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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罢，直接看向了旁边的人，冷声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将人拿下！？”
他话音刚落，就瞧见顾轻书往前走了一步。
她分明什么都没有做，但就是这么一步，便足以镇住在场所有的人，连带着那些蠢蠢欲动的侍卫，皆是住了手，就这么怔怔地看着她。
“秦浩成。”这是顾轻书第一次连命道姓地叫他，大概，也是最后一次了。
“凡审理之人，皆是要具备资格，方才能够审理案件。”她说到此，忽然勾唇笑了瞬。
这是一个真正的笑容，不含任何的冷意，更加没有丝毫嘲讽之色，仿若就是纯粹的开心和快乐一般。
她那双黑眸，越发显得明亮动人，叫周围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黯然失色了起来。
“你说，二皇子现在还配吗？”
此话一出，四下俱静。
不说秦浩成，连带着永安侯府所有的人，都呆住了。白氏更是不敢相信地看着她，反应过来怒声说道：“顾轻书，你在说什么疯话？你这卑贱之人，竟敢对二皇子出言不逊，你怕是真的不想活了吧！”
“不想活的人是他们。”顾轻书微眯着眼睛，面上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朝着那秦浩成笑了笑。
“我记得我给过你机会的，是吧？”
她这番话来的莫名其妙，甚至让人生出一种她是不是发了疯的错觉来，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秦浩成在听了她的话之后，一颗心重重地跳了一下。
随后，一种极其不安的预感袭上了心头。
赶巧了，二皇子身边的侍卫，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秦先生！不好了。”那侍卫受了伤，嘴边还带着血，冲进来的时候满脸惊慌之色。“二皇子出事了！”
秦浩成闻言，不敢相信地后退了半步，他目光紧紧地盯着顾轻书，却问那人道：“出什么事了？”
然后，他就看着顾轻书收敛了面上的表情，用一种寡淡、冷漠，类似于宣判的表情看着他。
一瞬间，就像是他们二人的位置颠倒了过来，现在，顾轻书才是那个居高临下，在审理着他，手中掌控着他生死的人一般。
秦浩成面色巨变。
“……二皇子去刑部取案宗，不想人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属下想要进去看二皇子，却被刑部的官差拦下。属下心中不安，本想冲进去！”
结果却是被那边的官差打成了重伤之后，仓皇出逃，来这边找秦浩成来了。
秦浩成这才惊觉，不是顾轻书疯了，而是天变了。
“你！你做了什么？”他声音一下子比此前低了许多，连带着看顾轻书的目光，都透着一股惊惧之色。
秦浩成在盛京多年，帮二皇子做过无数的事，可以说得上是二皇子手足最得力的人。
这几年里，没有任何人，可以让他这般的失态。
顾轻书没回答他的话，只是淡声道：“这么喜欢将人踩死在了泥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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