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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洋洋洒洒写完一大篇，细细检查了没有遗漏后，才盖了印章派人送去黎升处。
天冬端了盘凤尾酥，敲门而入。
“陛下，快歇歇，您最爱的凤尾酥奴婢做好了，用一些吧。”
南栖松了松肩膀，两眼发亮地抓了块酥点塞了满嘴，口音含糊道：“唔，好吃。”
天冬替她捏着手腕，心疼道：“写了这许久，定是累坏了。”
她走至南栖身后，“陛下靠奴婢身上，奴婢给您捏捏肩。”
杨述走进南栖院子里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小皇帝微仰着头，信任地靠在她那小奴婢身上，双眸享受的微微眯起。
小奴婢的手毫无阻隔的轻轻按揉着她的肩颈，薄薄的衣料几乎忽略不计。
他的拳头在身侧握紧，有如实质的视线一错不错地盯着两人肌肤相触的地方。
天冬被他的眼神吓到，双手抬也不是，放也不是。
南栖正舒服着，感受到她的停顿，疑惑地睁开眼。正想问怎么了，便见杨述脸色不大好地看过来。
她打了个招呼，“杨将军，要不要用些凤尾酥？”
南栖原本只是客套话，觉得一个大男人应该不会喜欢吃这些。
却见杨述毫不客气地走了进来，拿起一个塞进嘴里。
见他喜欢，南栖大方的把一盘都让了出来。
“黎升已下令禁止捡食野物，并命人沿着所有大街巡逻，一旦发现野物尸体，统一焚烧处理。”
杨述用了一个凤尾酥后便没有再吃，把刚刚得到的消息告知了南栖。
“黎大人效率还是很高的嘛，是个可重用的人才。”
南栖又伸手寻摸了一个酥点，边吃边含糊道：“待回了京，我得好好想想给他些什么嘉奖...哎哟！”
话还未说完，舌尖便是一阵突如其来的钝痛。
“陛...”
“怎么了？我看看。”
天冬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被某位护国大将军挤出自家陛下的身旁，未完的话硬生生在舌尖转了一圈后又吞下。
南栖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大着舌头紧张道：“快看看是不是咬出血了？”
杨述一只手轻轻托着她的下巴，认真看了半晌，“还好，只是有些红肿。”
天冬一言难尽地看着眼前的画面，总觉得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眼前的舌尖轻轻颤了颤，手下的触感柔软温热，杨述总算意识到此刻的姿势似乎太过于暧昧。
他倏地起身，掩饰般向别处看去，“食不言，陛下的坏毛病太多。”
哈？
南栖舔了舔被咬到的地方，有些傻眼地听着杨述训自己。
她记得她是皇帝，他是将军吧？
怎么还摆出一副老父亲的样子说教？
南栖撇了撇嘴，想要反驳，却忽觉喉间一阵痒意。
“咳咳咳...”
一连串的咳声响起，天冬眼疾手快，忙递上茶来，似乎生怕被谁抢先一步。
一杯清茶入喉，嗓子便舒服了许多。
杨述看着她的动作，忽然想起什么，脸色一瞬间难看。
他上前一步，抬手触碰南栖的前额。
南栖一愣，意识到他在担心什么，好笑道：“放心吧，我还没那么脆弱。只是嗓子不舒服，不是疫症。”
“陛下身子如此虚弱，待回了京，便如之前约定的那般，开始操练起来吧。”杨述不知怎的又提起了这事，南栖一瞬间垮了脸。
喂，不提练武的事，我们还能做朋友。
杨述临走时，似不经意地问道：“这酥点味道不错，陛下能否让这厨子指点臣一二？”
“哦？杨将军对厨艺也感兴趣？”
看不出来啊！这么一个上得朝堂入得沙场的男人，不仅喜欢吃糕点，竟然还喜欢亲手做？
“嗯”，杨述面无表情，“甚是喜欢。”
南栖：“......”恕我眼拙，没看出来。
“咳，这凤尾酥是天冬做的，等哪日杨将军有空，便让她做一次给你看看吧。”
“不用”，杨述看向天冬，“我这会正好有空，你直接出来与我说吧，便不叨扰陛下了。”
南栖无所谓，摆了摆手示意天冬跟着他去。
李守任安排的这座府邸很是气阔，每个院子都有其特色。
独属于南栖的正是主院，占地颇广。
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自是不在话下。
主屋不远处还栽种了大片散发着淡淡清香的玉罗，迎风摇曳，甚是绝妙。
天冬忐忑地跟在杨述身后，几次悄悄抬眸看他的背影。
说是请教厨艺，却走了这一大段路也没问出一句话。
前面的脚步突然停下，天冬一个止步，恭敬地垂眸。
只听得男人平静问道：“你跟着陛下多久了？”
天冬眼观鼻鼻观心，老实答道：“回将军，五年有余了。”
答完话，男人又没了动静。
天冬抠着手指，半晌才听他出声，语气似乎有些犹疑。
“陛下他，亲近你吗？”
天冬呆住，有些没反应过来。
男人有些不耐，又似止不住烦躁，“他有没有让你伺候就寝？”
天冬不知怎的，忽然雷达响起，直觉告诉她这个回答对她的前途乃至性命至关重要。
“没有！绝对没有！奴婢只服侍陛下宽衣梳洗，平日里只睡在隔间方便照顾陛下起夜。”
话音落，天冬便感觉眼前的男人似缓缓吐了口气。
“嗯，知道了，你退下吧。”杨述的声音明显愉悦。
“那凤尾酥......”
杨述撇了她一眼，“哦，本将突然觉得没那么喜欢了，你留着自己做吧。”
天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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