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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的,天天路过这一片,都是走的大街,谁知道这胡同里面有个世界三大未解之谜的爆炸案现场。
王恭厂大爆炸是哪一年来?天启五年六月?还是天启六年五月?踏马的,这该死的历史记忆。
爆炸死了多少人?好像是2万多人,内城西南这一块绝无幸存。对,西南,玛的,老子家就在西南。
伸手抓住跟上来的唐光育,怒喝道,“赶快回家,让夫人和家里的人全到外城商行,没我同意,不准回来,就在商行住着,去!快去!!!”
唐光育不敢问,转身赶紧跑了,沈堂理才跟上,“大人,出了什么事?”
唐琪没有搭理他,拽下自己的腰牌,扔给唐吉,“到南镇抚司,让李霸一调所有人手过来,把王恭厂封了,所有东西都封了,一个人都不能留在里面。”
沈堂理还在旁边问道,“大人,大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唐琪回头怒视一眼,“沈千户,你踏马的胆子太大了,你想害死所有人吗?”
沈堂理吓的一哆嗦,“大人,这从何说起。不是来试统的吗?”
“试你x,滚开。”
……
工部距离王恭厂并不远,明朝的主要机构衙门都在正阳门和承天门之间,锦衣卫也在这一片的西边,与工部很近。
所以,整个朝廷核心机构都在爆炸的波及范围内,即便是稍远的皇城距离王恭厂也只有五六里。
唐琪带着三个校尉、以及不知所谓跟着的沈堂理,来到工部大门,“徐尚书在不在?”
门房看他一身飞鱼服,偏偏没有辨认身份的腰牌,不知什么事,只好问道,“不知大人有何贵干?徐大人正在坐班,卑职这就禀报!”
“禀你x,滚开!”
一脚踹开门房,直接往里闯去,来到后院大门,抓住一个吏员,“徐大人在哪个房间。”吏员哆哆嗦嗦的用手一指正房。
进门是个大厅,十几个吏员在桌后办公,右面有一道门,推门而入,老头正在里面与几个红服官员商量着什么。
抬头看是他,“修远!?你来做什么?”
唐琪刚才怒发冲冠,现在才有一点点冷静,“徐大人,不知道您知道不知道西边的军器局火药厂?”
老头听他叫‘徐大人’,以为有什么公事,“唐镇抚使,未通报而入,是不是有点鲁莽?军器局老夫当然知道。”
“可你不知道,这会害死所有人的。所有人!是所有人!!包括各位和朝廷六部衮衮诸公,甚至是陛下!”唐琪大声喝道。
“唐大人,你在胡说什么?锦衣卫想污蔑老夫吗?”
“徐大人,王恭厂存有两三千吨炸药…不对,是四五千斤炸药,你想过没有?一旦爆炸,会发生什么?必定会摧毁这煌煌京城,到时,工部所有人,都是历史罪人。”
老头大怒,“放肆,你这是欲加之罪!?锦衣卫想造反吗!?”
又急又怒,这群土包子,怎么办??
……
这时,外间有三个人躬身进来就跪,连滚带爬哭呼道,“徐大人,锦衣卫封了军器局王恭厂,没有圣旨、也没有内阁陈条,不管不顾就把卑职等人全赶了出来。”
徐光启听到这里,怒视唐琪,“唐修远!颤动缇骑,你想做什么?”
唐琪也很火大,“我说了,工部要害死大家,我是在救你。”
“荒唐,你到底要做什么?老夫还不屑你来救。”
“王恭厂是做什么的,是火药。火药是干什么的,你不清楚吗?万一出事,会产生多大的后果,你想过没有?”
“唐修远,你无中生有,王恭厂多少年来一直平安无事,怎么到你这就要爆炸了!?你是闲着发癫了吗?”
怎么办?唐琪嘴上功夫太烂,最怕跟这些人扯什么‘以往’…
……
内阁首辅班房,魏忠贤、顾秉谦、田尔耕正在商议许阴人的大同之行和总兵、巡抚的接任人选。
杨寰突然进来禀告,“九千岁、顾大人、都督,唐大人突然把南镇抚司校尉派出去封了军器局王恭厂!”
三人互相看了看,确认谁都不知情,田尔耕问道,“为什么?唐大人现在何处?”
“卑职也不清楚,不过校尉禀告,唐大人像疯了一样怒气冲冲的去了工部,现在应该还在那里。”
“内城妄动缇骑,唐大人这是要闯祸。九千岁、顾大人,卑职先去瞧瞧。”
魏忠贤接茬道,“我们去参合什么?是不是他们师徒闹别扭,镇抚司还不能给唐大人撑撑面子嘛!”
顾秉谦听得一撇嘴,道,“不管唐大人闹什么,都不能闹大了,田都督还是去看看的好。”
“对,对,不能瞎闹,咱家也去看看,不要伤着了。”魏忠贤的话听得顾秉谦和田尔耕一愣,两人对视了一眼,默默地跟上往工部快步走去。
……
工部,急的嘴角冒泡的唐琪被老头三言两语就压制住了。
面前跪着的是军器局大使和副使,两人还在火上浇油,“军器局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为京营配制火药,怎么就害人了!?锦衣卫不讲理啊!”
“是啊,自成祖以来,王恭厂一直都经营得好好的,历届大人从没出过差错,怎么就要命!?”
唐琪被他俩叨叨得一个脑袋两个大,转身瞅了一圈,盛怒之下恶向胆边生,一把抽出身后随身护卫的绣春刀,把刀架在军器局大使脖子上,“再叽叽歪歪老子劈了你。”
周围很多大员都知道徐唐两人的师徒关系,以为事情不大,一看这样,立刻怒吼道,“放肆!”“成何体统!”“要屈打成招吗!?”……
老头指着唐琪的手直哆嗦,“不要胡来,放下刀!”
唐琪并没有搭理他们,对着刀下颤抖的大使道,“老子问一句说一句,敢说一句废话,现在就剁了你!”
“唐大人,饶命,饶命啊!”
“说,王恭厂仓库日常有多少火药!?”
“五…五千斤!!”
“五千斤火药爆炸有多大威力?能杀死多少人?”
“卑…卑职不知道!!”
“你他x军器局大使,能不知道?”
“卑…卑职真不知道,没见过。”
“仓库万一着火了怎么办?”
“有人日夜巡逻,有水龙值守,不会…不会失火!?”
“你他x能保证?”
“能,能,能…”
“能你x,你怎么保证,你能保证不被雷击起火?你能保证铁器不摩擦打火?你能保证没有静电?你能保证没人生火?还尼玛在火药厂试射火统?你吃了狗胆了?你能保证那个?说?你说!?”
唐琪越说越怒,双手不停向前,大使的脖子上已经被刀锋拉破了皮,鲜血顺着刀面滴到地下。
这家伙吓得双腿发抖,“不能,不能,卑职不能,唐大人饶命,饶命啊,卑职错了,饶命啊…”
身下传来一股屎尿味,玛的,晦气,用刀面狠狠一拍腮帮,“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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