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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顾凝的想法。
两人一拍即合，带着草药回了庵堂。
就这样，又过了两日，出发月国的事情是不能再拖了。
早上，君临风和沈照顾凝三人出了庵堂大门。
今日的天气略微有些阴，下着绵绵小雨。
临江王妃打着一把昏黄色的油纸伞，立在庵堂门前，冲着君临风慈爱地微笑：“一路上要小心。”
“是。”君临风瞧母亲那消瘦的身形，眼含担忧地说：“娘要好好照顾自己，等儿回来了，便接娘回临江王妃去，亲自照看。”
临江王妃笑意加深：“好啊。”
母子隔阂多年，如今好不容易解除，君临风其实不太想这么快就和母亲分开。
无奈事情紧急实在不能耽搁。
他双膝曲下。
“风儿！”临江王妃丢了伞，连忙把君临风扶住，“不必。”
沈照离得近，也反应的快，一把将伞柄握住，稳稳地撑在王妃的头顶。
君临风却笑了一下，说：“以往每次从庵堂离开，便是如此与母亲告别的，请母亲不要拦我。”
他的双膝落了地，白袍被泥泞的地面侵染，沾上了脏污。
君临风给临江王妃叩了三个头。
临江王妃瞬间泪流满面，把他扶起来，“好孩子，快起来！”
“母亲保重。”君临风罢，敛去不舍，转身迈步下了长长的石阶。
顾凝和沈照也同临江王妃行了个礼，一同下山去了。
临江王妃站在庵堂的门前，看着那石阶上三个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雨幕之中。
她忽然想起，这二十年来，每一年君临风都是独自前来，见不到她之后独自离去，那般孤独。
如今却有了朋友相伴，而那两位朋友，她挺喜欢的。
真好。
……
离开庵堂之后的顾凝他们，冒着小雨一路快马，在大雨倾盆之前到了码头，上了前往月国的船只。
船很大，船上一切也早早准备妥当。
沈照和顾凝被安排在二楼最大的客房内，其余三间分别住着戏月、怜月、兰月。
这趟沈照出来只带了他们三个星魂。
君临风住在三楼，一楼安排了此行跟随的家臣。
浑身湿透，因此一上船沈照就请人准备热水送了过来。
沈照说：“你先沐浴，我出去走走。”
虽说二人夫妻几年，周公之礼那件事情上也非常和谐，但面对面赤条条的毫不避讳却是没有过。
沈照知道顾凝当他面沐浴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顾凝含糊地应了一声“哦”。
沈照过去将门打开，一股海风扑面而来，竟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阿照？”顾凝担心地从里面出来，手直接捏上了沈照的手腕：“你哪里不舒服？”
“没事。”沈照笑着说，“我身子骨硬朗，打打坐就——阿嚏！”
鼻头发痒，沈照不受控制地又打了个喷嚏。
顾凝皱着眉把他拉回来，“冒雨骑马一日半夜，你这是有点受凉了，外面海风太大，出去吹一阵子怕是要发高热。”
“你别出去了，就在这里打坐就好。”
顾凝不由分说把他拉回来，按在了椅子上。
沈照只得说：“那也好。”
顾凝瞧着他闭眼，似乎是入了定。
她自己身上也冷的很不舒服，便赶紧到屏风后去，宽衣入了浴桶。
热水把身体完全包裹，驱散寒意，顾凝身上的不适逐渐开始散去。
外面的沈照却听着屏风之后水声哗哗，难以入定。
沈照沉默了会儿，试图隔断五识继续入定，无奈翻来覆去的折腾了良久，都是入定失败。
水声还在哗哗。
他不受控制地睁开眼，看到顾凝沐浴的影子借着天光打在了屏风上，手臂微抬拢着长发，那动作随性懒散，勾的他心痒。
沈照就那么看了会儿，撩起袍子往里头走。
他脚步轻，顾凝还没反应过来，他人已经到了里头。
还是影子落到顾凝身上她才反应过来，诧异地回头：“阿照？”
“嗯。”
沈照应的声音有点低哑，握住顾凝的手腕轻轻一拉，另外一手拎了一件自己的宽大袍子，直接把顾凝裹在袍子里面抱了出来。
顾凝呆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时，人已被放在床上。
沈照还拉了个被子来把顾凝裹得严严实实的。
“阿照？”顾凝错愕：“我还没怎么洗好。”
“泡的太久皮肤都要皱了，你洗好了。”沈照揉了揉她的脸，把她湿漉漉的长发用一旁的干毛巾搅住，放在枕头边，“等我下。”
沈照拆开腰带宽衣，随手把半干的衣服丢在屏风上，接着是中衣。
他的肩背结实而挺拔，后背上有诸多交错的疤痕，在那蜜色的皮肤上横呈，反倒为他填了几分野性。
顾凝咬了咬唇暗想，力与美最恰当的结合应当便是如此吧。
沈照拿了顾凝用过的毛巾，将自己快速清理了一遍，然后便赤着上身朝顾凝走去，把她逼到了床角。
“凝儿。”沈照握住她的脚腕把她拉回来，另一手牵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你觉不觉得，你方才的眼神很过火？”
顾凝眼眸发亮地看着他：“我什么眼神？就纯粹欣赏啊。”
“欣赏？”沈照唇角微弯，露出颊边好看的小梨涡来，“欣赏什么？”
“欣赏我的人！”
顾凝手脚轻轻把他勾住，唇也不客气地贴了上去。
……
半个多时辰之后，沈照起身将床榻整理好，又将顾凝放了回去。
他摸了一把顾凝的头发，发现还是湿漉漉的，便拿了新的干毛巾来给她绞头发，一直重复那个动作他也不厌其烦。
眼神却是落在顾凝那张白如凝脂的脸上。
马上就要到月国了，也不知，能不能从那里探查出一些，关于她不同寻常的原因？
他心里希望探查到，又对那些未知的东西充满仿徨和不安。
停顿了良久之后，沈照继续绞着顾凝的头发，直到把那黑漆漆的长发全部弄干了，他才将毛巾丢在一边，揽着顾凝侧躺在了她的身边去。
沈照亲吻顾凝的额心：“不求别的，只求你的身体安康，不要出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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