢还侮辱我？我好不容易做出来的产品被他们倒在地上，他们让我像狗一样舔干净。
说我这辈子绝不可能做出一番业绩的。我偏要做给他们看，我成功了不是吗？”
掌柜想说，谁家学徒不是这个样？可到底还是觉得他们当初做的有些过分，有些文化自古便传下来，多是糟粕。
那时候完全没意识到是错的。
刘当家走之后，他们也没再苛待学徒。主要是没这个心思。
掌柜叹气：“算了，应该是我向你说一句对不起。当初其他师兄欺负你，我也只觉得好玩，现在想想……哎，也挺不是人的。”
刘当家轻笑：“你知道就好。我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一笑泯恩仇的。”
“那你是？”
“我不会原谅你的，侮辱就是侮辱，不是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能揭过。我来，是告诉你，这一次是我败了。
但你没有祖宗和贵人的庇护，你就是我的手下败将。我会重新出发，不会再用你家的方子。你等着瞧！看看谁才是那个没有出息的人。”
刘当家丢下这番话，便离开这里。
他路过楚音时，垂头向她说：“对不起，犬子的错我承担了。我没想到他会因为这个针对你们。”
他还给楚音送了一些小玩意儿和吃的，当做赔礼。
楚音有些惊讶，接受了礼物。
一报还一报吧，他和掌柜之间的事她不予评论。那是时代的悲哀，传统遗留的问题。
只要今后他不再冒犯她，他们就进水不犯河水。
……
瘦猴明显感觉到沈妄的心情不大好，明明一切项目都很顺利。好几块地已经拿到手，该开发的也按照计划开发了，到底哪里不对。
他就不是一个能憋得住的人，当即问沈妄觉得哪里不满意。
沈妄睨他一眼：“你觉得哪里不好？”
瘦猴挠头：“我觉得哪里都挺好的。”
“呵，你外号叫瘦猴，怎么没学到半点猴的精明？”沈妄办公椅一转，彻底不搭理他了。
他看着远处，想起那天明卓和楚音的亲密。那股憋闷又涌上心头，尽管知道他们没什么，他就是不舒服。
他不能再等了，即便不确认楚音对他的喜欢有几分，他也得行动了。
沈妄凝神，既然对她有心思，那就得早日定下来。需要经过他父母的同意吗？毕竟他是冲着跟她结婚去的。
要不先问问大哥？
也不行，大哥特别八卦。万一泄露了，他父母不同意，给他拖后腿怎么办？
他不需要经过父母的同意，就怕他们拖后腿。
再想想……
瘦猴无奈，到底怎么了嘛！
他灵机一动，他看不出来这些项目是否有问题，可楚音聪明，她说不定能看得出来。
再说了，他那么多小说也不是白看的，早就看出老大和楚音之间那点猫腻。也深知，讨好未来老板娘的重要性。
瘦猴急忙去请楚音。
他不知道的是，他刚出门沈妄就露出一个得逞的照，还算有点用，知道去请她。
说来那个小没良心的也不想他，都好几天没见了，居然没主动来找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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