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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是没有前者爽快而已。
凌?轻吐出一口气，眼睛微微眯起，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南宫灵儿离开的方向。
朱儿在她旁边，眼睛时不时的偷瞄凌?，黑色的眼中，不着痕迹的掩藏了一点不满。
郡主怎么能够如此窝囊呢？
她应该和那个公主闹一场才对。
刚好也可以给她出气。
朱儿眼珠转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同时，还能够一心二用的伺候凌?用茶，添茶倒水，动作殷勤。
只不过，她心里到底如何想的，也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够知道了。
和类似于李公公这样普通的奴才，因为家境贫寒，不得已进宫伺候主子的目的不同。
朱儿家底丰厚，算得上是自愿掏钱进来的，不然，也不会有让明珠亲自教导，还能够凭借这短短的资历就在凌?身边伺候。
一切的缘由都是所以为了接近达官贵人，在自己以后的嫁娶问题上，多了选择。
而如果前者做不到，凌?的郡主身份，也已经可以让她的家人狐假虎威好一段时间。
朱儿家里是做一点小生意的，倒也的确因此尝到了甜头，就连抢夺明月阁的货，只要把她是凌?身边伺候的婢女事情一说出来，也总是能够顺利许多。
更别提是其他明里暗里的好处。
明珠知道这一点，只不过朱儿他们一家人每次都没有做的太过分，更是从来都没有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样借势的事情，几乎是每个人都可能会做的。
朱儿的行为也算得上是情理之中。
于是乎，明珠也就不再多管。
凌?倒是不知道这一点，只不过，她你并不需要知道这样的小事就行了。
由朱儿忍不住想到这两天安静得有些乖巧的过分的季离桑来，凌?挑眉，目光幽幽。
说起来，季离桑也不知道在失踪时候遇到了什么事情，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安分守己，从来都没有多提什么要求，也不再在她面前晃悠了。
和以前的行为截然相反。
事出反常必有妖。
凌?抿唇，忽而想到自己在季离桑归来时，因为事情里面那再明显不过的疑点，和百里清欢当时商量的那些话来。
她眯起眼睛。
当初那些话并不是随口说说。
凌?的确是动了心思，想让季离桑远离自己。
“朱儿，季离桑这段时间怎么样？好像一直都没有看见他的踪影，还在房间里面养伤吗？”
凌?不动声色的询问。
其实，她对于朱儿的信任度已经降低，只不过，现在缺人手，朱儿平常也算得上是懂事机灵，所以并没有调开，还是和平常一样，贴身伺候。
“季公子啊……”
听凌?提起季离桑，朱儿脸上的神色微僵，用仿佛是在看诱拐萝莉的猥琐怪叔叔的眼神看了凌?一眼，又动作飞快的收回了视线。
她嗫嚅道，袖子底下的手指绞成一团。
那都灵国的公主殿下养男宠，这郡主殿下，不会也要有样学样吧？
想到这，朱儿本能的蹙眉。
郡主殿下就算再好，也已经是成过婚，有了孩子的妇人了，她怎么就不能够有一点自知之明呢？
季公子那样一个清风明月的人物，怎么可以被这样对待。
这样想着，她回答的话，便不由自主的开始敷衍起来。
“嗯，季公子这两天吃好睡好，精神看样子不错，不过，奴婢也只不过是远远的看了他几眼，并没有多说什么话，最近的境况……”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呢。”
“哦，是吗？”
凌?问话的声音轻浅，似笑非笑，看不出来喜怒哀乐，只用一双黑色的眸子看朱儿。
朱儿不知为何，在这双眼睛下居然被看得十分心虚。
她想着，自己也没算是说错什么，只不过没有具体的回答季离桑最近的行踪而已。
这根本就算不上什么错误。
或许南宫灵儿那样的主子可能会因为这样的事情惩罚，可朱儿却并不害怕，因为凌?不会如此，她清楚她的性格。
所以，居然仗着这一点，有了一点有恃无恐的想法。
朱儿点点头。
“季公子这两天全部都在房间里面呆着，奴婢身为一个女子，又怎么可能会时刻和他接触？所以，的确不知道季公子这两天究竟做了什么。”
“哦……”
凌?长长的哦了一声，眼睛似乎是不经意的在朱儿纠结的手指上绕了一圈，她有些疲惫的收回视线，伸手扶额，心中只觉得一片冷意。
朱儿在撒谎。
无论是她回答的时候的细小举动来看，还是其他奴婢观察朱儿和季离桑这两天的相处模式，回禀给她的消息。
都已经足够证明这一点。
她突然觉得。
自己宝贵的信任好像被人喂了狗。
凌?脸色微沉，语气却是平静至极，她随手把玩自己手腕上面的琉璃珠子。
这是百里清欢送她的，倒也没什么特别，只不过，珠子在温暖的阳光下，可以折射出好看的五彩之色，让人目眩神迷。
凌?挺喜欢这样的小玩意儿。
不算是贵重，没有代表什么特殊的情谊，能够让人心安理得的收下，并且的确会让人开心，感受得到送礼的人的用心。
这就足够了。
眼睛看着珠子，凌?的注意力，却全都放在观察朱儿上。
“上次我吩咐你，让你时刻把他的动静与我写明，寄信过来，可你们一直都没有下落，害得我为此担心，发派了不少人出去寻找。”
“回来后，你们只说是遇见了土匪强盗，被人绑架，如果事情属实的话，在这样的情况下，寄不过来书信也是正常。”
“可……”
凌?挑眉，眸色幽幽，声音更是低沉了几分。
“怎么这段时间郡主府风平浪静，你却也还是完成不了我的吩咐呢？”
朱儿脸色一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嘴里还是那一套说辞，只不过终于有些慌张起来。
“郡主明鉴，奴婢身为女子，而季公子是男子，男女七岁不同席，更何况是我们二人？”
“他这几天一直待在房间之中，久居不出，奴婢是真的不清楚啊。”
绝对不能够把季公子的事情和郡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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