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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饭馆店子不大,菜品倒是齐全。黑龙江江鱼、小鸡炖蘑菇、白肉血肠、漠河炖菜……应有尽有。
东北人民向来好客,一看到他们进来,老板娘就热情迎了上来。
“这么冷的天气,各位客人都冻坏了吧。我这煮着热茶,先喝两杯暖暖身子吧。”
众人捧着热茶,很受用。不一会儿,锅子就上来了。围坐在东北特有的大铁锅前,吃着热菜,喝着热茶,身体很快就暖和了起来。
不过当店里又来了几位熟客的时候,几位眼尖的同事很快就察觉除了她们的不同待遇。
“老板娘,我怎么看见你给熟客端去的茶,和我们生客的不一样呀?难道是差别待遇?”
老板娘听了不仅不恼,反而哈哈一笑。“那这位客人要尝尝熟客喝的吗?”
“自然。”
“那您喝的时候悠着点,小心呛。”
老板娘很快给他端来了一杯与隔壁桌熟客同样的“茶”。
“咳咳……”
尝过一口后,那位同事立刻面红耳赤的咳了起来。众人随之凑上去一闻,才发现这哪是什么茶呀,根本就是一大杯烈酒。
老板娘显然是早料到他们尝过后的反应,听到咳嗽声,她才重新走过来解释道:
“这是我们自家酿的烧刀子。酒烈,各位远方的客人可能有些喝不惯,不过对于我们这些本地人来说,喝酒却是跟喝茶一样的。”
“只有喝了这个,出去干活的时候身体才不会太冷。”
“有这么神奇?”
听了老板娘的话,很快又有几位较年长的同事跃跃欲试。
“老王、老张,我看你只是酒瘾犯了吧?”
“老张你忘了自己血压高了?要是在家里,你老婆能同意你喝?”
“尝尝嘛!”
越是被阻拦,老王和老张就越是表现地极感兴趣。
“我虽也有喝过不少好酒,但这东北农家酿的烧刀子还真是没喝过。”
“那就尝尝呗。”
老板娘为人爽快,很快就又端来了几个杯子,和一小壶烧刀子,笑盈盈地放在了他们的餐桌上。
“就这点酒喝不醉的,各位尝个乐子就好。”
“味道还真不错。”会喝酒的老王和老张很快各倒了一小杯。
农家自酿的酒虽比不上大牌子的好久甘醇,却带着微微甜暖的味道,与这里的天气也更是契合。一口下去,便立刻有一股子热意从小腹中钻了上来。
老王忍不住喟叹道:“真是舒服啊!喝了这酒以后,我感觉我由内到外都暖了。”
“真这么神奇?”
听了老王与老张的话,其他人也不禁都来了兴趣,先后倒了一小杯来尝。
梁雪虽然自知自己的酒量不算好,但自制力终还是没能赢过好奇心。趁着严迦南去一边接电话的时间,从他的杯子里偷喝了一口。
烧刀子很烈,梁雪不算喝的惯。但咽下去后,从食道开始,一路发烫的感觉着实有些神奇。
哪怕她只喝了一小口,梁雪亦觉得瞬间暖和了许多。渐渐地,她甚至觉得因穿了超厚棉服而沉重的身体都变得松快了许多。
“这酒……真不错。”
身随意动,梁雪吃完一晚热粉条后,又忍不住凑到一旁,吸溜了一口。
她自认自己的自制力很好,两小口酒而已,怎么都不算喝多。可在严迦南看来,这两口酒,便已是超量了。
回来刚一落座,他就立刻发现自己酒杯里的酒下降了好大一段。
“梁雪你喝酒了?”
虽是问句,可他说话的口吻已极是严肃危险。
若是平常的梁雪,一定会乖乖缩着脖子受教。然而此刻的梁雪却不然。不止不乖,还立刻扭头驳了他。
“你凭什么这么凶?下班时间,我还不能喝两口酒吗?”
“而且……而且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好多同事都喝了,就连……就连你自己,也倒了呢!”
梁雪说着说着,眼神突然迷离:“咦?我……我怎么感觉我的舌头有点不舒服呢?”
舌头都大到口齿不清了,怎么可能舒服?
梁雪这个模样,显然已是醉了。
这也正是严迦南担忧的事情。
他也知道家女朋友在同事面前向来自尊心极强,事后清醒,肯定是极不愿看到被人看到这般醉酒丑态的。
于是这一次的恶人,又只能他来做了。
严迦南有些嫌弃的叹了口气,但他的身体却是比他面上的神情要诚实许多。梁雪靠过来的时候,他便已熟练地张开手臂,环住了她的腰。
“唔……”
农家自酿的酒,似乎比严迦南想象的还要烈上许多,后劲十足。酒意泛起后,梁雪没一会儿就撑不住了。
眼皮沉沉,言语更是越发地模糊,莫名兴奋的时候,手脚还会跟着乱动。乱动地严迦南都有些抱不住她。
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她重新安置进自己的椅子里。
“梁博这是喝醉了吗?”
餐桌上的气氛虽是依旧热烈吵闹,但也很快有细心的女同事发现了梁雪的不寻常。看起来确实是醉的不轻。
严迦南心中腹诽,然而面上却不得不替梁雪遮掩:“有一点,主要还是她不习惯这里的气候,有些不舒服,现在才发作。”
“那您赶紧先带梁博回去休息吧。”
女同事生怕会因为梁雪的身体原因影响明日试验的进度,赶紧催促,这也正和了严迦南的意。
“那我们就先走了。”
幸亏严迦南没喝酒,这会儿还能开车。
梁雪似乎是听懂了走这个字,他一唤,她就跟着他站了起来。走之前,甚至还不忘对其他人摆了摆手。
“还算乖巧。”
可惜乖巧没能持续太长时间,刚走到店外,被冷风一吹,娇气的梁雪就立刻不干了。
“好冷。”
她扁着嘴抱怨,一不下心,又被灌了好几口冷风。
“上车就不冷了。”严迦南试图安慰,可梁雪却是仗着酒意,彻底耍起赖来。
不止自己一步不肯走,还一把抱住严迦南,跟个无尾熊一样,死也不放他离开。
“我不走!不走!就不走!”
“小声点!”
严迦南生怕外面的动静被里面的同事听见了,赶忙出声制止。
可这会儿,梁雪哪还能听他话?
无奈之下,他只能兵行险招,低头俯下身去,用嘴将梁雪的小嘴给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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