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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幽灵门老巢。
幽暗的大厅中。
石阶上的巨大石椅上坐着安娜，身边站着左护法。
在石阶下跪着两个人。
一人是大天柱廖广仁，另一人是姚素素。
他们刚刚回到幽灵门，就来见圣女了。
“你就是姚素素？”
圣女居高临下看着姚素素，淡淡的问道。
“是。”
姚素素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颤抖着声音回了一个字。
“抬起头来。”
姚素素缓缓抬头，只看了安娜一眼，就慌忙低下头去。
好标致的女人。
姚素素心中的妒火熊熊燃烧。
只因安娜无论身材还是相貌都超过她许多。
安娜也在打量着她。
容貌尚可，身材也不错。
不过有一点倒是很让安娜想不通。
刘川品貌俱佳，论身份，他是刘家大少，论势力，背后有乾门撑腰，论修为，那也是数一数二的顶级高手。
虽然安娜不想论刘川的人品。
但她却不得不承认一点，刘川对祖国的这份忠诚，就十分值得肯定。
安娜也是个爱国的人。
虽然听起来有些可笑。
既然刘川如此优秀，这个姚素素为什么还给他戴绿帽，非要离开他呢？
难道刘川不行？
还真有可能！
否则在无名岛上，他早就把自己……
当然了，安娜不会在刘川到底行不行这个问题上纠结。
他行不行跟她没关系。
“你了解刘川吗？”
这才是圣女最关心的。
但她有种感觉，姚素素应该了解的有限。
姚素素道：“启禀圣女大人，我和刘川相处过五年，对他十分了解。”
她这么说，不过是想给自己增加一些筹码。
因为她深知一个道理，你必须让别人觉得你是一个有用的人。
返航时，姚素素一直陪着廖广仁。
两人把能做的事都做了。
廖广仁舒服了。
而姚素素也得到了想知道的事情。
廖广仁把自己知道的关于幽灵门的事都说了出来。
姚素素知道安娜和刘川有仇。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刘川是刘家大少的？”
“我……”
姚素素语塞。
一提到这个，姚素素气就不打一处来。
刘川明明是大家族的少爷，可五年来，他没有跟姚素素透露半句。
“你什么时候知道他是乾门特工的？”
姚素素继续无言以对。
事实上若不是廖广仁告诉她，姚素素之前都不知道乾门具体是干什么的。
“他有什么弱点？”
“他可曾对你透露过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安娜接连四问，姚素素未能回答一个字。
她这才发现，她似乎对刘川一无所知。
这也难怪，原本姚素素做刘川女友的初衷只是为了留在华市。
她甚至没想过要跟刘川白头偕老。
刘川不过是她往上爬的垫脚石而已。
而且是最不起眼的一块。
“二圣使出缺，由你递补。”
“下去吧。”
姚素素磕了个头，乖乖退了下去。
其实她心里非常不满安娜的安排。
她的预期是四天柱之一，最少也应该做个排名前三的堂主。
嫉妒！
圣女在嫉妒她的能力。
她担心自己会被我超越，所以才有意打压。
咱们走着瞧！
姚素素尚未在幽灵门站稳脚跟，就恨上了圣女。
要知道，她的城府并未达到喜怒不形于色的地步。
她双眼中闪过的一抹戾气，恰好被隐藏在黑暗中的一双眼睛捕捉到了。
待姚素素离开，安娜对廖广仁道：“姚素素对刘川不甚了解，这只能说明姓刘的城府深。”
“但他终究没有超脱人的范畴，行走坐卧必然有迹可寻。”
廖广仁明白安娜想表达的意思。
姚素素和刘川相处五年，对他的言谈举止，甚至一些习惯性动作，应该都了解不少。
如果有一天安娜想假扮刘川去搞一些破坏，自然越了解刘川就越不容易露出破绽。
也就是说，姚素素还是有用的。
“左护法，你有什么看法？”
左护法是军师，有的时候他的建议是可以影响安娜决定的。
“圣女大人，姚素素身体抗药性极强，短时间内就能成为高手，又是用人之际，我觉得可以重点培养。”
安娜一点头。“你们都下去吧。”
“是。”
左护法躬身施礼，领着廖广仁退出大殿。
大殿里只剩安娜，她手托香腮，陷入了沉思。
话说姚素素回到居处，用力将鞋子甩飞。
“不就是有几分姿色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
“还不是靠出卖肉体才坐上那把椅子的。”
“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你狠狠踩在脚下！”
姚素素一脸愤愤，一屁股坐在桌边。
“哗啦！”
她一把将茶具扫到地上。
“我喜欢你的性子。”
突兀的声音在姚素素身后响起。
她心中大惊，猛然回头看去。
让她脊背发凉的是，房门紧闭，身后空无一人！
“谁？”
“是谁！”
姚素素骇然欲死。
要知道，她方才的话可是犯了大忌。
公然在背后诋毁圣女，还说要把她踩在脚下羞辱，这简直是作死！
“你回头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姚素素身后又响起说话声。
她脖颈有些发疆，机械般的转过头。
当她看清楚身后那人的长相，吓得双眼瞪得滚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安娜。
姚素素磕头如捣蒜。“圣女大人，属下知错了，求您饶我一命啊！”她声泪俱下。
直到此时她才算真正了解和圣女之间的差距。
那简直是难以逾越的鸿沟。
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房间中，她甚至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如果圣女想杀她，她恐怕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了。
“你不是说要把我踩在脚下吗？”安娜的脸上满是戏谑。
以安娜的脾气，照理来说姚素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今天她似乎有些奇怪。
姚素素痛哭流涕，将头磕的砰砰响，额头上鲜血直流。
“好了。”
“起来回话。”
姚素素趴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让你起来你就起来！”安娜声音冰冷。
姚素素吓得一哆嗦，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
鲜血顺着额头流到脸上，她却不敢去擦拭。
突然！
姚素素瞪圆了惊恐的眼睛。
只见安娜居然把脸皮撕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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