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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蓉刚来，便有人落到了屋顶，必定是杨家的人尾随而至，如果自己和沈蓉有过分亲密的行为，或者说，答应了沈蓉的要求，只会给沈蓉带去麻烦。
所以他只能冷漠无情，只能拒绝。
而且，据他所知，杨子成不是病，而是伤，是绝对也治不好的伤。
门板轻轻拍合，陆然的神情忽然有些恍惚。
杨子成伤成那样，沈蓉的后半辈子又该怎么办？
自己到底怎么样，才能帮到她？
……
屋顶之上，沈照脸色阴沉的吓人。
顾凝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指了指地面。
沈照回过神来，环着顾凝一跃而下，轻飘飘直接落到了寺院外面。
只一落地，沈照便将顾凝放开。
“杨子成你伤的？”沈照冷声问。
他不过问，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关于清风楼那件事情，易千山早已经禀报过了。
“……”顾凝顿了顿，心中也是咯噔一下。
沈照这是怪她伤了杨子成？
方才沈蓉面容憔悴，想必这一段时间在杨家过得一点也不好，来求陆然救治杨子成……恐怕也是鼓足了她所有的勇气吧？
前世，沈照和沈旭爱护沈蓉。
沈蓉受杨家折磨，沈照却征战在外，闻讯赶到的时候，沈蓉已经香消玉殒，暴怒的沈照下令火烧杨家大宅，整个杨家那一次差点付之一炬。
后来君临风及时赶到，才拦住沈照。
那是沈照前世唯一一次失控。
沈蓉在他心中的地位至关要紧。
如今却因自己这般……
他……是要怪她吧？
她动杨子成，那一日是逼不得已的。
她却并不后悔。
沈蓉所受屈辱的确让人心怜，但顾凝重生一回来复仇，若都被同情困住，岂不是辜负老天爷的机会？
覆巢之下绝无完卵。
那么现在，她要如何和沈照说？沈照若要怪她，她——
沈照却忽然道：“怎么没直接要了他的命？！”
顾凝一呆，抬眸看去，就见沈照眼底杀意泛滥：“你真是下手太轻了，直接要了他的命，他便再也不能折磨别人！”
“……”顾凝怔了怔，观察他的神色，无比确定他说的是认真的，才在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顾凝缓缓说：“我如果杀他，会给侯府带去麻烦。”
沈照脸色越发阴沉。
因为他自己亦被身份所限制。
沈照沉默片刻，忽然说：“我要去趟杨家别馆。”
“我也去。”
“你不能去，你回府上。”
“不行！”
顾凝直接抱住他的手臂，神色坚定地说：“你不带我去，我就不放你走。”
沈照嫉恶如仇，此时如果冲去杨家别馆，必定是要出事的，她必须拦着。
沈照拧眉：“你别闹了。”
“我没闹！”顾凝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怕他甩开自己跑，直接环着他的腰紧紧把他抱住：“你带我一起去，别想甩开我。”
“……”沈照推了她几下推不开，僵住了：“顾凝！”
顾凝说：“喊我也没用，不放就是不放，要么你就把我打趴下，要么你就带我去！”
沈照僵了半晌，妥协了：“带你去。”
“好。”顾凝稍稍松了口气。
沈照说：“还不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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