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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李凤熟练地加炭烧火，拿起一串豆干搁在了烤架上。
“还要一串年糕，”林柯想了想，突然间有了大大的食欲，干脆走进店铺，“牛肉串和羊肉串各来十串，还有火腿肠和广味儿香肠，暂时就这样吧。”
他说着就坐在了前天晚上谢兰乔和夏一荻落座的位置。
“好的好的。”
李凤边听着他的吩咐，边往小餐盘里放食材。
“再来半个炸鸡和可乐吧？”
林柯习惯性拿出手机，刚滑开手机屏幕就又吩咐道。
“好的，好的，我先把可乐给你吧，要常温还是冷藏的？”
李凤在围裙上揩了下手问道。
“常温......”林柯见李凤弯腰从可乐箱子里拿可乐，皱眉又改变主意，“还是冷藏的吧。”
“......”
李凤拿着可乐又走向门口的饮料冷藏冰箱，她从冰箱里拿出冷藏的可乐，顺便将手里的常温可乐放进去填补位置。
“谢谢。”林柯接过她递来的可乐，凉意从指尖冲上头顶，他想起了这趟肩负任务，但嘴里还是忍不住先搞私事，“那个......辣椒放多一点，这样才够味儿，搭配冷饮才最有感觉。”
“好的，”李凤转身走向烧烤台，不免叹气劝道，“年轻人还是得多注意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这‘冰火两重天’的对胃不好。”
林柯刷着手机冷不丁地反驳：“要想养生的话，谁吃烧烤啊？”
这话把李凤噎得不行，索性埋头干活，不随便和林柯搭腔。
小店氛围安静得属烧烤架上的“滋滋”声最响亮，马路上的车流声容易被忽略，偶尔路过的自行车响铃倒是不错的插曲。
林柯边刷微博边吃烧烤，半个炸鸡已经被他吃得差不多了，这会儿还有牛肉串和羊肉串没到。
待两分钟后烧烤上齐，他喝下大口可乐，擦了擦嘴，提着公文包走向李凤。
李凤刚坐下就见他上前，忙起身询问：“怎么了？是调料不合胃口吗？”
“没有没有，”林柯的唇瓣晶莹红润，他挥了挥手，从公文包里夹出一张烫金名片先递给李凤，“老板，这是我的名片，你先看看。”
李凤感到有丝莫名其妙，前天那对男女就很奇怪，今天过来的男人更加奇怪。
她拿毛巾认真擦了擦手，布满老茧皱纹的双手恭敬地接过林柯指间的名片，眉毛轻轻蹙起：“l......a......”
林柯扬眉：“呃，看中文就好。”
李凤为难得五官纠结：“我只认识‘公’，还有‘会’......这个字是念‘林’吗？”
装b未遂的林柯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中文是‘公益基金会’，‘林柯’。”
“......公益基金会，林柯？”李凤抬头看向他，脑海里又想起了前天晚上来吃烧烤的那对男女，他们也曾提到过“基金会”三个字。
林柯双手握着公文包，站姿笔直，羽绒服里面搭配的是职业白衬衣与黑色领带，他微笑着颔首：“没错，我叫林柯，之前我们有同事应该和你提起过我们基金会，今天我的工作就是让你填一份调查报告和申请表。”
他说着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材料和一支签字笔递给李凤，并且在递给李凤之前，再三确认了一下有没有拿错成安乐公司的保险：“给，你填一下吧。”
李凤尴尬地舔了下唇瓣：“这个......我认识的字不多......”
“没事儿，你口述，我帮你写，不明白的你可以直接问我。”
林柯很好说话地拿着材料和笔坐在之前的座位，顺便吩咐：“麻烦把剩下的打包。”
“哦，好的。”
李凤拿来塑料袋和饭盒，替他收拾桌上剩下的烤串。
“你叫什么名字？”林柯抬眼看她，右手握着的笔停在姓名栏。
李凤迟疑地回答：“李凤。”
林柯在姓名栏里写下“李凤”的名字：“你应该会写自己的签名吧？你看是这两字吗？”
李凤看了眼后点点头。
林柯：“那就好，后面你的申请书可是要自己签名的哦，或者按手印也行，我有带印泥。”
“哦。”
李凤将林柯的东西打包后放在他手边。
她坐在林柯对面，忍不住问道：“填了这些资料后，我就可以领钱了吗？”
“对，”林柯又问，“你多少岁？”
李凤：“46，那是每个月都有钱吗？多少钱呢？”
“我看看哈，”林柯翻出该基金会的专项扶持的文件，“一个月3000，你到时候留张银行卡号，申请通过后，我们每个月都会往那张卡里汇入3000元。”
“这么好啊，”李凤仍然感到不可思议，“你确定我不用缴纳什么费用吗？”
“确定不用，我们基金会成立的初衷就是回馈社会，帮助大家的嘛。”林柯无聊地转了转笔，抬起左手又推了推黑框眼镜。
烧烤铺时常会有人来买东西，李凤不得不照看生意，历经了一个小时左右，林柯才在李凤的口述下填完表格，替她拟稿了一份申请书。
“现在签个字就大功告成，我也可以回去交差了。”
林柯顿时感到一身轻松，此刻太阳已经下山，黄昏在雪地里泛着温馨柔光，橘红色的光影铺展开来，倒映出沿街的影子。
李凤老老实实地写下了歪歪扭扭的名字，并且按上了红色大拇指印。
然而，祥和的氛围却不料被警惕的声音打破。
“妈，你们在干什么？”
纪朗突然出现在烧烤店门口，右肩头挂着书包，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林柯的眼睛，眼神严厉紧张。
“光天化日，我们能干什么？”林柯“呵呵”笑了两声，迅速将文件材料放进公文包，然后拎起打包好的烧烤快步离开，在经过纪朗时，他还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她儿子吧？你太敏感了，唉。”
纪朗浑身紧绷，直到林柯与他擦肩而过，他的神经才放松了些。
很快，他听到身后传来林柯的骂声——
“卧槽！又被贴了罚单！”
他转身看向林柯，但林柯坐进了驾驶室，不一会儿就开车走了。
“小朗，你怎么没上晚自习啊？”李凤关心地问，同时又心神不宁，“刚刚那人说是什么基金会的工作人员，还让我填了不少东西，我既签了字又按了手印，忽然担心会不会是被骗了啊。”
纪朗满脸疑惑：“什么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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