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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老大给留下四个护卫,家养的穷孩子长大,忠心是第一位的,名字很喜庆,叫吉祥如意。
加上对京城熟悉的唐光育,五个跟班,全部进锦衣卫做了校尉。
门外轮值站着两个,剩下的跟着裴常钰打杂熟悉业务。
偶尔到院内透透气,满眼尽是行事匆匆的同僚,看到他都是低声问好后快速躲闪。
锦衣卫诏狱已经人满为患,缇骑四出,还在不停的抓人。
汪文言的反叛,让东林彻底瓦解,之前试图隐身暂避的人也被一一揪出,家人全下大狱。
昨天看到的公文,粗略统计也有近万人。
这一切都是自己引起的,哎!!!
我不做,他们也躲不过去啊!谁了解我的苦闷。
三山街,缇骑狠,骤飞来,似鹰隼。锦衣卫忠诚的做到了让百姓畏如蛇蝎,止小儿啼哭。
……
覆灭东林的“一等功臣”唐千户,实在无聊来到许显纯的公房。
许阴人正翻看手里的名单,在里面不停的勾勾画画。
“大人,卑职有点不舒服,能否休假几天?”
许显纯抬头看是唐琪,起身绕过办公桌,来到他面前,“怎么了?怎么会生病?要紧吗?”
这亲热劲唐琪实在不习惯,“问题不大,应该是在诏狱受了风寒,这几天有点头疼。”
“哦,是本官疏忽了。唐千户自便吧,不用休假,有事我会通知你的。”
“多谢大人厚爱,下官告退。”
正要出门,汪文言抱着一堆文书进来,看到唐琪,下意识一哆嗦就往里面躲。
“汪大人,别来无恙啊。”
“下官……下官见过唐千户。”
“跟着许大人,汪大人一定前途无量,将来都是同僚,用不着对唐某遮遮掩掩的吧!?”
“是,是,是……下官失态了!”
尼玛,老子有这么可怕吗!这是有了心理阴影!?
……
腊月二十七。
朝廷各官府已经准备过年封印事宜,锦衣卫还在不停的抓人。
派出的缇骑一波又一波,特别是东林党发迹的江南,不知多少人头落地。
唐琪在内城西南角的阜财坊买了一个二进的小院,正在院子里打盹晒太阳。
“贤弟真是会享受啊!愚兄好羡慕!”裴常钰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
“大人,怎么有闲到寒舍,卑职蓬荜生辉啊。请屋内上座。”
“算了,贤弟,咱们就别客气了。看看这是什么!”说着递给唐琪一个金装请柬。
打开一看,特邀唐府琪今日晚间府上一叙,署名只有一个‘魏’字。
“九千岁宴请卑职!?”
“是啊,兄弟这是要一飞冲天了,魏公公对自己人的豪气天下皆知。过年之后,愚兄就要靠贤弟提携了。”
“裴大人说笑了!”
“贤弟准备准备赴宴吧,可不能再迟到了。”
……
酉时刚到,唐琪就出现在位于城东富贵人家集中区的魏府,
递上拜帖下人引入府内,发现许显纯在内院的门厅来回踱步,看到他进来,长吁了一口气,“唐大人,今天都是大人物,但也是自己人,你跟着我,小心应对。”
许阴人这是怕丢人?估计自己今天真是身份最低的。唐琪纳闷的想道,低头称是。
到一处厢房坐下喝了两杯茶,就被唤到内院开席了。
嗬,果然是核心聚会,之前在锦衣卫衙门有过一面之缘的‘五虎五彪十狗’都在,这是年度总结还是分赃大会?
不管什么,总是‘年会’。唐琪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穿越而来三个月不到,就坐到了‘乱党’中间,该哭呢还是该笑呢!?
将近三十人的宴会,客厅里做的满满当当,唐琪靠近许阴人落座到下首。
人齐了,魏忠贤才姗姗来迟,唐琪看了一眼,就是个富态的老头,没有想象中的阴狠毒辣劲,应该是场合不一样吧。
首位落座,人群响起“参见魏公公”“拜见九千岁”“拜见义父”“孙儿见过祖父”……
什么乱七八糟,牛鬼蛇神的,蛇鼠一窝嘛,唐琪跟着见礼,本想胡乱学着称呼一下,差点咬掉舌头。
“好,好,好,都坐,坐下……在座的都是自己人。咱家今天很高兴啊,尤其是心腹大患东林党终于一网打尽,今后高枕无忧,诸位可以开开心心过个好年。”
“恭喜九千岁,贺喜九千岁。”嘿,这次整齐了。
“哈哈哈,好,开宴之前必须先认识一位小兄弟,没有他,诸位还都在焦头烂额和那些伪君子纠缠不清。唐琪唐千户!?让大家认识一下吧。”
唐琪顺势起身,“卑职锦衣卫内城千户所副千户唐琪拜见九千岁,见过诸位大人。”
“好,果然少年英杰,诸位,咱家对唐千户印象深刻呀,上任仅仅半个月,就帮我们解决了难缠之久的对手,来,大家敬唐千户一杯。”
“敬唐千户。”唐琪赶紧手忙脚乱举起酒杯,“谢九千岁厚爱,谢诸位大人抬爱。卑职先干为敬。”
说完,仰头一口喝掉。
……
“唐千户,咱家看过你的审讯档案,狡黠如狐,手段独到,智慧过人。咱家麾下早有你这样的俊杰,早轻松了。”
“九千岁过奖了,唐琪愧不敢当。这都是因为许大人前期做足了工作,卑职才能取巧戳破东林的虚伪,只不过踩着许大人的脚印快了一步,许大人才是卑职佩服的人。”
“好,不恃功自傲,小子有前途。显纯的功劳和忠心咱家是知道的,他的事随后再说,有功不赏不是咱家的作风,说说,想要什么奖励,咱家一律满足你。”
“再谢九千岁厚爱,卑职年纪轻轻已身居高位,不敢再有奢求,还是跟着许大人多历练历练的好。”
“哎~唐千户这就见外了,必须赏。诸位还不知道吧,唐千户府上是晋商赫赫有名的裕源商号,自家人的生意,不仅是咱的智囊,还是咱的财神。你们说说应该给个什么赏。”
“让唐千户进入都督府得了,那儿也缺咱们的人。”说话的是兵部尚书田吉。
“不妥,那些勋贵的扎堆的地方不合适。”
“九千岁,唐千户审讯手段了得,刑部正缺这样的高手,要不来我们刑部吧。”这是刑部尚书周应秋,十狗之首。
“还不妥,大材小用。”
“可惜唐千户是武官出身,吏部也无从安排。”这是卖官专家李夔龙。
“还真不好安排,唐千户有自荐的地方嘛?不要自谦,没人说你的不是。”
魏忠贤对‘自己人’果然大方。唐琪只得硬着头皮答道,“卑职真的未想过为官之事,在哪儿都是为九千岁做事,卑职听从安排。”
“这样吧,咱家做主,唐千户功劳甚大,直接升正四品锦衣卫指挥佥事吧,行南镇抚使职。田指挥使你看怎么样?”
“一切听从九千岁安排。”列席的田尔耕答道。
“嗯,就先这样吧,当然,锦衣卫都是自己人,南镇抚使也没什么内查的差事,唐大人也可以抽身为咱家做点其他事。唐大人以为如何。”
“卑职感激涕零,必当鞠躬尽瘁报答九千岁厚爱。”
“好,为唐大人荣升再干一杯。”
不到一个月,唐琪就把从未穿过一天的朝服由熊罴换成了豹子。
这,就是身处‘快车’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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