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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长老的灵魂发出一声深长的叹息。道：“玉?，想想从前。哪次你不是说到此为止，这次后就此了结。结果呢？一步一步地，陷得更深。你不仅将自己陷了进去，也将身边的亲人和朋友扯了进去。玉?啊，你何必执迷不悟至此呢？她，再怎么着，也不过是凡间一位普通的女子。何况现在在凡间，她有着她高贵的身份，也生下了晋越王国唯一的继承人。就算你付出极大的努力，救她回转，她，能放下一切跟随你吗？”
白玉?咬紧了唇。
“长老，我知道她不能，也不会。”
“所以说，你这傻孩子。你为何还不放下？！”
“长老。”两行血泪自白玉?的眼底汩汩流淌而下。“我若能凡事皆能听从理智的驱使，我还会是现在的我这副模样吗？”
血泪涔涔，触目惊心。狐长老虽然是一介灵魂，也不由得声音颤抖了。
“哎，天意，天意。命定的劫数啊。孩子们啊——”
声音渐行渐远。白玉?大叫一声：“长老！”
最后的一声叹息飘来，狐长老的灵魂想必是回归到了所来的地方。任凭白玉?不停地呼唤，却是再也没有了回音。
“玉?，你难道还不明白？长老为了你，付出了什么？”
声音在白玉?的身后响起。随着声音现出的，是白紫衣的身形。
白玉?痛苦地回过头，看到他的样子，白紫衣吓得后退一步，失声道：“玉?你……”
两行血泪，衬着惨白的脸。任是白玉?的五官如何俊美，但是这副形容，却足以让所有见到他的人大惊失色。
惊讶过后，是难言的伤痛。白紫衣只觉得心下惨然，眼底，两股热浪直冲上前，他一抬头，压了下去，深吸一口气，道：“玉?，你这是何苦？”
“大哥，对不起！”
白玉?深深地低下头！
白紫衣上前，站在他的面前，轻轻地拿起他的手，把了把他的脉搏。叹息一声，却不言语。
“大哥……”
白紫衣摇头道：“玉?，不用说了。刚才的事，我也都知道了。拂尘子说得有道理。他此番，不过是先前曾答应过晋越王，三次相助于他。他是践约而来，对你倒无恶意。恰恰相反，我看他对你还是颇有怜惜之意的。”
白玉?道：“大哥，狐长老是怎么样到这里来的？这其间发生了什么？意味着什么？”
白紫衣微微一笑，道：“你是狐族中最美的少年，狐长老虽然去世，但英灵未泯，他当然不忍心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他设法来到这里，虽然不能现身，但是他通过声音，也将他的真实意图传达给了你。听与不听，就不是长老所以把控的了。”
白玉?看着他。“大哥，为何狐长老不能现身？狐长老不是英灵未泯吗？人死有魂，狐死也是一样，何况狐长老生前那样高深的修行，难道这一切，这一切……”
白紫衣打断他的话，皱眉沉声：“玉?！不要随便臆猜！”
白玉?看着他，眼底，红波涌动。白紫衣与他目光对视间，心神激荡，他的脸上突然现出很痛苦的神情，肌肉在抽搐，显然，他用着所能用到的力道在极力挣扎着，想摆脱什么。
突然，白玉?瞳孔猛地收缩成一束，一道红光自瞳孔底直射出来，白紫衣倒退三步，目光依然被他紧紧吸着。空气中，有电流的声音嗤嗤作响，几道蛇一样的电闪在俩人身边流窜而过。
半晌，白玉?暗紫的长发平铺而起，扇一样打开。白紫衣的衣袍也鼓了起来，山间，风声猎猎作响，地面的尘土夹杂着树枝，草叶之类腾空而起，刹时弥漫了半空。
“玉?！”白紫衣的凄厉的声音骤然响起。“你的功力还不足以自控，快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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