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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云泽就已经大概看清楚这只大鸟的模样,毕竟他的眼力还是相当过人的。
如今成为超凡者,精神力更是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
看得自然也比其他人更远一些。
只是在牧云泽的眼中,这只黑色的大鸟依旧活灵活现。
眼睛,鸟嘴,翅膀、羽毛。
每一点,都栩栩如生。
“六长老,这也是您的傀儡吗?”
牧云泽好奇的问道。
他心中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或许是六长老训练出来的宠物,而不是傀儡。
毕竟,也没有人说过,傀儡师就只能训练傀儡,不能养宠物吧?
“哈哈,谷主,连你都无法分辨我这宝贝的真假吗?”
六长老闻言,顿时大笑起来,一脸的得意。
看得出,对于这只大鸟,他的确是相当满意的。
而且也很有自信。
“我的确是分辨不出。”
牧云泽点点头。
这也没啥不好承认的。
不懂装懂,才更丢人。
“它叫天鹰,的确是傀儡,不过和普通的傀儡有所不同,耗费了我数十年的心血才打造而成,就算是上一次内斗的时候,我也没舍得派上场。”
六长老抚摸着已经落地的黑色大鸟身上的羽毛,一脸爱惜的说道。
牧云泽:“……”
上一次的内斗,最后已经出现了外敌。
情况那么严峻之下。
六长老竟然都舍不得让天鹰出场,足可见他对天鹰,究竟爱惜到了何种地步。
只是如此,牧云泽也有些不解。
“既然六长老如此爱惜天鹰,为何此时又拿出来了呢?就不怕我看中了天鹰,从而占为己有?”
牧云泽笑着问道。
“你不会。”
六长老摇头:“而且,如果谷主你真的想要,送你便是。”
牧云泽:“……”
他没想到,六长老竟然会如此大方。
生死攸关的时刻都舍不得使用的傀儡,说送人就送人。
他还真的有点想不通,六长老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是不是觉得,有些突兀,觉得我这人,有些不可思议?”
六长老笑着反问。
“的确,有些。”
牧云泽点头。
“其实这很正常,我们机关师、傀儡师,其实都无法逃脱一点,那就是匠人。”
六长老有些感慨。
曾几何时,他自己似乎也曾经忘记这个最根本,最本质的身份。
也是加入天命谷后,才渐渐想起自己的初心。
“匠人制造出来的是什么?是工具!工具,就是给人用的。如果只是用来孤芳自赏的话,那工具,也就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六长老叹息一声。
敝帚自珍?
他的门派,就是因为将好东西全都藏起来。
将厉害的技法,也都藏起来。
才会渐渐失去了传承。
无论是对功夫的传承,还是对技法的传承,全都丢失。
有过类似的经历,六长老才更加的清楚。
若希望他们的技法,技术能够重现世间。
就不能将所有的好东西全都藏起来。
相反,搭配如今的一些现代科技,他们的技术与现代科技的结合,说不定可以更上一层楼。
时代在进步,人也必须进步才行。
严防死守,敝帚自珍,只会止步不前。
“六长老高义。”
牧云泽欣赏的看着六长老。
没想到性格最为惫懒的六长老,也有如此一面。
“哈哈,我也没有谷主想的那么大公无私。只不过有些责任,既然落到了我的身上,我也不能去逃避就是了。”
六长老大笑着摇摇头。
对他而言,只不过是在做一件他心中认为,应该去做的事罢了。
本就是他的责任。
又何须别人的夸赞呢?
“咱们现在便出发吧,让谷主见识一下我这宝贝的速度。”
“也好。”
牧云泽点点头。
他心中也着实有些期待。
超凡者,其实可以飞。
但那却不是真正的飞行,只不过是借助精神力掌控身周的风,凭借风托起身体前行。
以牧云泽如今的精神力,若是全力飞行的话,大概可以飞行十来分钟的时间。
但无论是速度,还是持久力。
都无法和工具相媲美。
所以,有天鹰这样可飞行的代步工具,还是相当实用的。
两人坐上天鹰,六长老在天鹰的背上布置了机关,可以让人轻松坐稳,而且感觉还挺舒适。
很快,天鹰便起飞。
身姿如同真正的鸟一般,翅膀一挥,带起猎猎风声,片刻间便驮着两人来到了半空。
而且在翅膀不断的拍打间,飞行的速度,也在逐渐加快。
按牧云泽的估计。
以这种速度,想要抵达京都,最多不过半日的时间。
这速度,不必那些飞机差了。
“六长老,这已经是天鹰的极限了吗?”
牧云泽好奇的问道。
“倒也不是,天鹰的极限可是很高的,只不过,若是飞行速度太过快速,人的身体可能就吃不消了。对天鹰的损耗,也是不小,毕竟天鹰所使用的材料也是会有所损耗的。”
六长老摇头道。
速度?
作为一只鸟,哪怕只是傀儡。
那也是必须考虑进去的。
天鹰的速度,绝对是相当快的。
但,自从造出天鹰以来,六长老还从未让其全速飞行过。
因为天鹰身上的很多零件,都是相当稀有的材料。
这么多年来,六长老也制造出了一只天鹰而已。
不是他不想造出更多。
而是手头的材料不允许啊!
傀儡可不像是现代科技产物的那些钢铁巨兽。
啥都能量产。
别看天鹰的体积不大,甚至还没有那些小型的直升飞机体积大。
需要使用的材料,却绝对不少。
四个小时候,两人便抵达了京都边缘的一处高山上,并且再次降落。
天鹰虽是傀儡,但这体积,这样貌,和真正的大鸟无异。
若是京都中突然出现了一只大鸟,也会给生活在京都的百姓们,带来些许影响。
牧云泽此行归来,还是想要先悄悄行动,不要造成太大的影响比较好。
否则的话,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乱子呢!
让天鹰自行行动后,六长老和牧云泽两人,便进入了京都。
不过,六长老这一副鹤发童颜的样子,加上一身白色长袍的打扮。
还是让两人成为了路上的焦点,人人关注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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