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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容瑕听到无妄山在妖族，心理平衡了许多，怪不得找了那么久没找到，原是被封印了。
夜凌华从魔族带回的册子，上呈给叶无尘的时候，他也趁机瞄了两眼，虽没看到什么实质内容，但好歹知道断魂崖底，确实有第四界，妖界被封其中。
玉容瑕自知道了自己是妖族的，对妖族之事，也分外上心了一些。
“小五，有空你能跟我说说……妖族的事吗？”
玉容瑕略带艰难的开了口。
沈流月心不在焉的点头答应，盯着叶无尘胸口的落华发呆。
房中，有人不请自来。
水寒渊去避月峰的后山找食材，凑巧捡到了一只还未开眼的小松鼠，想着沈流月大概会喜欢，便放在怀里，一回去就去找沈流月，没想到，房中空荡荡的。
他从天灵峰找到戒律堂，又从戒律堂到这百草堂，整个玄天门都快被他翻遍了。
没想到入眼，就是沈流月盯着床上一赤裸男子出身！
水寒渊皮笑肉不笑：“师尊害弟子一通好找，原是躲在这里。”
玉容瑕被这不速之客吓了一跳，这百草堂的结界都这么弱了吗？要是哪天有人趁他不备潜入，那可是关乎性命的大事，看来要好好修整一番了。
沈流月自然也注意到来了这么个大活人，忙收回目光，怎么说，这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弟子看，还被另一个跟自己不清不楚的弟子看见了，这似乎，有点微妙。
“这，我可以解释。。”
沈流月既无力，又想求生，然后，又似乎，没什么可解释的。
水寒渊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沈流月心虚的看着水寒渊，又心虚的解释道：“无尘受伤了，我来送落华给他疗伤，顺便给师兄打打下手。”
玉容瑕斜了水寒渊一眼，不爽道：“跟他解释什么，他以前好歹是你的弟子，一点尊师重道都不懂！”
玉容瑕还记得上次在幽都城，他不小心刺了沈流月一剑，其中的导火索，就是看到水寒渊掩饰身份，以揽月的身份出现在沈流月面前，行为举止让他侧目，这才让他气的失了理智。
是了，揽月，他居然用揽月作为尊号！
玉容瑕不怀好意的打量水寒渊，联想前后种种，说水寒渊对沈流月，没点非分之想，他都不带信的。
玉容瑕挡在沈流月面前，挡住水寒渊的眼神，他可不想，沈流月跟魔尊有什么牵连，他还希望，沈流月能够有机会继续呆在避月峰。
“别看了，再看也没用，这九州，谁的徒弟会觊觎师傅的，你是独一份！”
又转头对沈流月：“你教的好徒弟。”
沈流月：“……”
这九州，还算比较遵规守纪，确实没有闹出什么师徒恋，归根究底就是，早就扼杀在摇篮，扼杀不了的，就内部处罚掩盖了。
可以说，九州这种事，是上不得台面的。
沈流月能接受，那是因为现世没少看奇奇怪怪的书，不然她也不会往这方面想。
水寒渊轻浮一笑：“是吗？”
“师尊觉得有用吗？”
沈流月咽了咽口水，呵呵道：“我觉得还好，还好。”
不知道她说的是，水寒渊看她之事，还是徒弟觊觎师傅之事。
玉容瑕见两人眉来眼去，一时没反应过来，指着这两个人：“你，你们……”
“沈流月，你该不会连自己徒弟都下手吧！”
沈流月：“……”
沈流月无地自容，无言以对，想挖坑埋了自己。
哦，她真的是禽兽啊，本来是自认为，现在玉容瑕给她盖章了。
见沈流月默认，水寒渊讳莫如深的笑意，玉容瑕三观震碎。
玉容瑕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指着沈流月的手都在发抖，最后颓然道：“你，真是堕落了，修魔与修仙差那么多吗？”
曾经的沈流月，修了无情道，清心寡欲，一心修道，被关七寒洞那十年，他坚持不懈才走进她的心里，勉强能与她调笑几句，但，她仍然清雅淡墨。
而今修魔，不说无欲无求清心寡欲吧，恢复正常的七情六欲，世俗人情也行，偏偏，跟自己弟子不清不楚。
玉容瑕属实难以接受，毕竟他接受的，是正统的修仙思想，师徒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沈流月自是知道，她本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何况，她所行之事，都是她一人之事，也不会再牵连谁，又何须向他人交代？
沈流月无所谓的笑了笑：“堕落算不上，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以前不过是碍于仙尊的身份，我也装的够累了，现在这样，不挺好的。”
是的，以前闷骚够了，修魔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随心所欲，怎么想就可以怎么做，因为，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玉容瑕最怕看到一脸无畏的沈流月，惊觉是自己过度的反应，又惹到了沈流月，虽心里还别扭着，却仍着急补救：“小五，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担心，水寒渊是魔尊，你们又是师徒，以后行走九州，谁都能戳你们的脊梁骨，小五，我会心疼。”
沈流月帮叶无尘捏好被角，站在床前，淡然一笑：“我选的路，纵是刀山血海，也不会后退一步，只要我愿意。”
沈流月有感而发，想想这样也不错，水寒渊所求，不过待在她的身边，而她并不反感水寒渊在身边。
水寒渊本气急，听到沈流月的话，火瞬时烟消云散，不顾玉容瑕在场，走到沈流月面前，小心掏出怀中的小松鼠，放在手心伸到沈流月面前。
“师尊，你看。”
沈流月一下就被这软绵绵毛绒绒的小家伙吸引了，伸出手小心的摸着小松鼠，小松鼠睡的吧唧嘴，鲜红的舌头露出来，沈流月心都化了。
沈流月轻柔的接过小松鼠，用手盖住它的身体，生怕它着凉，问道：“哪来的？”
水寒渊宠溺看着一人一鼠：“山上捡的，就知道师尊肯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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