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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四海集团事务繁复,她根本没必要帮警方去进行调查,最需要做的,反倒是做好四海集团的份内工作,让业绩和客流量越来越好。
想到这里,周雅故作轻松地说:“子光!我觉得这事情,我们四海还是不参与调查为好,反正最后警察查成怎样,我都不怕,更不会怕他们会冤枉我。我们现在最需要做的,是把咱们的业绩做好,这就得靠你了,得多做一些别人做不出来的新菜式。”
陆子光马上回答说:“嗯!周总你根本没有做过,就不用怕被冤枉。我可以帮你作证,这个我最清楚了。放心吧,我会努力去做新菜的,现在就去找毕明诚,让他当我的师傅!”
如果不是陆子光说起这个,周雅几乎忘记,她本来想着这天跟陆子光跑完步后,还要开车送陆子光一程,前往毕明诚那个旧屋的所在位置,让陆子光至少不用这么累。可现在时间已经过了中午,也不知道陆子光会不会因为迟到,而让毕明诚改变主意。
“你觉得他会答应教你吗?现在已经很迟了….”周雅看了一下表,对此感到很担忧。
陆子光心想,昨天晚上是焘严许下承诺,说可以帮他陆子光说情,从而让毕明诚收他为徒,这事情也不能打票,虽然焘严是大人物,也不一定就能说服固执的毕明诚,并且他这天早上真的耗了太多时间,现在再去,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毕明戾。
“我还是现在就去吧,希望早点去,可以让他答应我!”陆子光一边说着,一边正想往外面走去,可他又突然想起,此前周雅曾说过,以前毕明诚因为三个菜而出名,而周雅对这三个菜念念不忘。
假若他去学的话,必须首先要把这三个菜学到手,于是他对周雅说:“周总!你上次不是说你很喜欢毕明诚以前做出来的那三个菜吗?你一直都记得那些名字,是不是?那现在你写个纸条给我,把这些名字都写上去,我就可以找毕明诚教我了。”
周雅于是急匆匆地把那三个菜的名字全部写上,然后交给陆子光,并对他说:“不行也没关系的,但我真的很想再吃到很多年前的味道,你如果能跟他学到,那就最好了。”
陆子光点着头,周雅又提出要送陆子光到那个位置,从而让他快点到达毕明诚的家,陆子光情急之下,也觉得让周雅送一程可以快点,于是就坐周雅的车,一直往毕明诚那个旧屋赶去。
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陆子光还没有吃饭,可他为了早点见到毕明诚,宁可饿着肚子。当他独自来到这旧屋前,发现那木门还是像以往一样紧闭着。他只好在外面叫喊:“老毕,在吗?”
让陆子光极意外的是,这次老毕家的木门只是在他这么轻轻一叫之下,竟然敞开了,而开门的,正是此前一直帮毕明诚推轮椅的小矮人,并且好像他一直就在门边,从而在陆子光的声音刚响起那么一秒,他就开始推门,那过程极快,快得陆子光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看到这个小矮人,陆子光一阵兴奋,本来心里想着,假若叫几次门也没能听到里面有任何回应,他就要爬墙翻进去,这样的话,危险性是肯定有的,并且被老毕他们发现,也绝对会产生惊吓,从而觉得陆子光简直就跟贼差不多。
幸好,这次轻轻的叫了一次门,门就开了,陆子光连忙对那小矮人说:“你好,还认得我吗?请问,毕老爷在不在?我还是想找他,希望他可以收我为徒弟!”
陆子光很直接就把自己的来意说清楚,以免小矮人对他究竟有什么居心产生揣测,而小矮人听到他的说话后,反应也不温不热,既没有显示出太多的好客热情,也没有表现出冷淡反应并且想赶他走,只是说了一句:“进来吧!”
听到小矮人竟然是领他进去,陆子光觉得那已经是一个希望,比起上次他费了多番的劲,跟老毕互推着门比拼力量,才好不容易争取到进去的机会。可这一次,不用他死推着门强行闯进,而是小矮人领着他进去,看来,里面的毕明诚已经预料到他会来,并且吩咐小矮人让他进去。
在走进庭院的那会儿,陆子光迫不及待的加快脚步,走到小矮人的旁边并问:“小兄弟,是不是老师父他知道我会来,所以叫你出来开门,也就是说,他愿意收我为徒了?”
小矮人只是继续走着,笑而不答,本来想着就这样不置可否,但最后还是说:“这个,他并没有明确说过,不过在昨天晚上,确实有一位贵人来了,这个贵人进来以后,跟他说了一些时间,在这天早上,他就叫我在门前等着,可你一直没来,我当时都等得快饿坏肚子了,想不到你却在这个时候来了。”
陆子光一阵吃惊,他真没想到,毕明诚以及小矮人果然在等他,他连忙说:“我确实想着这天一大早过来的,可没想到,碰上一些很蹊跷的事情,所以就没赶过来,可现在,我不一样过来了吗?”
小矮人只是继续笑了笑,接着,是领他来到另一个庭院中,这个时候陆子光才知道,老毕家的旧屋并不是他想像中那样的大,而是比他想像中还要大得多,在正门的那个庭院东面,还有一个庭院,并且同样种着各色花草树木,还有石山鱼池,看上去比正门的那个还要幽雅安静。
然而,陆子光来到这个位置就感到惊奇了,他本来是想着这会可以见到毕明诚的,可小矮人带他来这儿后,毕明诚却没有出现,反倒是眼前正放着一张古色古香的书桌文案,而那书桌上有一张白纸,以及一些笔墨。
这样的陈设,活像是让一个书法家来个即席挥毫,并且那墨水乌黑亮泽,看上去刚磨好不久。陆子光看到这样的陈设不禁懵了,他问小矮人:“这是干吗?怎么毕老先生没出现,你倒带我到这个地方来?”
小矮人对他笑了笑,然后说:“你看!”一边说,一边举起手指,指向那书桌上已经被挥写过的白纸,陆子光这才发现,原来那上面的一张白字已经被毛笔写了些字,并且画了些图案,看上去就像水墨画一般,只是那些图案比较简单,如果真要把这个当面是水墨画的话,那这就是一种写意形式的,而不是工笔。
陆子光看到这些,不禁惊讶地说:“想不到毕老先生不仅厨艺大大有名,连书法国画也这么在行,真的是厉害啊!”
这时,小矮人才认真开口对他说:“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咱们先生决定要收你为徒了。但也有一个坏消息告诉你,先生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已经没办法再下厨,所以就不能亲自教你,而他教你的方法,就是用这样的形式,画一张水墨画,然后写上一些字,让你通过天分,去领悟!他说,你一定有足够的天份可以领悟的!”
听到这样的说话,陆子光愣了好一阵,他有点后悔在求毕明诚收他为徒的时候,过分夸张了自己的天份,说得自己一定可以悟出很多常人悟不出的东西,结果这一次,毕明诚却没打算亲自教他,只是以这样的形式,让他来领悟,他心里不禁焦急起来,想着假若幸运的话,就可以真的领悟出来,但如果运气不好,那是不是永远也领悟不出来,而毕明诚就不打算教下去。
“毕老先生真的是这样说吗?他打算以这样的方式来教我?可问题是,我就算天份再高,也不一定就能领悟他想教的东西啊,这跟我自学有什么分别?”陆子光满脸疑惑地问。
小矮人却笑着说:“你当初不是一直说你天份高吗?那现在就是发挥你天份的时候了,并且,老先生确实身体不好,你也不要勉为其难了吧?更何况,这领悟的事情,如果不行的话,也就是时间慢一点,如果你真的没办法,我相信老先生还是会想办法,让我来把谜底揭开的。”
听到小矮人这样的说话,陆子光也不知是高兴还是失望,尽管得知毕明诚愿意把他当成徒弟,这已经是很难得的成功,当中极可能是靠焘严前来说情所致,只是毕明诚是以这样的方式来教,究竟要学到什么时候,他这刻对自己的天份也没有多大信心。
然而,事情已经定下来,陆子光也不得不接受,只是眼前没有任何的炉具,也没有食材以及调味料,他不知道究竟要怎么个学法,于是对小矮人说:“我是要向老先生学做菜的,不是来学书法的,你就想在这里让我学吗?我怎么学?”
小矮人对他说:“当然不是在这里了,拿着这张字画吧,我带你去厨房,在那里练习。这天早上,我推着老先生的轮椅来到这里,他兴致所至,就在这里写下这些字,然后又画了一些图案,说如果你真来的话,就让你对着这个图以及上面的文字,看能不能做出他想要的菜,做好以后,让他亲自品尝,如果他觉得可以的话,你就算学成了,如果你做的不好,他会提出来的,让你改正。”
陆子光终于知道,原来这个旧屋中还有厨房,而毕明诚是要他对着这个字画上的内容进行领悟。
来到厨房后,小矮人才把那字画完全打开,并让他仔细的端详。陆子光认真的看那上面的文字,不禁从那开头的七个字中看到了熟悉感,这正是周雅写给他的三个菜名中的其中一个,拌蛰头混拌海螺!
而文字下面的那个图案,毕明诚画得比较粗犷,只是用毛笔大约画了个人样的形状,然后在这个人的手上,拿着个筛子,似乎是在筛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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