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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张玲无论怎么做，都附和他心中的预期。
毕竟，双方是敌人的关系。
而且，牧云泽要做的事情，还是将整个张家都给覆灭掉。
换成是他自己的话，面对着要杀自己全家的人，恐怕不会给什么好脸色，更别说回答对方的问题了。
可是张玲的态度让牧云泽心中好奇的同时，也产生了一些其他的想法。
或许，她真的会配合自己，说出自己想知道的情报呢？
“这个你可就问错人了，我只是一个医院的院长而已，而且只是最近几年才担任院长的。你觉得我能知道多少事？发生在二十多年前的事情，当时我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而已。”
张玲摇摇头，有些冷漠的说道。
虽然，她表示了一定程度的配合，愿意回答牧云泽的问题。
可不代表，她什么都知道。
更不代表，她对牧云泽没有敌意。
“这样吗？”
牧云泽想了想，点点头。
他相信张玲不会骗他，毕竟按照张玲的说法，当时的她还根本没有担任现在的职务。
而且她不是武者的话，那个时候的张玲应该也没有资格和权利知道太多关于张家重要的信息，自然也不可能知道当初对慕容国夫妇出手的人。
不过，这倒是挺出乎牧云泽意料的。
本以为，张家就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无论是当初的昭烈帝夫妇也好，还是慕容国夫妇也好。
所有的一切，都是张家所为。
这样一来，张家的覆灭，就会成为所有人愿意见到的结果。
可现在看来，他还是把一切都想的太过简单了。
“那么，对昭烈帝出手刺杀的人，是你们张家的人吗？”
牧云泽继续问道。
张玲还是那种面无表情的反应：“昭烈帝死了吗？”
这问题，还真是无解。
但是她的回答也从另外一方面证明了一点，昭烈帝也好，慕容国也罢。
他们都还活着，所以这件事很有可能真的不是隐杀门所为。
当然，不管是不是隐杀门干的，他们这些年做的事情，以及他们之前刚刚做的事情，都足以要了张家所有人的命！
“我很好奇，你难道就不怕死吗？”
牧云泽突然问道。
张玲按理说也算是张家的人，而且是属于被抛弃，已经确定会死的那种人。
为什么她现在还能如此平静？
“怕，死谁不怕呢！不过，我对张家并没有太多的感情，我也配合你，回答了这么多的问题，难道你就不能留我一命吗？我想，以你的能力，想要保全一个人，应该很容易吧。”
张玲也很干脆地说道。
牧云泽：“……”
他没想到，张玲竟然是如此打算！
她竟然想要出卖张家为代价，换取自己活命的机会？
但，这个女人可信吗？
就算她刚刚说的那番话都是真的，也不能保证，她此时的投诚就是真的。
毕竟张家的人都死了，她一个人活着。
是完全不顾及自己家人的死亡，可以心安理得的活下来。
还是忍辱负重，只是将所有的仇恨都埋藏在心底，等到有朝一日找到机会，再发起致命一击？
牧云泽无法确定，他也不能将如此巨大的威胁留在自己的身边。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牧云泽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
“看样子是不行呢，你们这些人还真是够虚伪的。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而已，不用那么犹犹豫豫的，你想怎么做，告诉我即可。”
张玲冷笑的嘲讽道。
看向牧云泽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牧云泽盯着张玲，缓缓的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张家的人，严格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你的家人。背叛自己的家人，只为了活命？你应该很清楚，就算我能让你活下来，你也不可能再获得任何的权力，甚至想要做一个普通人都难，一辈子都只能活在我的监视下。这样的活着，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吗？”
“那你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我张家有那么多高手，而我却只是一个普通人吗？”
张玲反问道。
这倒是把牧云泽给问住了。
他之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但是现在仔细想想的话，这个问题，似乎有许多解答的方式。
比如，张玲没有习武的天赋，又或者……
“想必张家走到今天这一步，你对我们张家应该也有了充分的了解。我们张家的前身，就是隐杀门这个武林门派，是一个传统的暗杀组织。只不过，张家作为隐杀门当中最大的一部分成员，渐渐的将整个隐杀门掌控其中，成为了最大的赢家。甚至发展到今天，隐杀门已经成为了张家一部分，而不是张家是隐杀门的一部分。”
张玲缓缓的说道。
她似乎知道很多密辛，而且这些东西，正是牧云泽感觉到好奇，想要探究的一部分。
“如果你能将我想知道的情报都告诉我，我可以让你活下来。但就像我之前和你说的，你可以活下来，但你终究得不到自由，更不可能接触到任何的权利。”
牧云泽冷声说道。
“我当然明白，能活下来就好，对我而言，能活着，我就已经知足了。”
张玲不在意的点点头。
随即，开始缓缓将她所知道的事情，都讲述了出来。
就像是张玲之前说的那样，张家原本只是隐杀门的一部分。
不过，隐杀门经过了时代的变迁，张家的成员数量越来越多，终于，他们忍受不住诱惑，强行夺权，成为了隐杀门的统领。
并且在不断的发展壮大的过程当中，将隐杀门变成了他们张家的一部分。
从一个武林门派，变成了家族的私人武装。
按理说，拥有了隐杀门这样强大的实力后，张家应该能够崛起，成为一代雄主。
无论是在那个武林门派林立的年代，还是在现如今的时代。
他们凭借自身的能力，都可以占据很高的地位，甚至，是窥觑一下那最高的位置。
但事实的结果呢？
恰恰相反，张家的确拥有很高的地位，却比谁都要低调。
这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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