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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姜玉琴对视一眼后，他补充了一句：“比如根据现有的研究成果，鬼境就是灵异事件出现的最为主要的原因。”
“鬼境是最为主要的原因？”在张佩宁的意识里，他还是更为倾向于人死后变成鬼的观念。
“事实上，”王策喝了一口咖啡：“鬼在人类历史中存在的时间很长。或者说，鬼是与人相伴而生的。而这些鬼，就是来自鬼境。比如......你应该听说过封门村事件吧？”
张佩宁点了点头。这是流传度很广的一个灵异事件。据说该村子的人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
“这个其实就是鬼境入侵的结果。每个鬼境的范围是不一样的，你上次遇到的是覆盖一栋楼的鬼境，而那次就是覆盖一个村子的鬼境。只是——很遗憾，那次没有人能够破解鬼境。”
“这......”王策所说的内容已经远远超出了张佩宁的认知。他之前也在网络上看到过不少关于这个村子的分析，但是却没想到真相会是这样。
“那每个鬼境的破解方法都是找出它和现实世界中的连接点吗？”沉默了片刻之后他又问道。
王策立刻否定了这个看法：“这个不一定。如果要说的话，破解鬼境的关键是找出鬼境中的bug。鬼境作为一个侵入现实世界的外在空间，其中一定会存在某种bug。这可能是现实世界的残留，也可能是鬼境自身的不和谐的地方，也可能是逃离这个封闭空间的方法。找出这个bug，就可以破解鬼境。”
“但是我昨天中午在学校女生宿舍遇到那个高跟鞋时候，就没有出现鬼境。”张佩宁说道。他当时特别在意了这个问题。虽然那时出现了灵异事件，但是周围的环境却并没有发生变化。
“你昨天遇到的，不是鬼境，而是鬼。”王策将面前的咖啡一饮而尽。
见张佩宁脸上带有疑惑，姜玉琴进一步解释道：
“鬼的形态并不固定，它可以是类似人的物体，比如你之前看到的人头；也可以是某一样物品，比如这次的高跟鞋；还可以是一段音乐、一段信息。鬼并不是一定要存在于鬼境当中。鬼虽然是通过鬼境来到现实世界，但是它也有可能在鬼境出现的时间里离开鬼境，进入到现实当中。这也是现实中的鬼的一个重要来源。”
“那还有其他的来源吗？”张佩宁本着不懂就问的精神发问道。
“还有就是......”王策明显停顿了一下：“就是诅咒复苏。”
“诅咒复苏？”
“因为诅咒者本质上是人和鬼的力量在体内形成了某种平衡。一旦这个平衡被打破，鬼的力量压倒人的力量，就会出现诅咒复苏。简单的来说，就是人变成了鬼。”
姜玉琴推了一下太阳镜，补充了一句：“体内鬼的力量越强大，就越容易诅咒复苏。而且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一旦出现了诅咒复苏，就无法再变回原来的状态。”
虽然窗外明媚的阳光洒在身上，但是张佩宁还是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出现诅咒复苏、变成鬼，这样一种可能性让他不寒而栗。
或许是察觉到了张佩宁的紧张，姜玉琴笑了一下：“当然你也不用太担心。只要你有节制地使用体内的诅咒，诅咒复苏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出现。比如在诅咒由于连续使用而出现衰减现象的时候，就不要再强行使用。”
张佩宁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记住了：“昨天的那个高跟鞋后来......”
“那个已经被我们封印了。其实这件物品我们协会已经追踪一段时间了，去年它在附近的顺城市的一家商场出现过，之后就消失了。它的编号是V—207，名称是‘身后的高跟鞋’。根据我们的研究，它的杀人规律是踩在人近期留下的脚印上。”
“V级？这是一个比较强的级别吗？”张佩宁问道。
“不。这是目前判定的鬼最低的一个级别。按照鬼的危害程度，我们将它们分成了五个级别，I级最高，V级最低。”
“那个高跟鞋是......最低的级别？！”张佩宁有些吃惊。虽然已经过了一天，但是他依然能够回想起昨天中午高跟鞋出现在他身后时那种冰冷的感觉和自己内心的绝望。
“因为它所造成的伤害比较小。”说到这里，姜玉琴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有些疑惑的神色：“事实上，根据我们之前的观察，‘身后的高跟鞋’不会长期停留在同一个地点。按理说，这次你们学校的那个女同学遇害之后，它就应该去其他地方才对，不知道为什么还要留在女生宿舍。”
“刚才您提到了它的杀人规律？”
王策点了点头：“按照我们的研究成果，**为通过鬼境来到这个世界的存在，它不可避免地会受到某种制约，这就表现为鬼的活动带有一定的规律性。就拿这个‘身后的高跟鞋’来说，它只会攻击移动的物体，而且杀人方式是踩在别人短期内留下的脚印上。如果它没有踩到你的脚印，就无法杀死你。”
张佩宁点了点头。事实上，前者他昨天在楼道里就已经想到了，不过踩脚印的杀人方式确实是出乎意料。
“那它被封印之后应该就不会再出现了吧？”他很快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对。”王策给予了肯定的回答：“按照我们目前的研究，鬼是无法杀死的，只能根据它的活动规律进行封印。至于封印这双高跟鞋的具体方式，这个是我们内部的机密，不能透露。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们封印的鬼都是有专人看管的，一般不会出现它解开封印逃出来的情况。”
无法杀死只能封印、活动有规律......张佩宁在心里默念了一遍王策所说的鬼的基本特征。
见张佩宁不再说话，王策下意识地拿起了面前的咖啡杯，但发现已经空了之后，又放回了桌上。
接着，他话锋一转，凝视着张佩宁问道：“张先生，你是否愿意加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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