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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给家里老人置办衣裳呢？”
一间售卖服饰的商铺内，正在挑选衣物的何晓，目光不断打量着四周的衣物。
而商铺老板在送走了上一位客人后，也连忙走了过去招呼起了何晓。
“您这太有孝心了，这年头这样有孝心的，真不多了。”
“诶，到我这，您可算是走对了。”
“这人民商场里，那就我家衣服性价比最高，还好看。”
“您看，您家老人，最爱穿什么样式的？”
不愧是拥有偌大商铺的老板，这老板娘不仅十分健谈，还还很会吆喝。
口中好话不断，听的何晓也不免有点小小的飘飘然。
虽有些意动。
但最终他还是什么也没买走了出来。
毕竟，买衣服总得有尺码吧？
自己这爷爷，都还没曾见过呢。
尺码就更不可能有了好吧？
“哎，到底买个什么礼物好呢？”
有些惆怅的站在商城的过道上，何晓的眼睛依旧四处打量着。
为了来这保定找爷爷，他开了百来公里。
这想着直接上门太干巴巴了，所以打算来这商城选选礼物。
可选了这么久，他却依旧是想不出应该送些什么。
作为家里还算富裕的年轻人，他只见过别人给他送礼。
至于自己送礼应该送啥——他还真不太了解。
而就在他纠结时。
一间水果商铺，却吸引了他的注意..........
“嗯.......妈咪走亲戚的时候，有买过水果当做礼物”
“算了，就买点水果提过去吧。”
这样想着，何晓大步朝着水果商铺走去。
不过他刚一进店，就遇到了难事。
而且是很难很难的事情！
那就是——到底买苹果呢，还是买橘子呢，还是...........
“诶，这还有菠萝啊。”
“那买几个菠萝，再买点砂糖橘吧。”
“苹果就算了，也不知道爷爷牙口好不好，万一不好那他老人家也没办法吃了。”
看着多种水果，选择困难的何晓，贴心的避开了苹果这种难啃的水果。
最后选择了菠萝，和那些看起来就很好吃的砂糖橘。
“差不多了，确实也不知道送些什么，就这样带点水果好了。”
付了钱，提着几个大袋子的何晓，在嘀咕了一句后，便果断朝着商城外头走去。
这年头开车的人不多。
何晓一路畅通，没多久就到了许大茂给的地址附近。
将车随便停在一片空地后，何晓就提着袋子朝那胡同内走去。
咚咚咚。
在一个大院的房前驻足，何晓敲了敲那扇看起来就不太结实的木门。
可让他有些抓瞎的是。
这敲了门后，一点动静没有。
别说是爷爷了.........
那就连隔壁的邻居，都没有一个闻声出来的。
“嘿？”
“这许大茂，总不会给了个假地址吧？”
挠了挠头，何晓无奈的自言起来。
而就在他提着几个大袋子，不知所措时。
突然。
一道声音，突兀的从他背后响了起来。
“你是？”
闻此言，何晓连忙转身。
只见那说话的，是一位年龄稍长的大妈。
“阿婆，您好。”
“我是何大清的孙子，这次来，是想探望一下他老人家。”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敲了门却没人开门呢........”
何晓想了想，便是简单解释了一下，然后借机开口，问起了爷爷何大清的情况。
“噢？”
“大清还有个孙子？我怎么不知道呢？”
“他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傻柱’么。”
那大妈一听，就开始嘀咕絮叨起来。
不过说着说着，她便发现自己说的话有点不妥。
毕竟。
这人说是何大清的孙子，也就是何雨柱儿子。
这当着人家儿子面，叫他爹‘傻柱’的名号——属实有点不太好。
“额哈哈哈，不好意思啊小伙子，我们调侃大清习惯了，他自己也这样叫自家儿子，所以我们也都喊习惯了。”
有些尴尬的看向何晓，大妈在笑了两声后，解释了起来。
而对于大妈叫父亲这个外号，何晓倒是没太在意。
毕竟。
京城那大院里的人，那也都傻柱傻柱的这样叫。
搞的他都有些习惯了。
所以听见大妈解释，他只是笑了笑，继续开口说了起来。
“阿婆，没事的没事的。”
“这只是口误而已，能够理解。”
“我啊，就是何雨柱的儿子。”
“何大清的确是我爷爷。”
“对了，您知道这个时间，我爷爷去干嘛了吗？”
随口表示了自己的谅解，何晓便是再次强调了自己的身份，并询问起了爷爷的去向。
“噢......”
“大清啊，大清好像是去一个朋友那帮忙炒菜了。”
似乎是觉的何晓看着面善，大妈也不由的相信了何晓的话，告诉了何晓他爷爷的去向。
“啊炒菜？”
一听爷爷去炒菜了，何晓也有些懵。
那书里并没有记载自己爷爷的细节，只说了他现在只是一个人而已。
他还以为爷爷至少有着养老钱，现在就在这养老呢。
没想到，爷爷这困难的还得出去接活？
“嗨.........”
“孩子啊，先进屋坐会吧。”
“这说来话长，咱们坐下说。”
听闻何晓问起此事，大妈不由撇过头抿了抿嘴，随后又朝着何晓笑了笑，招呼他进屋内坐下。
何晓寻爷心切，见大妈卖关子。
也只能是配合的跟着，走进了爷爷隔壁屋的这间屋子。
“孩子，你随便坐，我去烧壶茶。”
何晓刚跟进来，那大妈便是招呼了两句，转身去烧水了。
“阿婆，不用忙活，我.....”
开口劝了一句，何晓话还没说完，大妈就提着水壶走出了屋子，只留他尴尬的坐在那眨巴眨巴眼。
无奈。
何晓叹了口气，打量起了这个屋子。
只见这屋陈设老旧，家具也不多。
看起来——这阿婆也算不富裕啊！
“嗨，孩子在外面，家里就也就我和我家那口子。”
“我俩也只能是靠着退休金活着罢了，至于其他的，我这个年纪也没什么念想了。”
烧完水回来，大妈见何晓正无聊的打量着屋内陈设，不由的随口抱怨了几句。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和一个还算陌生人的孩子说这个。
似乎没啥意义。
“哎，你瞧我，说这干嘛。”
“来来来喝水。”
她连忙改了口，说着还给何晓倒上了一杯水。
随即坐到了何晓不远处的另一个椅子上。
“阿婆，你快说说，我爷爷怎么就去做菜了，刚刚您还没说完呢。”
见大妈坐下后，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了，何晓便连忙开口提醒了一句。
算是开了个头。
而那大妈见状也点了点头，开口述说了起来。
“这自从大清的老伴死了，他那孤苦伶仃的，真叫一个凄惨。”
“虽然说从药厂做厨子退休，他还能领点退休金，一个人吃穿倒是不愁的。”
“但他这个人啊，爱热闹。”
“家里头就他一个了，连个说话的都没有。”
“所以他总是去几个朋友家，免费帮人家帮忙做菜，算是在人家家里体验一下家的感觉。”
说到这，大妈停顿了一下。
她虽说还有个老伴..........
可孩子远在京城。
家里她俩老人相依为命的，比起何大清来，说实话也好不了几分。
想到这。
深受同感的她，也说不下去了。
不由的转了话锋。
“哎，要说傻柱这孩子啊，也真有点不厚道了。”
“虽然那个后的啊，的确不太像话，当年把那兄妹俩赶出去，不收留她们俩。”
“但大清也只是怕老婆罢了，这血浓于水，好歹是自己孩子，事实上他也不愿意这样的。”
“其实吧，他也想着回去，看看俩孩子。”
“可就是当年那事，让他不太好意思回去罢了。”
虽嘴上说的是何雨柱的不是，但实际上，大妈却是在表达对自己儿子的不满。
说着说着，她站起身走到何晓旁边，一脸欣慰的看着何晓。
就在何晓有些愣神时。
大妈拉过了何晓的手，在他手背上拍了两下。
“能有这份孝心，特地过来看大清。”
“你是个好孩子。”
“孩子啊，你到时候记得多陪陪大清。”
“最好是劝劝他，好让他去傻柱那享享清福。”
“这人老了啊，嘴上不说，但心里可就惦记着孩子呢。”
大妈嘴上说着，身体却不由有些颤抖，连带的语气也带了丝颤音。
而对上大妈那真诚的目光，何晓的眼圈也不由开始发红。
不过。
大妈的话，虽说的有几分道理，但何晓却不敢苟同。
虽然那是上一辈的事情，爷爷和自己是没啥矛盾。
但爷爷当年那样对父亲，的确是有些过分，并不是三言两语能抹平的。
这要是真把错都推给那个后的，属实是有点牵强了。
如果爷爷能稍微硬气一点，那至于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吗？
等等.......
自己这傻爹地，不也是被秦淮茹牵着鼻子走么？
嗬，真不愧是父子啊。
都是被女人玩的团团转。
哎，自己也是何家男人.........
可真不能再折在女人这事上面了！
毕竟，这属实是太离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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