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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有些发慌，她是记得上次陆暂也是这么介绍她的，所以才脱口而出“女朋友”这个身份，现在陆暂要是翻脸，那她可糗大了。
她紧张兮兮看着陆暂，后者嘴角上挑，点头“嗯”了一声。
随后说，“妻管严，高总监见笑了。”
贵妇走了，苏念傻了。
怎么一下子又从“女朋友”升级成“妻”了呢？
“苏念，你在这啊，我还以为你走丢了。”
杨子恒走过来的脚步有些着急，等走近了才注意到苏念旁边忽然黑脸的陆暂。
“陆暂？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参加这种小酒会。”
“解释一下吧。”陆暂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
苏念当即解释，杨子恒却抢先了一步，“我见苏念心情不好，所以带她来放松一下，你应该不介意你的私人管家拥有消遣时间吧？”
杨子恒只是好心，担心陆暂会怪罪苏念擅离职守或者怪她闯入她不该来的商务场合，所以才主动打和场。
谁知陆暂脸色更差了。
他勾出一抹嘲讽的笑容，问苏念：“心情不好来放松的？”
苏念扶额，想说她真的是来找陆暂，想来阻止他喝酒的。
可她现在要这么说了，杨子恒会怎么想？
见苏念为难，陆暂像得到了答案，他夺走路过服务员的红酒，猛地喝了一口，然后头也不回找其他人洽谈去了。
杨子恒困惑，“他怎么了？”
苏念：“大概是抽风了吧。”
“你竟敢这么说他，佩服佩服，我认识陆暂七年多了，在我们身边什么人都有，可从没有像你一样敢直接说他抽风的。”
“怎么不敢？反正他现在也听不到啊，你该不会跟他告状吧？”
苏念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事实上内心毫无波澜，在循环的世界里，连陆暂千奇百怪的死法她都见过了，难道还会怕看见他生气吗？
“放心，我不会告状的。”杨子恒朝她眨眼睛，“其实就算我说了，他也不信。”
“啊？为什么啊，你们不是认识七年多的好朋友吗？他会不信你？”
“他这个人……”
两人有说有笑刺得陆暂浑身不爽，他又几口酒喝下去，始终不见苏念来阻止自己。
嘲讽一声，“骗子。”
然后提前离开了酒宴。
苏念光顾着听杨子恒说陆暂大学时候的一些趣事，不知不觉时光飞逝，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陆暂已经离开了。
“遭了，我得回去了。”
苏念十分懊恼，她这脑子不知怎么想到，竟能因为聊天而忘了时间，实在是杨子恒风雨幽默，十分有话题，总能抓住她感兴趣的点。
“是急着回去有事？”
“对。”苏念着急忙慌往外走。
杨子恒紧跟其后，“很晚了，打车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到家的时候，时间正好卡在停电的时间。
苏念有些害怕，不出她所料的话，石导扮演的小丑刺客正在黑暗中偷拍陆暂，甚至可能已经对陆暂动手了。
“杨子恒，你能跟我一起进去吧？”
杨子恒逗她：“怎么？害怕被陆暂教训？放心吧，他这个人虽然脾气古怪，但……”
“别墅停电了，我害怕。”苏念一把拽住杨子恒，根本不给他浪费时间的机会。
杨子恒只当她真怕黑，陪着她借助手机光源往内宅靠近。
两人刚进屋，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陆暂坐在沙发上，因为脖子被割裂，整颗脑袋歪歪斜斜挂在鲜血淋漓的脖颈上。
他盯着门口的方向，就像在盯着苏念和杨子恒。
“陆暂！”
杨子恒震惊大喊一声冲过去，试图抢救陆暂，又是拨打救护车电话，又是拨打报警电话的。
“来不及了。”
苏念则呆呆靠在墙上，一眼看见对面墙壁上垂挂着的摄像机。
小丑走了，相机留下了。
她闭上眼，心里默念着，下一次循环一定要记得说服陆暂让石有海执导《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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