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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商务车到达集团大楼前面,陆子光和阿成走出车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他们看了看表,是十二点多一些。
“还没吃饭吧?咱们回厨房弄些东西,凑合着吃。”阿成说。
两个人就回到厨房,随便弄了些炒饭来吃。一边吃,陆子光一边陷入了思索,他真的很想弄清楚,究竟龙望阳为什么要到老毕那个破屋去,最后又为什么受伤,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当中是否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算陆子光以后向龙望阳发问,龙望阳也肯定不会说出实情,同时不会告诉任何人,或许龙望阳去那个位置的原因,只有他自己才知晓,然后所有人都蒙在鼓里,这是否跟那个老毕的父亲,也就是毕明诚有关?毕竟,龙望阳与毕明诚是认识的。
陆子光想来想去,突然想到,那个把龙望阳救到医院去的保安队长,或许看到了当时是什么样的情况,问他,就算不知道整个事的来龙去脉,也或许多少获得些线索。
想到这里,陆子光问阿成:“对了,保安们是在哪吃饭的?”
阿成一边吃着炒饭,一边说:“在下面一楼的饭堂啊,怎么了?”
陆子光问:“那保安队长呢,是不是跟保安一起吃的?对了,这保安队长是谁啊,叫什么名字?”
他想起了自己初次来到集团门口的情形,当时他踩着一辆自行车前来,把自行车放到门边,却让保安吆喝着不让他停在那里,后来,闹着闹着,保安队长就出来了,当时他们也没有发生什么口角,陆子光也不记得这保安队长姓什么。
阿成问:“你怎么就问起这个来了?是不是要找这保安队长,就因为他昨天晚上去救了咱们师傅,想问他当时的情况怎么样?”
陆子光点了点头,说:“是啊,我就是很好奇,觉得师傅怎么就在那地方受伤了,或许问保安队长,可以知道这当中的原因。”
阿成说:“没用的,估计这保安队长也不会说。”
陆子光却说:“哎,不管怎么样,可以试着问一下吧,说不定,能弄清楚师傅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什么人了,咱们可以帮到他,叫他防着点,你就跟我说说啊,保安队长叫什么名字,是不是我去一楼的饭堂,就可以找到他?”
阿成想了想,只好说:“保安队长姓赵,你叫他老赵就行了。现在中午是有时间,可你就牺牲你的午休时间,去找老赵?到时,不够时间休息了,你下午还要学做菜的,能顶得住吗?”
陆子光说:“就因为是中午时候,如果放在别的时间,我就没办法去问了,放心吧,不会费太多时间,我会及时回来跟你学做菜的。现在就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说完后,陆子光就匆匆走到外面去,然后一直往一楼赶。
来到以后,才发现这里确实有个饭堂,当他出现后,竟然引起一阵哄动。所有集团内的同事都以为是明星要来访似的,对他致以拍手欢迎。
陆子光尴尬笑着,然后说:“各位,不要这么客气。我是来找老赵的,也就是保安队长,请问,他在吗?”
这一刻,所有人都停下拍手声音,然后扭过头,往后面望。只见老赵就坐在最后面的一排吃着饭,当听到陆子光说是来找他,老赵心想,这小子现在可风光了,当初还只是骑着自行车来入职的,还跟自己的手下发生冲突,难道现在找自己,是要报仇来了?
老赵只是略为笑了一下,然后问:“我就是老赵,你找我干嘛?”
陆子光露出友头的微笑,他也一下子就认出,当初在门口曾经因为踢气球的事,就跟眼前的这个老赵起冲突,当时如果不是杨凯威及时出来,他还真有可能跟老赵打起来。
所以,现在老赵也对他有点提防,以为他是找碴来了。陆子光连忙显得格外友好,他走到老赵跟前,在旁边坐下,然后说:“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放心吧。”
老赵问:“那你来找我干吗?是逞威风吗?”
陆子光连忙说:“不是!我怎么会这样记仇?而且,咱们之间也没什么仇啊,就吵了两句,再怎么着也烟消云散了,是吗?”
老赵这才放松下来,轻轻笑了一下,问:“你小子真行啊,昨天晚上还在电视看到你了,年纪轻轻就代表咱们集团参加厨王大赛,老板身边的红人,我还真的是怕你了。说吧,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陆子光心想,虽然老赵这样说着,可事实上他已经解除了那股戒心,于是也就开口问了:“是这样的,老赵。昨天晚上,龙师傅是不是在外面受伤了,然后,他打电话给你,你就带人过去,把他及时救了,送到医院去?”
老赵听到陆子光提起这个事,本来嬉笑的轻松面目即时收敛起来,眼神中流露出紧张,也有一丝惊栗,仿佛还在为昨晚的事情而后怕。
“是啊,大总管他年纪大了,就容易受伤,这也是很正常的事,幸好我当时及时找到他….”老赵说这些话的时候,明显在话语间显露出颤抖声音。
陆子光继续问:“当时,龙师傅是受伤了?怎么个伤法?”
听到陆子光这样问,老赵显得更紧张了,面上也完全没了笑容,他反问陆子光:“你问这个干吗?”
陆子光回答得很直接干脆:“我现在是他徒弟啊,这个你也知道的。所以,我关心师傅的情况,这样也好安排我们的日程,因为要准备厨王大赛,所以,得了解他的情况多一点,而他自己却不愿意多说,所以,就找你来问了。”
老赵听后,也就不再怀疑陆子光有什么不良动机,并准备把当时的情形说出来,只是,当他回忆起昨天晚上他找到龙望阳以后那一幕,眼神中流露出阵阵惊惶,仿佛还在为当时的情形而感到深深后怕,也不愿意回想,更不愿再提。
然而,陆子光虽然年轻,但毕竟对集团来说异常重要,老赵也不敢就这样不理睬,只好整理着回忆,讲得很详细,很具体。
那个时候,是晚上十一点多,当时老赵跟几个保安工友打完牌后,也准备睡了,老赵虽然结了婚,可老婆没在身边,他就住宿舍,还没睡一会,手机就响起来,一看,竟然是集团里的大总管龙望阳给他打来电话了。
老赵也算是管理人员,不时要向龙望阳汇报工作,并且龙望阳有什么大小事务需要帮忙,也经常会找到老赵,可从来不会在这么晚的时候给他来电话。
“大总管这是怎么了?都十一点多,还要找我,不会是有什么紧急事情吧?”老赵一边想着,一边接听电话。
当他按了手机接听的键位后,即时吃一惊,因为里面传来的,是龙望阳不断喘气好像很痛苦地呼救的声音,并且断断续续的说:“老赵!你快点过来救我,我在外面出事了,具体的地址,我的信息发到你手机上,你带上几个人过来!一定要快!”
老赵听到这样的声音,立刻惊惶中问电话里的龙望阳:“是大总管?你怎么了?在什么地方?究竟是怎么回事?”
龙望阳继续痛苦地叫喊着说:“我受伤了,你快点带人过来救我,要快,不然的话,我快撑不住了!”
“喂?喂?”老赵在电话里不断叫喊,他想再听清楚,究竟龙望阳所说的是什么地方,可是,那边的龙望阳已经没再发出声音。
不一会,老赵的手机却收到了一条信息,里面是如何走到一个位置的指示,正是龙望阳发给他的,看到这里,老赵即时行动,他叫醒了好几个同僚,然后一起出发,就按着那条信息的指示,不断寻找着。
没多久,老赵带着几个集团里的保安,找到了那条胡同,他们觉得这个地方分外阴暗,可就是不见龙望阳。
“是这里啊!怎么就没见大总管,他究竟是在什么地方?你们还不快点再找啊?”作为保安队长的老赵,不断指挥着各个手下,在四处寻找着。
然而,保安们却还是没有找到,可突然间,在漆黑一片的夜空中,响起了一声叫喊,原来是其中一个保安有了新发现,他即时对着其它保安喊:“你们快过来看,看我在这里发现了什么?”
所有保安,包括保安队长老赵在内,都向着这个发出叫喊声的保安涌过去,没到一会,他们全聚集在那里,只见那儿有一点血迹,并且是新鲜流出来的,还没有干。
“这里有血,有可能是大总管受伤了,然后躲到某个地方去,咱们还是继续找吧。极可能,就是在这附近了。”老赵对着保安们叫喊着,这些保安即时四散寻找。
不一会,又有保安发现了另一点血迹,他们就顺着这个血迹移动的方向不断寻找过去,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奄奄一息的龙望阳!
“大总管!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在这里?”老赵看到龙望阳面色如此苍白,即时大惊失色,上前扶住了他。
这个时候,龙望阳还有知觉,他艰难地说:“快点送我去医院去,有什么要问,我以后再告诉你们,不要再留在这里,也不要跟这里的人有什么过节,快点带我离开这里!”
老赵听了他这样的说话,连忙点着头,可是,他发现龙望阳的身上还不断有血滴出来,立刻问:“大总管!你是哪里受伤了?为什么还有这么多血滴出来,告诉我吧,我可以帮你止血!”
龙望阳却摇着头,对老赵说:“我受的,是内伤,这样的伤是止不住血的,我现在是七孔流血,上面的几个孔,我已经自我控制住了,但下面的孔,是无法止住的,你快点送我去医院就是!不要再问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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