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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晚上离客栈不远处有篝火晚会,婉君说晚上我们去看看篝火晚会吧,于是我们回客栈换了便装就在快开始的时候出发。大概八点的时候到达晚会地点。
夜幕笼罩湖边的四野,唯独此院子里灯火通明,人声沸腾,一片热闹。在一处院子的坪地中间生起了一团熊熊篝火,我们和其他游客坐在院子周围的板凳上,我目测了一下现场大概有20多个人,把院子围的密不透风的。
接着节目开始,一个穿着摩梭服装的小伙子说了开场白,都是一些热烈欢迎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旅客之类的话,他语速极快,口若悬河,涛涛不绝。看样子天天主持这些篝火晚会才练就出来的这样的口才,详细介绍泸沽湖的美景,泸沽湖美丽的传说,介绍摩梭人的宗教习俗,建筑特点,特产美食,花楼歌舞,当然重点介绍了摩梭人的奇特的婚姻制度“走婚”。时不时穿插一些笑话惹得在场的旅客哈哈大笑。
接下来是一个摩梭姑娘演唱起摩梭歌,演唱了几首传统的摩梭歌后,居然唱起了当下流行的歌曲。我心里暗暗汗颜,看样子这里同样受到外面的商业化的影响,也开始容纳外面的文化了。
篝火晚会的高潮是跳摩梭的甲搓舞,我们游客们和十来个摩梭穿着盛装的男女一起手拉手围着中间燃烧着篝火跳起舞,那个主持小伙子站在中间绘声绘色地介绍着,时而引导我们怎么跳。
“在场的男同胞们,看到自己心仪的心上人就在她手掌心划一下,如果对方也在你手掌心回划一下,那么今天晚上可以去“走婚”了哦。男同胞们努力哦!”
听到这句话,我在牵着婉君的手掌里划了一下,不知道她是没感觉到还是随着边跳边唱的人群的喧闹里淹没了,她始终专心随着大家的步伐一起跳着。
我一直牵着婉君的手,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她半寸,而她在人群里像一只翩翩起舞的七彩蝴蝶,周围跳动的人们丝毫没有影响她那优美的舞姿,这些与生俱来的东西,就算你是外行人也一眼能从中看得出来的区别。
篝火晚会在晚上九点半就结束,结束后我牵着婉君沿着夜色撩人的湖边回到了客栈,在路上她没怎么和我说话,我以为她累了。
而提出次日早上去丽江是我们快回客栈的路上她提出的,我问她为什么不在泸沽湖多呆一天呢,我们还可以去很多地方玩呢,听说走婚桥不错耶,她低着头好像没有听到我说话,快到客栈的门口的时候,她才抬起头说,“我累了,去不了这么多地方。”
我以为一路过来她路途颠簸累了,于是对她说:“如果你累了,那么我们在客栈休息一天,哪里都不去,你好好休息。”
她摇了摇头说;“我想去丽江,明天就想去,答应我好吗?”
看着她乞求的眼神,我只好答应她。于是回到客栈我就去找客栈老板说退房的事,对于这些临时退房的情况他见怪不怪了,还热心地替我打电话定车去丽江。
回到客栈房间后,我们各自冲完凉就躺下来睡觉,在关了灯的房间里,我在被窝里抱着侧卧着的婉君,她把我的手臂也紧紧抱着。我们聊了一会天,聊得都是白天去过的地方,聊着聊着我感觉手臂越来越沉,我一看婉君居然不知不觉睡着了,于是轻轻抽出手臂,帮她盖好被子,我翻过身看了一会窗外的夜色。
窗外夜空下是一片藏青色,周围寂静而空旷,时不时传来窃窃私语的对话声和不远处的狗叫声。看着熟睡的婉君,我没有睡意,于是起来从行囊里拿出手机,打开那本《追忆似水年华》继续读了起来。
“第五遍!”我心里默默念道,对于这本名著,我一直作为我的枕边书,每每睡不着时候,总是会看看它。
到了半夜,外面的夜色已经由一片藏青色变得一团漆黑,我停了下来,感觉周围越来越冷了,有一种像下雨的味道,我欠了欠身半躺着,揉了揉眼睛,继续在书海里畅游着。
“你还没睡?”不知道何时婉君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看着我。
我在她脸颊亲了一口,说“没有睡意呢。”她挪动身子往我怀里靠,把头靠在是胸膛里,双手环抱着我的腰部。
“冷吗?”她问。
我摇了摇头,借着手机的屏幕光,我贴近她的嘴唇亲着,她没有抗拒我,轻轻地迎合着我,舌间的温度倾刻传递到心里,甜甜的。
吻罢,婉君把头深深埋在我胸膛里,我的心跳加速,她似乎在听着我这卜卜的心跳声。“安,我舍不得你!”
听到这话,我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问她说什么话呢,感觉好像要分别的语气,她沉默了一会,才淡淡地说是怕要离开你。
借着微光,我点点头。在被窝里,婉君轻轻解开我浴袍的带子,柔软的手顺着我的胸膛缓缓地游戈着。当她的手到达我嘴边时,我轻轻咬住她的食指。她的尾指在我这两天没刮的胡子里摩擦着,她抬头看着我,那眼神充满了柔情。
“想把你一口吃掉!”我咬着她的食指依然不放。
她微微一笑,凑了上来,亲吻着我的耳根,这种接触就像电波一样,霎时传遍了我的全身,我变得有点燥热,丝毫也感觉不到周围的越来越冷的天气。我把她那颤抖的身体置于怀里,隔着她那白色睡袍抚摸她的身体。从柔软的肩膀到白皙的背部,再从白皙的背到细细的长腰,我的手慢慢地游弋,像一条鱼在游动着,互相拥抱片刻后,她轻轻解开了她那睡袍的带子....
一番缠绵后,我们彻底地筋疲力尽,彼此喘息着,我轻轻吻着她嘴唇。
“旅途结束后,跟我走好吗?”我请求她。
她一下子用右手支撑起来,看着我,那眼神充满了惊讶,我坚定地抱紧她,她长发有点凌乱,最后她用手拨开遮住双眼的头发,把一束头发拨到耳边。我特别喜欢看她撩起长发到耳边的动作,一连贯的动作既优雅又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好多年的今天,我想起她,就是从这个动作忆起,然后才是慢慢清晰的脸部轮廓。
外面的夜色越来越阴沉,一股冷风在拍打着窗户,此时泸沽湖陷入一片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我知道很快会有一场大雨。
婉君没有回答我,后来我们相拥着睡着了,那时的我终于困极了,没一会就睡着了,但迷糊中,我感觉外面开始下雨了,我隐隐约约听到一些暗泣的声音,我努力想睁开眼睛看个究竟,但沉重是困意如堕入一个黑洞之中,挣扎无力。
清晨天刚刚泛白的时候我醒来,外面果然开始下着小雨了。
婉君已经在浴室里,浴室亮着灯,????的声音我估计她在里头换衣服,我摸了摸胸口,那白色浴袍居然一滩湿湿的痕迹。
我起来穿好衣服,婉君从浴室里面走了出来,我问她昨晚是不是飘雨进来了,我浴袍胸口位置居然湿了,她闪烁其词,吞吞吐吐地说可能人家睡着流的口水嘛。我想再问个究竟,她就推我去浴室说赶紧洗脸刷牙的,我们要赶路呢。
我们定的是五个人的面包车,车上有一对年轻夫妇,大概30几岁的样子,还有一个独自出来旅行的女孩,和我年龄差不多。在拥挤的路途上,婉君变得越来越沉默了,紧紧抱着我,靠在我怀里睡觉,旁边小姑娘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而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没睡好的原因还是她依然介意我说的那些话。
我感觉到她紧锁的眉头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趁大家在看外面格姆女神山的时候我悄悄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摇了摇头,凑在我耳边轻轻说大概是“亲戚”来访了。我似懂非懂地问她什么“亲戚”呀,她有点生气捏了我一下把声音压低低低的说:“就是女人每个月都来的月经,明白?”
我赶紧点了点头闭上嘴,看她阴晴不定的情绪,还是少惹她为妙。车窗外一片雾色,渐渐看不清格姆女神山的轮廓。
面包车慢吞吞地驶过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看着不断往后倒退的山脉,我知道我离泸沽湖已经越来越远了。
再见,泸沽湖,再见格姆女神山!我知道,我的“第一次”留在此地,从少年变成男子汉正如泸沽湖一样,庄严而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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