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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年警察说你被人贩子扔下了山崖,已经死亡了。”
“是的,但不是山崖,警察夸大其词了。是山坡,警察找到事发点的时候,我已经被救走了,现场只留下血迹,那边有野狼出没。警察大概是怕您伤心,才找了这样的说辞。”顿了顿,许暖暖又补充:“我的后脑勺至今还有一块很大的疤,我被路过的村民救了之后,送去了孤儿院。”
许暖暖吧头发撩起来,苏建设看见她后脑勺的疤痕,以及脖颈上的那颗红痣。他的瞳孔猛地缩了缩。
“你......”
苏建设红着眼睛,他颤颤巍巍的用手点了一根烟。
抽完一根烟,苏建设才开口,“对不起,我知道这样会很伤人,可是我已经接受女儿死去这个事实很多年了。所以我一时没有办法接受,我想和你去医院做亲子鉴定,可以吗?我不是不相信,只是......”
苏建设还没有说完,许暖暖就点点头,“可以的,我知道的,您不用和我解释,我不会因此怪罪您的。”
听到父亲当年是从警察口中得知她已经死了才没有继续找她,而不是因为找不到她将她遗忘的彻底。
许暖暖心中,就慢慢释然了。
她只是想,等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后,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一顿饭,好好聊聊这些年发生的一切......
亲子鉴定的结果,最快需要三天。
从医院出来,苏建设依依不舍的送许暖暖,他想挽留,又有点陌生。
其实苏建设在心里已经确认了百分之九十九,许暖暖就是他的女儿,可是毕竟父女分隔了那么多年了。
许暖暖看出他的尴尬,淡笑着开口,“您不用送了,会有司机来接我。”
“我送送你吧,送你上车。”
“也好。”
苏建设走在许暖暖身旁,他越见年迈,曾经背影挺拔的男人此时也微微有些驼背了,说话时眼角有了岁月的皱纹,两鬓头发已经花白了不少。
许暖暖打开车门,“那,我走了。”
苏建设好似心不在焉的点头,“嗯。”
许暖暖坐上车。
司机把车开动,车缓缓汇入车流,然后慢慢提速。
苏建设看着那辆车开远,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朝那辆开走的车追了过去。
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拼尽全力的去追一辆车,好似车上坐着的是他即将要丢失的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苏建设没有形象的在马路上狂奔,大喊着,“停下来,停车!!”
有车按喇叭示意司机。
司机从后视镜里发现之后,把车停在了路边。
苏建设跑过来,慌乱的敲打车门,神色从未有过的惶恐。
许暖暖推开车门,还没来得及说话,苏建设一把将她抱住了,仿佛用尽全力。
“对不起,对不起......女儿,是爸爸不好,爸爸让你吃苦了,是爸爸对不起你!”
男人突然就沙哑的嗓音,然后哽咽了。
有滚烫的泪掉进许暖暖的脖子里。
许暖暖突然鼻子一酸,紧跟着眼泪就下来了。
父女两接下来没有对话,竟然是先哭上了。
好似要把这些年的离别亲情相思之苦,全部都在眼泪里展现干净。
“对不起,女儿对不起————”
苏建设痛心疾首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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