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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知道了肖小七准备去官府告自己。所以这个娘们儿就想出了一个一石二鸟之计,他趁着晚上睡觉的时候,把自家的男人偷偷杀掉。然后又用苦肉计把肖小七骗到家中来喝酒,最后在酒杯里放了一点点的迷魂药,把肖小七迷晕之后。
这个娘们儿便演了这么一出戏。于是肖小七就被官府的人不分青红皂白给抓了起来,原本他是应该要被枪毙的,正好赶上世道不好,到处都在打仗。
于是像他们这些马上要枪毙的人,都被送到了战场之上。肖小七也是跟着走南闯北,打了几年仗。
后面,肖小七有些不大好意思的跟我们说。
“我是从队伍里面跑出来的!所以也没地方可去,我这一辈子,就想安安稳稳的学一门手艺。将来要是有机会,能自己买个房子,娶个媳妇儿,我已经安稳足够!”
肖小七的话语说得十分的诚恳,他的表情也带着,并不像欺骗我们的样子。于是严达就答应让他留下来。
肖小七和我们住在同一间院子里,他的嘴巴很会说话,跟我们所有人都十分的熟络。
渐渐的,我发现他懂得很多的知识,并且他好像也不像自己说的那般命苦,我觉得他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
有一天,我们家的院子里突然闯进来一只黑猫,银锁觉得那只猫肥肥胖胖,便把它搂在怀里,爱惜的不得了。
肖小七却在旁边说,“黑猫这种东西不大吉利。让我们还是不要养育的好!”
银锁撇着嘴巴问他为什么。
肖小七倒是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
“我很小很小的时候,那个时候我的爹娘还没有死。
我娘就对我说。
在清帝退位三年后的一个冬天,奇冷无比。这日傍晚,沿街城楼下贴了张告示:
兹府中有人患疾,急需药引,猫无大小,凡皮毛黑色者皆可,每只均换大洋一枚,童叟无欺,即日。
城门外走来一个年轻男子,刚被守城的官兵严格搜过身。他目光凛冽,剑眉微蹙地仰视着眼前的告示,刀削般分明的五官在慵懒的余晖中更显精致。
天色渐渐暗淡,清冷的街上行人渐稀,远处传来寂寥幽怨的箫声。
男子一伸手,将告示揭了下来。
百年历史的书生第内,一派祥和。
后院里人迹罕至,家中下人亦不常打扫,干瘪酥脆的枯叶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干冷的空气中渗透着檀香的气味。
巨大的槐树下立着一个纤弱的少女,她穿着丝绸宽袖对襟小袄,下身是条绛紫色棉布长裙,上面密密匝匝地镶了好多珠片,在晨光下发出耀目的光晕。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脚上那双黑色圆头布鞋,如两只诡异的黑猫。
少女的眼睛被一块面巾蒙上,看不清模样,只从那脆若风铃的喘息中可以听出,她不过十七八岁的光景。
后院里再无其他响动,静如坟茔。
少女略微迟疑一下,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摸索着向高处的祠堂移步走去。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外面的光线照进来驱散了黑暗,佘家历代祖先的牌位供奉在桌上,高处还挂了好多画像,当然,她完全看不见。
少女并未径直朝前面走去,而是将身子一转,朝着左侧缓步移去。
少女的嘴角突然露出一丝笑意,她终于说话了,“线儿,快快出来,我看见你了!”
无人应答,少女此时深陷一片斑驳的光影中。
少女继续向前摸索着。
“抓到你啦!”她摸到人的一双腿。
还是无人应声。
少女似乎有些气愤,急急地将面巾扯下来。等眼睛慢慢适应了祠堂内侧的昏暗,她发现自己手中仍旧揽着一双腿。
那双腿连同它主人的身子一起,吊在屋梁上。
佘家正堂大厅内,依旧是前朝的布置打扮。四对镂雕太师椅相对一字排开,进门便可看见高处那块写着“书生第”的牌匾。下面的长几上零星摆了几件花纹繁复的瓷器,通体奇美高贵。
佘老爷喝过下人递来的参茶,转身问一旁的账房先生兼管家苏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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