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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牧对上笙攸的眼神心下一颤，若无其事的走向厨房。
因为有心事，他没注意到自己身后跟着一个小尾巴。
进了厨房，韩牧长长松了一口气。
端着的姿势也瞬间放松了，整个人颓废又随意的原地转了一圈。
直到自己身前冒出一个看起来软软的发顶。
“宋婵，你怎么进来了？”韩牧一惊，心脏瞬间提起来了。
有种心中的小秘密被别人戳破的羞窘。
我来帮你。
笙攸简单地打了个手语。
宋婵会简单的手语，只不过之前韩牧让她写字，所以笙攸一时间也没有想起来用。
这次回来了，身边没有纸笔，她下意识就表达了出来。
韩牧本身是不会手语的，不过简单的可以通过模仿猜测出来。
“宋婵，我一个人可以的。”
韩牧压下心中的颤抖，把笙攸推出去，然后嘭的把厨房门关上。
？
怎么回事？
今天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奇怪？
笙攸皱起眉头，拍了拍头顶的毛球：“毛球，韩牧怎么了？”
毛球无语：“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青春期的孩子敏感，可能明天就好了。”
...
没有了笙攸影响他，韩牧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把饭菜端了出来。
笙攸抛开刚刚的疑惑，不再多想，坐下来等着吃饭。
就算她想帮忙，韩牧也不一定愿意她帮，还不如安分点等着吃。
如果真的有问题韩牧迟早会告诉她的，她不必杞人忧天。
饭桌上两人没有交流，默默吃饭。
韩牧眼神根本就不敢看笙攸，低着头刨饭。
只有微红的耳尖暴露出他心底的不平静。
过了一会儿，韩牧见笙攸放下筷子。
我先去洗澡。
笙攸比划了一下。
洗澡这个手势有些复杂，韩牧明显猜不出来，只是知道她要去做什么了。
心思不再这个上面的韩牧，有些恍惚地点点头：“好。”
此刻的韩牧还没有反应过来，脑海里翻涌的还是一些让他心动的画面，压也压不住。
笙攸因为是临时住在韩牧家里，所以衣物和洗漱用品什么的都是重新制备的。
当然是韩牧出的钱，笙攸表示之后自己会还，韩牧当时虽然有些不悦，却也答应了她的请求。
他知道，对方和他一样都是不喜欢欠别人东西的人。
不接受，只会把对方推得更远罢了。
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笙攸把门反锁起来。
这里的环境比起她一开始来的那个小破楼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她能住在这里全靠得是韩牧。
想到这里，笙攸忍不住笑了，第一次寄人篱下的感觉真是奇妙。
但是她和韩牧都是学生，很难想象韩牧是怎么凭借一己之力把房子租下来的。
她得想法子赚点钱，减轻一下韩牧的负担。
“毛球，你会赚钱吗？”笙攸突发奇想，也许毛球可以挣钱给她花，然后她做任务，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不会。”毛球已经被隔离到异次元空间了，它早知道笙攸在藏什么坏水，严词拒绝。
别说它不会赚钱，就算它会赚钱也坚决抵制。
毛球：抵制一切资本的压迫从我做起，杜绝被割韭菜。
笙攸也就是提一嘴，也没想压榨兽工。
舒舒服服给自己冲个澡。
“宋婵，你在哪里？宋婵？”
韩牧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有些焦急。
笙攸听见他的声音，抬头，想要回应他。
唇瓣微动却没有一丝声音。
“宋婵？你别吓我？宋婵，你回应我一句。”
韩牧浑身发冷，他想到上次宋婵跳楼的样子，又想到她浑身僵硬倒在血泊里的样子...
“不可以。”
砰砰。
浴室的方向传来一阵拍门声，韩牧猛得冲了过去。
“宋婵，你是不是在里面？你怎么了？开门，让我进去。”
笙攸原本拍门是想告诉韩牧自己在浴室里面洗澡。
可是看着对方这么激动的架势，她以为发生了什么。
连忙穿好宽大的上衣，关上水龙头。
上衣韩牧给笙攸买大了，衣服下摆拖到大腿，下面露出白皙的小腿。
嘭。
笙攸眼眸大睁，眼睁睁看着浴室的门被暴力打开。
“宋婵。”
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如果这个时候她不是没穿裤子，笙攸一定会紧紧回抱住韩牧。
肌肤相贴，笙攸能够清晰闻到对方身上特有的烟草味，其中夹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他浑身颤抖，力气大得惊人，似乎要把笙攸融进自己的骨血。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韩牧闭上眼睛，闻着她的发香，长长松了一口气。
他以为她又开始自杀了。
好在不是他想得那样。
放松下来的两个人，身子紧贴没有留下一丝缝隙。
笙攸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推开他。
你怎么了？
这个手势韩牧能够看懂。
他闭了闭眼睛，神色认真：“我怕你出事。”
我没事的。
笙攸继续比划着，试图让韩牧相信自己不会轻易寻死。
只要你还在，我就不会死，我会一直陪着你。
笙攸在心底还加了一句，阻止你毁灭世界。
幸福值+30\/16.
“宋婵，谢谢你。”
韩牧猛地把眼前娇小的身子抱住，心脏嘭嘭嘭直跳。
有一个人，愿意为你而活着是什么样的感觉？
韩牧第一次知道，原来野心勃勃的他可以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满足。
这一次，他真的感觉到自己动心了。
而不是像以前一样，把她当成自己一个同类，一个救过他一命的人。
韩牧之前很在乎宋婵，不仅仅是因为宋婵和他是同一类人，也是因为他早已把宋婵的当成亲人纳入自己的羽翼下。
正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他韩牧的人岂是她们能够糟蹋的？
就这样，韩牧整整抱了笙攸十分钟。
青春期的孩子都敏感，笙攸没有多想任由对方抱着。
“对不起。”
韩牧缓过来，压低声音说道。
这次是他不稳重了。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笙攸有些疑惑，明明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对方每次都会给她道歉。
笙攸不知道的是，韩牧因为小时候的经历，特别敏感，对待自己在乎的人更是小心翼翼。
她比划着手，认真的告诉韩牧：不要说对不起。
她不需要用他的小心翼翼来维持自己可笑的安全感。
韩牧看着笙攸的手势，心中酸酸的。
也许只有真正同样关心他的人才会给他说不用说对不起。
“宋婵，不要对我太好，不要靠我太近。”
就在笙攸以为他好了的时候，他忽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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