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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将手中那个木盒子扔到黄奕尔的跟前,“这东西是从你房里搜出来的,香妃素日对你亲如姐妹,你如何会对她如此深的仇怨!”
“我怎么会谋害香妃娘娘呢,这东西出现在在我的房里我都是不知道的,我住在皇后宫里寄人篱下,这伺候的下人都是皇后娘娘的人,真的不知道为何这东西会在我房里呀。”黄奕尔只觉得自己百口莫辩,觉得定是皇后娘娘想要嫁祸给她的。
皇后在一旁一听,猛地呵斥了一句,“你胡言乱语什么,这东西怎么会是本宫嫁祸你!”
“皇上,皇后嫉妒香妃娘娘得宠,常在宫中大肆辱骂取笑香妃娘娘,对香妃娘娘更是恨之入骨,这小人定是她扎的,又怕皇上知道所以才嫁祸给我的。”黄奕尔如今已经觉得皇后就是要拿自己当作替死鬼。
皇上看向皇后,那眼神里有疑惑,皇后赶紧跪在了地上,“皇上明鉴,莫要听信这小贱人的挑拨是非,她不过是想着踩着本宫爬上龙床罢了,才会这样信口雌黄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黄奕尔似乎是真的气疯了,再顾不得什么,“是你让百合来威胁我,让我想办法对香妃娘娘下手,让她丢了腹中的胎儿失去恩宠,我才会趁着香妃不注意,悄悄对秋千架上的绳子做了手脚,如今皇后你想我一人扛着,自己脱了干系,真是恶毒心肠!”
“本宫何时让百合威胁指使过你谋害香妃!”董婉清一脸震惊地回头看向黄奕尔,百合是她宫里的宫女没错,可是并非她心腹怎么让她做这些事。可是此时董婉清的神色在黄奕尔眼中不过是伪装,高深的伪装。
“皇后娘娘原来倒是个戏子,竟演得这般好!”黄奕尔愤愤然说道。
此时虞靖禾看向福全,福全自然明白意思,“来人,将皇后宫里的侍女百合带过来!”
此时一旁的宣仪嬷嬷上前一步说道:“回禀皇上,百合今日早上就被人发现服毒自尽了。”
百合死了!皇后一脸的错愕,为何她竟不知道,而此时的黄奕尔则更是一脸的惊讶,但是她很快就明白了,指着董婉清破口大骂道:“你这恶毒的女人,这是想死无对证才杀人灭口的。”说着她冷笑两声,从自己的衣袖取出一根发簪。
福全挡在皇上面前,“你这是要做什么,来人护驾!”一旁的侍卫将黄奕尔双手挟制到了背后,那一只细长的发簪就这么掉在了地上,上面的一块玉摔了半碎,皇后瞧了脸上大惊,“这簪子如何在你手里!”
虞靖禾扫了一眼,“皇后,这簪子不是当年朕送你的吗?”
“皇上,这是百合给我的,说是皇后娘娘送我的,只要我答应帮她将香妃娘娘腹中的胎儿给弄没了,皇后娘娘就会让皇上封我为妃!”黄奕尔对着皇后吼道:“你杀了百合,死人不能再开口,可你曾想过我会随身携带这发簪!”
“皇上,这簪子早就在半个月前就不知所踪了,皇上可以请我近身伺候的人过来问话作证,这簪子此时出现定是有人偷走了要陷害臣妾呀。”皇后也有些慌了,百合死了,在黄奕尔看来是她杀人灭口,在她看来哪里不是这样呢,如今面对黄奕尔的指责她也是无力证明自己的清白。
虞靖禾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个女人,脸上甚是疑惑,“朕也被你们搞糊涂了,你说是皇后指使你的,而皇后说全然不知情,百合死了,这簪子朕认得是皇后的,可是皇后说这簪子早就弄丢了,你们各执一词,让朕好生想想。”
屋子里一时间又陷入了一阵沉默,两个女人的命运都握在了皇帝一人手中,皇上的眼睛在她们只见来回打转,过了一会儿,虞靖禾起身走向皇后,将她轻轻扶起来,黄奕尔只觉得身子发冷,可还是抱着一丝的期望。
“皇后与朕夫妇近十余载了,朕相信皇后心地不会那么歹毒残害后妃。”这一句话一说出口,董婉清的眼泪便夺眶而出了,这泪里有感动也有愧疚,虞靖禾轻轻拍着她的手,“但是皇后身为后宫之主如今后宫发生这样的事,也难逃其咎。”
董婉清点点头,“臣妾知错了,恳请皇上责罚。”
“那就罚皇后面壁思过一月,皇后可服气?”虞靖禾这温柔的语气询问,董婉清自然没有任何的意见,“臣妾领旨。”
而黄奕尔此时身子往下一落,她知道自己完了,皇上看向她,“黄奕尔,你自己也说了,秋千的绳子是你割的,随后其他罪名你不认,朕也不为难你,可是谋害后妃谋害黄嗣便就是死罪了。朕顾念你黄家世代忠良,只罚你杖责五十,然后就将你交由你父亲处置吧。”
“皇上,臣女冤枉……”
可是黄奕尔的呼喊已经没有用了,她被侍卫拖拉下去,听着她惨烈的声音,董婉清皱了皱眉头,她心中也有疑惑,可是如今也是戴罪之身也不便多说什么,匆匆告退回去面壁思过了。
这屋子里的奴才在福全的示意下也都出去了,只留下宣仪嬷嬷一人,虞靖禾此时的神情与方才不同,福全上前给了宣仪嬷嬷一锭金子,“嬷嬷今日这差事办得漂亮,这是皇上赏的。”
宣仪嬷嬷上前,“谢皇上恩赏。”收了金子她也便赶紧退出去,免得招人口舌
宣仪嬷嬷带着人进去搜的屋子,黄奕尔本来还骄横得很,当宣仪嬷嬷拿出那个小盒子,她脸色也吓得发青,大家闺秀如何见过这些,宣仪嬷嬷就在一旁装作不忍心地提醒她是不是被人陷害,塞了脏东西。这黄奕尔自然就怀疑是皇后,这时候宣仪嬷嬷再骗她说皇后已经将所有的罪名都推给她了,所以黄奕尔一来就大喊冤枉,将皇后拱了出来。
“百合那里已经安排妥当了,送她回了老家。”福全向虞靖禾回禀,这百合本就是虞靖禾安插在皇后身边的人,偷了皇后发簪,指使这黄奕尔,“百合说她让黄奕尔趁香妃不注意推她一把,没想到黄奕尔自作主张……”
虞靖禾手指摩擦着,“这黄奕尔打完了就送出宫去,朕倒是想看看黄家与董家是否还是牢不可破的盟军。皇后那里定要安抚好,暂且不要让董家的人进宫。”
这黄奕尔妄想成为皇后,倒是痴心妄想了,而接下来的流言蜚语会让皇后在朝里朝外再无一丝威信了,他说信皇后,那么众人就会怀疑皇后,皇后的身上便是永远洗不干净今日的污秽。
福全领命先下去了,虞靖禾看了一眼里屋,心中不禁有几分亏欠与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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