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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暂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看苏念的眼神带着困惑，十分怪异。
本来乖乖坐等苏念忍不住摸了摸脸。
“老板，我脸上粘东西了？”
陆暂摇头，坐到餐桌旁才说，“牛奶、吐司、沙拉，苏念，是我太放纵你了？你就这么敷衍我？”
苏念一下子没明白过来，这搭配是按照老板胃口专门准备的，怎么就敷衍了？
“这早餐我连续吃好几天了吧？如果你做不出其他早餐，我可以考虑换人。”
他声音冷漠，脸黑如炭，连头上炸开的一小撮毛发都透露着不满。
苏念被吓到了，倒不是因为他的冷漠严肃态度，而是因为……
“老板，你没有失忆？”
“我为什么会失忆？”
“你记得循环时候的事？”
陆暂皱眉：“循环？”
“你不知道循环……”苏念再次确认了手机上的时间，是4月1日没错啊，这是她的第六次循环。
按照三餐计划，“牛奶、吐司、沙拉”应该是老板4月份吃的第一顿早餐吧？上一次吃这个早餐应该是3月份上旬。
为什么老板会说连续吃了几天一样的早餐？
苏念想不明白，“老板你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男人盯着她看，苏念以为他在回想，谁知他抬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
“昨天给你发工资了。”
“那你记得昨天吃什么早餐？”
苏念印象里的3月31日，给陆暂做的早餐是瘦肉粥和披萨。
“你做的什么早餐你不知道？”
陆暂从不记这些，要不是连续吃了几天的“牛奶、吐司、沙拉”，他也不会对这个早餐这么烦腻。
“轰！”
苏念只觉得脑袋一阵轰鸣！
她的工资是每个月最后一天发，所以老板根本不记得循环日里的事，他根本啥也不知道。
可他却说早餐重复吃了几天，这难道是循环bug吗？
那他会不会忽然想起他强吻她的事啊……
陆暂见她傻乎乎的发呆，懒得再管。
“如果病得不轻，就早日接受治疗。”
苏念发散的思维一下子被老板的毒舌拉回。
她将一早上就准备好的“不平等协议”拿了出来。
“老板，我想预支工资。”
陆暂没看协议，而是冷着脸一副严肃模样盯着她看。
“急用，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利息都写清楚了！”
她主动把协议翻开，上面已经签好她的名字。
陆暂见她如此态度，嘴角上挑，“我可以签字，但在我这里，预支工资十年起步，你还要预支吗？”
苏念傻了，她愣愣看着陆暂，怀疑这男人是不是脑子秀逗了。
要知道第五次循环的时候，她可废了不少功夫才说服他答应预支她工资的，现在不但爽快答应，还来了个十年起步。
那岂不是要一口气把她未来十年的工资给她？
也不怕她揣着钱跑路……
总觉得有诈。
“我不想要那么多……”
陆暂将协议一盖，显然没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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