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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儿你日后在府内只需端茶递水,你高兴不?”万俟那害死人不偿命的眼神看着王轻摇。王轻摇好似不知道,还笑着道:“是王爷。”
天知道她已经忍了很久。万俟这样下去,不过是让她做些下人的活儿。她还算是做得来的。至少她不会觉得比那些个胡乱的事情要更乱。也不知为何这王府里的丫鬟见了王轻摇总会笑道:“摇儿给本王拿笔墨来。”这样的笑话笑久了,自然也就入不了王轻摇的眼。到部分时间王轻摇还是希望自己什么都没看到的。
“摇儿姑娘可是王爷身边的大红人。端茶递水,奉书泼墨的。样样亲力亲为。”
“可不是这亲力亲为的事情。原本都是王爷身边的晓玲做的。现在全是摇儿姑娘做。这样下来晓玲的地位可是难说哦。”
“你们这些人是没事可做么?怎么都来议论别人的是非?要是闲得没事就去帮胡伯刷马桶。”晓玲才出门口就听到一堆丫鬟在议论她。她自然生气。以前王爷的日常起居都是她打理的。现在来了一个摇儿不仅将她的事情全揽了去,还害得她一个月都不得见王爷一次。想起来就觉得气人呢。
晓玲才回头就看到王轻摇朝着自己走来。晓玲杀人的冲动都有了。但是还是忍着看着王轻摇笑道:“摇儿怎么有空出来?”
王轻摇只觉得浑身发抖,这人明明已经不高兴了。偏生得一副冷冷淡淡地模样。
“怎么担心我没事可做,特地来看我的笑话?”晓玲又补了一刀。
王轻摇道:“晓玲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过来看看这院子里的花开得如何。王爷说要来这院子里赏花。”
晓玲被王轻摇的一句话堵在嘴上,王轻摇身后站着万俟。万俟连看都没看王轻摇一眼,就走到了晓玲面前。晓玲自然是高兴的。
万俟第一句话,却让晓玲觉得万劫不复:“你怎么会在这里?”
晓玲以为万俟会说:“你也在这里。”没想到等来一句,你怎么会在这里。晓玲难以接受。从前万俟做人虽算不得什么温柔,可总是替人着想。这一次却什么都不顾看着摇儿。晓玲心中万分难受,偏偏做惯了丫鬟的她还笑着说:“奴婢在此侍花,故而站在此处。”
晓玲还想滞留片刻,万俟先一步说道:“你怎么还不走?”
饶是此话晓玲觉得面子上过不去了。然而万俟却没有发现晓玲的异常。万俟看着晓玲离开,回过头来对着王轻摇道:“摇儿你怎么还不过来?”
王轻摇也是见着晓玲走了的。她觉得万俟对晓玲太凶了,不免有些替晓玲说话:“王爷您对晓玲是否太过严苛了?”
“本王对她太过严苛?那么你觉得本王应当如何待她?”万俟突然问王轻摇。
王轻摇道:“您是王爷对待下人本也没那么多规矩。可圣人言‘君子讷于言,而甚于行。’王爷在中原不会只是想做王爷那么简单。”
“本王说你怎么那么多事。原来是学了圣人言。不过本王还就告诉你本王本来就不打算做圣人。你同本王说那么多作甚?”万俟不是一个性格好的人。可能更可以说是性子不好。正是因为这个性子,很多时候都让人感到无语。
万俟才一开口,王轻摇便道:“王爷您确实不像做君子,那么奴婢也没办法。不过奴婢不想做您一辈子的奴婢。所以请王爷别总是拿着奴婢欠了您一万户似的。”
万俟道:“王轻摇你难道没欠本王的?本王将你从东陵王宫救出来。光这点就花了本王一生的继续。你还不承认?”
王轻摇道:“那么奴婢是该谢谢王爷的。不过王爷做的一些事情。奴婢也是知道的。若不是您将奴婢的画像交给东陵国的使臣。奴婢也不会被使臣选走。最重要的是您选奴婢不过是想以此来对抗王家。您说奴婢说的可对?”
这回换万俟吃惊了。他怎么都没能想到王轻摇会清楚的知道这一切。
“你竟然什么都知道了。那本王也就不瞒你了。本王留你在王府确实是要利用你。你的价值就是在皇家和王家中起到很好的中介作用。本王留你在身边也正是看透了这层关系。本王至始至终都没有对你感兴趣。本王感兴趣的只是怎样在这样一个朝廷活下来。”万俟的话生生地打在了王轻摇心上。原来他的想法还是能让王轻摇心疼。王轻摇纵然只是平淡无奇,也难以接受他的这番说辞。
万俟的话好似烙印在王轻摇心上烙印出一个窟窿。无论怎样都弥补不来。
王轻摇咬着牙强忍着心中的疼,道:“王爷果然快人快语。说话也是如此直接。那么奴婢也就没啥可顾及的了。王爷要杀要剐奴婢都悉听尊便。不过奴婢也不是这么好利用的。恳请王爷在利用奴婢之前。先想想什么时候放了奴婢。”
万俟淡淡地道:“王轻摇你还想着离开本王去东陵?还是你觉得本王不足以掌控你?说得好听你现在是王府的奴婢。说得不好听。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你尽管在本王面前吼。反正你得不到你想要的。”
这样的绝情,王轻摇算是领会到了。不过比起万俟的绝情,王轻摇还是体现出了原有的淡定。王轻摇就是这么一个人即使再悲哀,她都会一个人咬牙强忍着。她才不会哭泣。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万俟才觉得王轻摇的心不在中原而在东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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