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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征这才放心,警告地扫了他俩一眼才走。
等医生出来,成致国问过晓泉的情景,杰森替他问:“医生,成太太的宝宝会受影响吗?”
“宝宝?病房里没有宝宝。”医生莫名其妙地说,“如果有什么不放心的话,抱过来我看看。不过我是普通内科,不太擅长儿科。”
杰森咳了一声,说:“我是问成太太肚子里的孩子,她怀孕两个月了,身体没有问题吧?”
“怀孕?”医生惊讶地看着他问。
“有问题吗?”成致国看到医生神情有异,心底像被谁攥了一把,沙着嗓子问。
医生嗫嚅着不说话,只是拿眼看着两人。杰森把医生请到一旁的值班室,问:“无论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都请直接相告。”成致国说:“孩子是其次,我只要大人没事。”
医生又被催了两回,才说:“我没发现成太太有怀孕的体征。”
一句话惊得两人好久都说不出话来。杰森急忙问:“你不会搞错了吧?成太太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而且一直在做孕检呢!”
成致国问:“你说她没怀孕,有什么证据?”
医生忙说:“也许是我看错了,我不是妇科医生,你们可以请妇科的李主任来检查一下。”说着想要离开,成致国一抬眼,杰森拦住他说:“请你说你知道的。”
成致国什么人医生不会不知道,他见走不了只得说:“我也说不准,不过成太太刚进来的时候做过全面检查,b超和其他检查我都没有发现怀孕的迹象。您知道我们医生用药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如果有怀孕的话,很多药都不能用。”他把汪晓泉的检查报告拿出来,摆在两人面前。他的拳头在桌上捏得格格响,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医生看他神情不善,小心地问:“我可以走了吗?”
“咣!”办公室桌上的台灯被成致国一把扫到地上,玻璃灯罩摔成碎片,发出清脆的声响,和灯座落地的沉重夹杂着,乱无章法。
成致国还要去砸桌上放着的仪器,杰森抢上去抱住他,叫道:“冷静一下!弄清真相再发火不迟!”
“真相是什么?”成致国一个背摔把杰森丢到地上,他像个疯子一样瞪着发红的眼睛朝医生逼近,恶狠狠地问:“说,真相是什么?”医生背贴着墙,早吓得筋酸骨软,心知要逃走,腿却抖得厉害,连身体都支撑不住。
杰森爬起来从后面勒住他,猛摇着他吼道:“你清醒清醒!”
致国脸色铁青转为苍白,苍白又变得潮红,几番变化,最后归于死寂。大惊大怒大失落之后,居然却吼不出来了。杰森警告医生要守口如瓶,这才放他出去。医生像脱离监狱的逃犯,赶紧溜走。
杰森查看一番,见外面没人,把门关紧才低声道:“这个医生自己也说不是妇科医生,还是请产科医生来检查一下才作准。”
“查?”成致国自嘲地冷笑一声。
杰森走到他跟前,直视着他的眼睛,问:“你在生谁的气?”
成致国张口却没说出话来。
“你怀疑汪晓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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