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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是把我杀了，但陈叔、石有海和杨子恒，他们没有啊。”
“他们有！”陆暂怒吼一声，连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他们杀了你，尽管你想尽办法帮他们……”
苏念见陆暂崩溃的样子，心疼不已，总觉得哪里出问题了。
她捧着陆暂的脸颊，温柔问她，“陆暂，他们是怎么杀了我的？”
陆暂满脸痛苦，不愿回忆。
他越是这样，苏念越是怀疑他的记忆出现问题了。
毕竟除了最后一次被钱叶生杀害，她每一次被杀都是在陆暂死掉之后。
他就算拥有了循环时间里的所有记忆，他也不可能拥有她被杀的记忆。
苏念心里有了一个变态的想法。
“你跟我来。”
她拉着陆暂一路往下走，把陆暂每一个被杀的命案现场都指给他看。
“这，是你第一次被杀的地方。”
苏念指着一楼楼梯口的位置，“当时你喝醉了强吻我，我一怒之下把你赶了出去，然后你摸黑上楼，从楼梯滚下来摔死了。”
那是苏念第一次亲眼目睹命案现场，她至今记忆深刻。
陆暂迷惑看她，“摔死的不是你吗？”
“我跟陈叔无冤无仇，他推我下楼梯干嘛？”
陆暂皱眉，似乎在回想，“因为他……”
杀人动机陆暂还真没仔细想。
早上他从噩梦中惊醒，梦里他陷入时间循环，苏念一次次被杀死，而凶手正是那些苏念费尽心思想要帮忙的人。
所以他才会……
“陆暂，被杀的不是我，是你呀。”
“既然你获得了循环记忆，那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每次都想方设法帮陈叔他们吗？”
陆暂沉默，用怪异的目光看苏念。
“你该不会以为我不惜跟你签订不平等协议预支工资也要帮陈叔，硬着头皮把石有海的恐怖电影全看完假装粉丝这些事，都是因为我圣母心泛滥吧？”
苏念握住陆暂满是鲜血的手，他挣了一下，“脏。”
他不愿让苏念沾染血迹，苏念却执拗非拽着不放。
“陆暂，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拯救你。”
陆暂皱眉，“可为什么的记忆里被杀的是你……”
“大概是……”苏念对陆暂瞒着自己回来杀人的事还很生气，于是故意说，“是因为你潜意识里就想我死吧。”
“我不会！”陆暂急急说道。
看他急了，苏念也知道自己玩笑开大了。
陆暂怎么会希望她死？他为了不让她死，都化身杀人狂魔了。
“好啦，我开玩笑的，以我对这个循环系统的了解，应该是你记忆错乱了，把你自己被杀的记忆，都置换到我的身上。”
“能把你刺激到获得记忆和记忆错乱，该不会是……”
她想起自己被钱叶生杀死时，陆暂那通红的双眼。
陆暂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搂入怀里，“不要再说，我不会让他杀你的，绝对不会。”
“那你打算怎么做？每次都杀了他？”苏念忽然很想知道，如果自己和陆暂的位置互换，陆暂每次都看见她被残忍杀害，那陆暂会怎么做。
“杀了他。”
“呃……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只要死人才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
苏念怔住，良久才长叹一口气，“你疯魔了。”
“是。”当噩梦里看见苏念一次次被杀的画面，他只能疯魔，也必须疯魔。
“可你杀了他也没用啊，循环时间的尿性就是除非凶手自愿放弃凶手，否则时间到了，我们还是会死。”
这是她的经验之谈。
她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了警车的声音。
苏念和陆暂都被带上了警车，可警车还没回到警局就发生了意外，时间卡在21:59。
他们还是没逃过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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