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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小曲很憋屈:骑到自个身上来的家伙,哪里像女人了?
“龙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平生头一遭,被个不像女人的家伙跨骑在自个身上,虐菜都不止,简直是虐成了渣!
要不是穿的婚纱束手束脚,他能被这假小子压得死死的、毫无招架之力?
观小曲含恨看着以“霸王硬上弓”姿势跨骑着自个的假小子,咬牙切齿地,记住了这家伙的长相,这辈子怕是忘不了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小样儿,你还能怎么着?”钱蓓揍累了,气喘吁吁地站起,顺脚踹了踹仰躺在地、爬不起来的“新娘”,心里有点纳闷:这什么人哪?说话跟背台词、唱戏文似的,难道是脑子有点儿……不大正常?
“你是谁?”观小曲感觉自个浑身快要散架了,躺在地上,颤颤的伸手,指向苍天: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令他惨遭蹂躏,苍天呐,他走的是什么狗屎运?
“我要在死亡笔记上,写下你的名字!”
“有病吧你?”钱蓓退后两步,一脸嫌弃:一个大男人穿婚纱假扮新娘,还跑到山上来,没准儿就是个神经病!
等等,今儿度假村里好像有一户人家正在操办喜事吧?
“今儿不是老徐家的幺儿娶妻办喜酒么?”对了!老徐家离这儿可近了,难不成……
钱蓓往老徐家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立马震惊:“没这么巧吧?!”
说曹操,曹操到!
还真就那么巧,从老徐家当真就追过来一拨人,男女老少混杂,吵吵嚷嚷的奔着后山来了。
“不是吧……”钱蓓两眼发直,脑子发蒙,“这个变态人妖就是老徐家的上门媳妇?”
看样子这“新娘”是从老徐家溜出来的,一看新郎那边派人追过来了,“新娘”从地上狼狈爬起,慌慌张张拔脚开溜,哪晓得婚纱曳地的长裙摆被钱蓓踩住了一截,“新娘”憋足了劲儿,猛力那么一冲……
“嘶”的一声,裙摆是撕裂了,人也重重摔倒在地,“哎哟哟”呻吟着,这回摔得够呛,半晌没能爬起来。
“逮着了!”老徐家那拨人冲了过来,挽袖子抡胳膊,“可算逮到他了!”
“哎、哎哎——”眼看这帮人气势汹汹围上来,逮着“新娘”,就要动手扁人,钱蓓吱了个声:“徐大妈,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钱小姐吗?”乡里乡亲的,好几个人都认出了钱蓓,态度顿时缓和下来,心直口快的徐大妈,手中擀面杖一戳“新娘”,嘴里“噼里啪啦”一通数落:“徐家幺儿要娶进门的新娘临时悔婚,怎么都不肯出嫁,还趁着家里人不防备,偷偷跑出去了……”
真新娘悔婚落跑,那么眼前这个是……
“冒名顶替的假新娘?”
钱蓓开始脑补画面:得知意中人的准新娘悔婚了,个变态死人妖就趁虚而入,偷穿新娘婚纱,自个假扮新娘,然后硬逼着新郎生米煮成熟饭……
“丧尽天良啊!这个变态简直是本村少男的杀手,直的都要被他硬生生掰弯!”
“什、什么掰弯了?”大妈听不懂,“钱小姐这么激动,难道你也……”
“我?怎么可能?”这变态不是只喜欢男人吗?她看起来就这么像男人嘛?回想自个刚才还以那样彪悍的姿势,骑在……
“钱小姐?钱小姐?”这人怎么走神了?大妈急问:“你到底认不认得他啊?”
“谁?”这变态很有名吗?她该认得吗?钱蓓瞪着地上缩成虾米的“新娘”,要是地上有条缝,估计这会儿他就钻地缝去了,“不是,我该认得……他吗?”人都被她揍成猪头状了,就他眼下这模样,连他亲妈都认不出来吧?
“这混小子说是本村乔大爷的独子,也不知哪里来的西贝货,前阵子刚回了乔家,继承了祖业。”
听徐大妈这么一说,钱蓓倒是想起来了:“哦,他就是咱们村里那个臭名昭著的……男媒婆!”
乔大爷家的独苗苗十六年前随渔船出海,遭遇海难,整船人都落海失踪,到现在都找不到人,法院开具了死亡证明。
十六年后,一个自称乔大壮的小子进了乔大爷家,容貌长相没点儿相像的地方,年龄还小了一大截,左邻右舍一眼就瞧出破绽,偏偏乔大爷思儿心切,非要说那小子就是自家独苗苗。
“就是、就是那个男媒婆!”大伙儿气不打一处来:乔大爷老糊涂了,他们可没糊涂,这小子不止冒充乔大壮,还厚颜无耻冒充起新娘来了!
“他当个媒婆,咋么把自个给‘嫁’了?”
乔大爷的祖奶奶在早年,可算是这片儿特有名望的媒婆,到了乔大爷的父辈,都是娶了妻子,让老伴儿继承媒婆行当的。
乔大爷的老伴生前也是个媒婆,到了如今,婚介、相亲会,甚至是网络交友平台、电视相亲节目,遍地开花,媒婆的行当在这里也快要销声匿迹了,偏偏来了个冒名顶替的“乔大壮”,非要自个来继承祖业,正儿八经的在度假村当起了男媒婆。
就凭西贝货的名声,哪家敢找他说媒呀?他自个送上门去也没少碰钉子,眼下好不容易说成一门亲事,新娘临阵退缩,居然悔婚跑路了。
之后,男媒婆披挂上阵,竟然假冒新娘……
“他不仅穿了婚纱,还披了纯洁雪白的新娘头纱,隔着轻纱雾里看花,进了老徐家的门,躲到婚房里头不肯出来,关着门不让新郎进去,搞得老徐家幺儿跟贼似的爬窗进去看自个新娘,结果吓晕在床上……”
吃大亏的徐家人,七嘴八舌,恨不能让唾沫星子淹了个罪魁祸首。
“这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钱蓓目瞪口呆:男媒婆假冒新娘,转眼就穿帮的事,犯得着去做么?
“你才有毛病!”地上缩成虾球状的观小曲,忍不住抬头顶了一句,满腹委屈:“要不是新娘悔婚,我、我的任务就圆满完成了,要不是新郎猴急憋不住,我关起门来熬过今晚,任务也达成了!到时候你们想拿我怎么着就怎么着,反正我完成任务,你们这群临时演员就得散伙!”
他在说什么?临时演员?众人面面相觑。
“吃错药了吧你!”钱蓓总算搞清楚了:这人就一神经病!她跟这神经病较什么劲呀?
“徐大妈你们继续,该干嘛干嘛!”
钱蓓抽身出来,到水沟那边,捞起自个丢的几张现钞,又走了回来。
拨开人群,她凑到“新娘”面前,猫哭耗子:“有病得治知道吗?瞧你也怪可怜的,这样吧……”
她学着有钱人的样儿,把一张浸了水湿漉漉的百元现钞,“啪”的一声,随手一甩,恰巧甩到“新娘”脸上,“小爷我钱倍儿多,赏你丫的一张,拿去买点狗皮膏药贴贴,保准药到病除!”
打赏一百,可算是超乎铁公鸡平常的预算了,钱蓓趁自己还没后悔,立马转身,以特潇洒的姿态,挥挥手,扬长而去。
呼啦,老徐家那拨人又围上来,没了外人干扰,这就要痛痛快快教训人了。
“等等——”忽然,山路那头,有人大喊大叫着,匆匆跑来:“住手、住手!”
“老徐?!”他不在家照料幺儿,怎么亲自跑来了?
“大家听我说,女方家中退了下聘的礼金,还给了一些补偿,这事就这么算了吧。”丢脸的事,谁都不想闹大了让外人看笑话,老徐及时赶来劝架。
“就这么算了?”太便宜这小子了吧?
“这小子要真出点儿事,乔大爷非得跟咱们拼命不可!算了算了。”老徐唉声叹气,自认倒霉。
一提乔大爷,大伙儿还真有点忌惮,怕了这护犊子的倔老头来跟他们拼命,纷纷摇头叹气,转身离开。
“你们别走!”罪魁祸首反倒蹦了起来,“刚、刚刚那个……那个什么钱小姐,她到底是什么人?”
“钱小姐?!你是问钱蓓吧?”别个理都不理他,扭头就走,只有徐大妈顿住脚步,又管不住自个的嘴,“蓓蓓工作室你知道吗?不知道?咱们这个度假村里的包打听你总该知道了吧?”
包打听?!那个专门跟他抢出风头的捉?γ芴骄褪撬?浚
“钱、蓓!”那张百元现钞还湿漉漉的粘在脸上,观小曲抬手摸一摸脸,火辣辣的痛,平生最难忘的滋味,“包打听是吧?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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