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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愣住了，她刚刚竟然在陆暂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怨恨！
陆暂为什么恨钱叶生啊？这跟钱叶生的杀人动机有关系吗？
陆暂拨通了人事部的内线，“准备钱叶生的离职通知。”
苏念心想果然是有关系的，人家都快死了，陆暂还如此绝情。
于是忍不住劝，“他都没多久能活了，非要赶他走？”
“你好像对谁都很关心。”
苏念扶额，以前听到类似这样的话苏念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怎么听都觉得酸溜溜的。
是她太自恋了吗？以为陆暂在吃醋？
“我哪是关心他啊。”尽管不确定陆暂是不是吃醋，苏念还是解释了，“我是担心他一个快死的人情绪不稳定，会因为被赶走而做出一些反人类的变态事来。”
“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再变态还能做出什么来？”
陆暂对钱叶生的厌恶真是表现在每一个字上，丝毫不加隐藏。
“你很讨厌他。”
“确实。”
“为什么？”
苏念想追根问底从中找出陆暂和钱叶生的恩怨起源，可刚刚还有问必答的陆暂忽然就不回应了。
苏念见他已经有些不耐烦，于是不再追问。
在陆暂这得不到答案，苏念就去大学找杨子恒。
杨子恒对苏念的忽然“造访”很惊奇，毕竟在他的记忆里，他并没有循环里发生的那些事的记忆。
“苏小姐，你特地来找我有什么事？”
苏念不能直接问陆暂为什么讨厌钱叶生，打算循序渐进慢慢切入主题。
“我听说你跟陆暂是很多年的朋友，那你知道他小学在哪读的书吗？”
“苏小姐为什么对这件事好奇？”杨子恒很警惕，并没有直接回答。
“因为我觉得他跟我小学时候的一个同学很像，但他们的名字不一样，所以……”
“你为什么不直接问陆暂？”
苏念难掩嫌弃之色，“我问过了，他不愿意说啊。”
“这样啊，”杨子恒略加思考，“他确实改过名字，以前的名字我不知道，他从来不说。”
“啊？为什么啊？”
“你可以问他，我相信以苏小姐的姿色，色诱一定可以让陆暂臣服。”
杨子恒的调侃过于明显，苏念忍不住脸热，她已经色诱过了，但结果不尽如人意。
“谢谢杨总监的建议，我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
苏念直接切回正题，“那你知道陆暂为什么这么讨厌钱叶生吗？”
杨子恒愣了一下，笑着敷衍她，“苏小姐是有十万个为什么吗？”
“好吧，我就随便问问。”
对方不愿意回答，苏念也不强求。
临走前，杨子恒最后提醒苏念，“陆暂是十岁的时候才被接回陆家的，也是那时候改的名字。”
“谢了，这件事你会帮我保密吧？”
杨子恒扬了扬眉毛，并不答应。
“我可以用别的秘密跟你交换。”
“说说看。”
“陆暂其实一直把你当最好的兄弟，他知道你家人一直给你施压，想让你回去……”
苏念简易地把海外公司合约的事跟杨子恒说了，嬉皮笑脸的杨子恒逐渐严肃起来，眼圈有些泛红。
他是一个感性的人。
“苏小姐，我会帮你保密的，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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