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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人行道我们继续走着,当要往左拐的时候,我走快了几步,我脑里在想着她的事情,当楚楚在我后面叫住了我,我才如梦初醒的样子。
“你为什么走这么慢呀?”我问。
“是你越走越快好不好?好像在想事情的样子,完全不顾身后的我。”
“喔,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不像话嘛,和女孩子逛街居然走神了...”楚楚嘟起了嘴。
我站住,向她深深鞠了个躬说实在对不起,我刚刚在想着你的事情,我在想你22岁之前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生呢,让你这样没心没肺的。
她一听呵呵地笑了起来,她过来挽着我的手。
“和女孩子逛街,不牵着手或者挽着你觉得好别扭,别人看起来怪怪的。”
我说没什么,让她挽着我的手,我们继续走着。初冬的天气夜里有点冷,她穿着一件黑色波点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t恤,下身是一条黑色皮裤,脚下是一双黑色短靴,这看起来显得格外瘦又高,她紧紧贴着我,后来街上起了冷风,她的手似乎有意无意地滑了下去,她那时候一边走一边和我聊起她小时候的调皮事,当再一次走到一个红绿灯时,她顾着说话,没有留意到对面的绿灯已经变成了红灯,我拉着了她,她一下子站住的时候,我勾住了她的小手指,好像很自然地,我们然后十指就紧扣一起了。
当我感觉到的时候,楚楚似乎也感觉到了,脸变得微红,我从旁边看着她的侧面,她把长发放了下来,靠着我这一边的头发完全收拢到了耳根,侧面暴露出一种独特的妩媚。
我那一刻觉得安静时候的楚楚原来也很有女人味的。
我们慢慢踱着步花了半个小时才走到了数码城,若是平时,我仅仅用十来分钟就可以走完的路程,我觉得楚楚一路上话特别多,说东说西的,我一路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或者回她几句话,不敢再分神。
楚楚在数码城里牵着我直径上了二楼,好像早已有目标的样子,我们在二楼一家手机专卖店停了下来,楚楚看了看招牌说就这家了,说完她问我要手机,我从裤袋里拿出手机给她,她拿着就牵着我的手进了店里。店里琳琅满目地摆了很多牌子的手机,楚楚看都不看一眼就走去问店员,说有没有这款的货。
店员拿在手里看了一下就说有,港版的,要加价500块,说完就去后面拿了一个没有拆包装的手机递给我们,楚楚拿起来看了一下,脸上有点犹豫,我接了过来,看了看确定是和我的一样后就从钱包里掏出银行卡出来替她付了钱。
楚楚后来还买了了一张卡,她给店员一张纸条,纸条里写着一组数字,那店员找了一会就是找到了,我看了一下,前面的我道没有记住,后面那四位数字我倒记住了:1126。
楚楚确定后,那店员剪成小卡往手机的卡槽装了上去,然后就是开通服务,一切搞好后递给楚楚让她拨打电话试试,楚楚拨打了我的手机,对着我说:“喂喂,土豆土豆,听到请回答!”
“地瓜,地瓜,我已经收到......”旁边那个店员笑了起来。
“喂,你能不能走远的啦,土豆。”楚楚笑了起来。
我走到店门口,她又喊再远点,我走到店门口的长廊里,她笑嘻嘻地在电话里问我听清楚嘛。
“很清楚!就好像你在我面前......”我没好气地说。
店里的人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
一切弄好后,楚楚把手机放进小挎包里对我说:“我们走吧。”
“喂,楚楚,那个手机号码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走出专卖店我问,“看你好像指定那个数字的样子。”
“啊,当然啦,号码最后四位数是我生日,也就是今天的日期。”
“原来这样,我就说嘛,11月26号对吧?”我问。
“嗯。”
“我记住了,以后你生日我就不会忘了。你一直没和我说,所以今天你生日我都没给你准备礼物....”
她停了下来,对我冲我笑,我不知道她为何笑起来。
“你能这样说我已经很开心啦!”
“可是,女孩子不是都很在意生日的嘛,不都希望在生日那天有人惦记着,有礼物收的样子吗?”我一脸不解问她。
她抿着嘴,伸出食指在我面前摇了摇,意思是no。至于为什么,她也懒得向我解释。
然后对我说,从现在开始,这个手机只存一个号码,这个号码就是我的,我听了问她为什么,如果只存我一个号码,别人要找你呢,她从挎包里拿出她原来用的手机,我一看完整无损!
“好呀,萧楚楚,你骗我!”我气鼓鼓的说。
她双手扯着耳朵委屈万分地看着我说:”对不起,大叔,我错了,人家不过想和你用一样的手机,有一个我和你唯一的号码,这样那天我迷了路或者走丢了,我可以第一时间找到你.....”
我无语,但心里莫名涌起一种温暖的感觉。
走到路口的公交车站前,她停了下来问我几点了,我看了一下表;八点时二分,时间尚早。
“跟我去一个地方。”说完就拉着我走。
我们上了绿色的大巴公交车,往下梅林方向去。在公交车上楚楚把我的手拉了过去放入她外套的口袋里,在口袋了握着我的手,头依靠在我肩膀上,口袋里暖暖的。
在下梅林一个站台我们下了公交车,然后楚楚拉着我走了一段路,往右拐进了一条住宅区里的街道,在往里面走,在一家门口用大帐篷围着的火锅大排档停了下来,大排档的灯箱上写着“蜀上人家”四个字。
大帐篷下几张大桌子坐满了人,唯独里面靠门位置有一张空的桌子,楚楚和我走了进去坐了下来。
她点了鸳鸯火锅,我们没聊多久锅里就开始沸腾起来,楚楚往锅里放了蘑菇和肉丸。
“味道真的不错!”我吃了几个肉丸说。
“当然啦,我这么远带你来这里吃,肯定有理由的,这个店开了十几年的,对我来说,挺有意义的,对了,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停了下来,环顾了周围,实在没有这个感觉,我摇了摇头。
“一点印象都没有吗?”楚楚看着我。
“没有嘛,火锅店不都这样的吗?”
她听我这样说,她似乎失望了,在锅里捞起一块羊肉放在我碗里。
吃完火锅,我们结了账走出大排档,店里此时依然高朋满座的,楚楚站在大排档看着我,问我真的没有什么印象?我肯定地摇了摇头。
她无奈地往来时的路走去,我跟上去和她并排走着,她似乎有点失落的样子,我心里有点纳闷,但没有开口问她。
“安,我又欠你的债了。刚刚买手机花了几千块。”
我们在站台等公交的时候,她突然这样对我说。
“别放在心上,这个手机就当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吧!”
她低下了头,踩着地下的一支不知道谁丢在地下的饮料吸管,好像想把脚下的吸管踩断的感觉。
公交车来了的时候,车上人多拥挤,我拉着她好不容易上了车,我拉她往里面走,我让她靠在座位边上,我手在扶手上支撑着,她则紧紧贴着我。隔着外套,我感觉她暖暖的体温,她脸上红彤彤的,好像是刚刚吃火锅的原因。
一路上,她都是转过头去看着车窗外,我看着车窗玻璃她的倒影,惆怅写在她的脸上。
回到家里,我去饮水机里倒了杯白开水给她,她在沙发里玩着她那新手机,她把手机放在沙发上,接过杯子,我坐了下来。
“怎么一下子又闷闷不乐的样子呀?”我问。
她抬头来,望了我一眼,欠身说:“处于生理期的女人,情绪起伏不定而已,过了几天就没事。”
我想原来如此,但转而又想,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对嘛,既然是生理期,为什么还跑去吃麻辣火锅呀,看着她在埋头玩着手中的手机,我没敢多问。
我兀自在无聊地按着电视遥控器,不时用余光看看一旁的楚楚,她依然在专心致志的玩着手机,好像在玩着一款消除的游戏。电视实在无聊,调来调去都是清宫戏,再不是就是那些小鲜肉占据着的电视剧。
我起身去厨房用果汁机榨橙汁,当我把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橙放进去玻璃杯里,然后扭开按钮,果汁机就飞快地转动起来,没一会就榨好了,我用杯子接了一杯。刚刚想喝,楚楚就站在厨房边上看着我,手里还拿着手机。
“和我说说那幅画的故事呗。”
“说什么哦。”我把手里那边橙汁递给她,她摇头,最近我发现她不爱喝果汁了。
“什么都可以,和那幅画有关的就行。”
“上次不是说过了吗?”
“再说说呗。”她不依不饶的说。
我走出了客厅,站在那幅画面前,楚楚跟了过来。
“哎,实在说不清的感觉,也没什么惊天动地的故事.....就连这棵树我都已经找不到了,我常常怀疑,究竟有没有去过那个地方,见过这棵树,亦真亦假,如梦似幻。像做了一场梦,但说做梦吧,我又真真实实地感受到这些东西的存在,那山坡、那大树、连当时风吹着我脸庞的感觉都如此的真切。更不用说那日落西山时的景色了....”
“还有,那个女孩也找不到了.......\"
楚楚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像我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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