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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
林染咕噜喝了口奶茶，“怎么是我得罪了什么人呢？搞不好是你在外面对什么女人始乱终弃，现在人家麻烦找到我的头上来了。”
她小声嘟囔着。
厉子铭白了她一眼，“好好歇着。”
走出房间，他掂了掂手里的药包，给郭斐打了通电话，“有包东西要你查下。”
林染觉得现在自己好受了不少。
躺在卧室的大床上，她边悠哉地喝着奶茶边给杜若打了通电话。
电话响了十几声，才总算接通。
“你怎么自己提前走了？”林染放下奶茶杯子，“原来你和闵云熙是认识的呀。”
杜若边听着林染的电话，边拿着画笔在纸上沙沙地画着，“嗯，也才认识不久。”
仿佛有种默契般地，林染也拿起了画笔，开始在画本上打起线稿来。
“小染，马上就是圣诞节了，你要是有时间的话，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杜若问。
有时间啊，林染现在除了钱，最多的就是时间了。
“什么忙。”
“我住院的医院，有许多小朋友，他们的圣诞节只能在医院里度过，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做个义工，扮成圣诞老人给孩子们发发礼物？”
林染转了转手里的笔，“当然好啊。”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你放心，不会很晚的，应该不会耽误你和厉先生过圣诞节。”杜若又补了一句。
林染不以为然，厉子铭才不会跟她过圣诞节呢。
不仅不会，恐怕还会嫌她幼稚。
“没关系，多晚都行。”
杜若放下手里的画笔，看着面前完成的画，微微一笑，“你有没有给厉先生准备圣诞礼物？”
礼物？
林染挠了挠头，“厉子铭什么都不缺的。”
“那怎么一样呢，圣诞节大家都会送喜欢的人礼物的。”杜若的指尖，缓缓滑过面前的画。
喜欢的人么……林染默默地抿起了嘴唇，脑海中闪过闵云熙的身影来……
“我知道啦，那你有没有给你一见钟情的那位准备礼物啊？”林染打趣杜若。
杜若抿了抿小嘴，将完成的画珍而重之地收了起来，“当然，只不过是什么还不能告诉你。”
林染撇了撇小嘴，“好啦，那我们圣诞节见吧。”
挂断电话，林染叼着笔头，盯着画板皱着眉头想了半天。
给喜欢的人的圣诞礼物吗？
她打了个响指，缓缓地在纸上勾勒出一个男人的轮廓来……
圣诞节。
微雪。
整条街上的树都被装饰成了迎合节日氛围的模样。
《铃儿响叮当》的音乐，远远地飘荡过来。
第四大道，厉子铭独自一个人走在古街上。
细雪轻缓地落在男人的乌发肩头，将他原本便冷峭的周身更镀上了一层寒气。
这是他一个人走在这条街上的第四个圣诞节。
三年前的这一天，他也是这样走在这条路上。
他与她约定过，要在这里一起度过圣诞节。
可是，雪下了整整一夜，他等了整整一夜，她却再也没有出现。
厉子铭仰头，看着从天而降的雪花，薄唇微微抿起。
他喜欢在这一天一个人走，尽管她再不会记得与他的约定，尽管她再也不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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