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不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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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好像如往常一般，沉枫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只是没有再看向前面靠讲台边的位子，因为他知道，那里没人。洛烨也闭上眼睛，趴在桌子上假寐，只有他自己知道，即便昨夜一宿没睡，但现在依旧无法入睡。西门雪认真的听着讲，至少很多人看来是这样子，只是她自己明白，今天的她无法静下心来，目光总会忍不住看着前面的背影发呆。一切都那么的正常的运转做，只是又好像那个环节出了错，总让人感觉不对，又说不上是那里不对。

    下课的时候，洛烨如往常一样的醒来，只是不像是刚睡醒，而是等待已久了。他像往常一样，轻轻拍了怕沉枫的肩膀，淡淡说了一句“去抽个烟吧？”，只是这次带了点询问的口气。洛烨没有像往常一般说完便离开，而是站在那里等了一下，像是在等沉枫的答案一般。沉枫回过头，看了看洛烨，犹疑了一下。然后径自走了，洛烨跟在他的后面，两人如过去一般走到天台去。一切都那么的正常，只是沉枫衣服有些脏，只是他的头发有些凌乱。

    “以前，以为一个人一夜之间便会变的很憔悴，是骗人的，现在看来是真的。你真的很憔悴，很落寞。”洛烨如往常一样递了一支已经点燃烟给沉枫，沉枫也行往常一样接过烟。洛烨微笑着说道，沉枫好像没有听到他说话似的，默默的抽着烟。

    “看来，这次你真的很受伤。可为什么？难道在你看我们六个竟抵不上一个凌晨么？”洛烨看着沉枫面无表情的抽着烟，愣了愣，然后将目光看着远方淡淡的说道。表情变的黯然，他不敢在去看着沉枫，他有些畏惧这样的沉枫。曾经的沉枫是这样，但不是他造成的，而如今会这样却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如果歉疚有用的，洛烨此刻的歉疚那么明显，也该换回沉枫的点点情绪吧，可沉枫依旧坐着，抽着烟，似乎并没有感觉到。

    “如果你真的那么想和她在一起，我可以去帮你解释，我也可以努力去说服他们和我一样接受。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这么对我们，好么？”洛烨甚至开始恳求的说道。

    “这里有些钱，密码是她生日，帮我给她。”沉枫将手中烟蒂弹出，缓缓的将嘴里的烟吐出来，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递给洛烨，淡淡的说道。洛烨接过卡，他笑了，笑的有些无奈、有些苦涩，他今天跟自己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为了那个女人。

    “昨天是她生日，可我却忘了。我不想她知道，这些是我的。”沉枫起身离开时，微微停顿了下，似乎想起了什么，却没回头看洛烨，淡淡的说道。洛烨当然明白沉枫的意思，此时的沉枫没想过再和凌晨在一起，但，他还爱着凌晨，他想她过的好。洛烨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本来说沉枫既然这么说，那么他肯定就会这么做，那他应该高兴的。只是看到沉枫的样子，他就莫名的难过、莫名的心痛，似乎如今的一切都远远的超出了他的想象。

    “如果你想给她的话，那就自己给她吧！”洛烨看到沉枫要走了，急忙跟了上去，拉着他的手臂，情绪有些失控的说吧。如果失去了凌晨的沉枫会一直这样下去，那么他宁愿沉枫和凌晨在一起。他不想沉枫和凌晨在一起，只是因为他怕凌晨把原本属于他在沉枫心里的地位抢去，可现在这算什么，沉枫对他的态度已经这样了，还谈什么地位。他突然发现，他们是多么的可笑，凌晨根本就不用和他们抢，他们就都已经输了。

    “那你想怎么样？要我放手的也是你们？如今又要我再去？你们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可笑、有些滑稽么？既然那么不想我和她在一起，就应该坚持下去！不要这样遮遮掩掩的，我不喜欢这种感觉。难不成你觉得的虚伪能做的比那些人还好？啊？”沉枫终于还是忍不住爆发了，抓住洛烨的衣领吼道，脸部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

    洛烨看着怒火中烧的沉枫不由的呆住了，“原来，沉枫也会发火”这是洛烨的第一反应。在洛烨看来沉枫似乎永远是那么的冷漠、淡然，似乎所有的事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似乎他总可以平复自己情绪的理由。可现在洛烨发现自己错了，原来，他也会有情绪失控的时候，原来他也只是个正常人，只是平时的他隐藏的比较深而已。

    洛烨笑了，像是如释重负般的笑了，有点像往常般的阳光，却又多了一份真诚。沉枫看着洛烨的样子，松开了他的衣领，微微楞了一下，再看了看洛烨，也笑了。洛烨会笑是因为，他今天终于沉枫有了情绪，他不怕沉枫生气，就怕他心死般的无喜无忧。他也知道，沉枫有了情绪，那么沉枫就不会一直把自己囚禁在那个只有他自己感觉的到的牢房之中。沉枫会笑，是突然发现，原来眼前这个人是那么的了解自己，连自己在他面前都忍不住会想发火。

    “是你的永远是你的，别人抢不走；不是你的你勉强不来，不是努力就有用的。我相信你会帮我做好的，对么？”沉枫拍了拍洛烨的肩膀，微笑着说道。洛烨看到沉枫的微笑忍不住，低下头，他还是那么的信任自己，而自己有都做了些什么呢？也许，自私不是一种错，但倘若你的自私伤害到你在乎的人，那便是错。人之所以自私，是想自己过的更好些，人本就该是如此的，可如果连自己在乎的都被自己的自私所伤害，那么你的自私还有何意义呢？洛烨低着头想着，他开始有些后悔自己这么的理由，我自己究竟得到了什么。

    “为什么她会你变的如此的憔悴、如此的落寞？我知道，我们的做法会让你难过，但似乎不至于让你这般心死吧？”当洛烨在度抬起头时，发现沉枫已经准备离开了。看着沉枫萧索的背影，终究还是忍不住将心底的疑惑问出来。

    “你知道么？我昨天看到曙光，可我却要闭上眼。”沉枫停顿了一下，却没有回过头看洛烨，淡淡的说道，只是声音显得微微在颤抖。他不禁想起了昨天凌晨趴在桌子上等他回去的样子，想起在等待、在期许他的亲吻，想起自己说出那句话时，凌晨伤心的样子。一幅幅画面，像电影胶卷般，不停的播放着，终于他还是忍不住眼角有一滴泪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