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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某人跪的膝盖都酸了，王承恩终于‘铿锵有力’的读完了长篇圣旨，双手接过，周围的大员皮笑肉不笑得陪着演戏恭贺。
再不鸟崇祯，人家也是皇帝，圣人都是天子封的，朱由检在正式场合说出了唐某人的功绩，赞为兵圣，这个‘名誉’很快就会传遍天下。
是不是强词夺理的硬扣帽子，唐琪没有他们的‘思维’，也感受不到。不要以为圣人‘本人’会高兴，这完全是个‘枷锁’，圣人不可能与皇帝不睦，更不可能造反，最高兴的应属当朝皇帝。
兵圣出在崇祯朝，在朱由检心里，内忧外患至少解决了一半，歌功颂德也不为过。
为什么不下个圣旨，正式‘册封’一下，是因为这东西‘死人’才有资格拥有，皇帝已经言出法随，等唐某人嗝屁了，崇祯或崇祯的子孙第一时间会烧过来。
……
朱由检一直很兴奋，这踏马太不正常了，一点也没有一年以前算计辽东，扣剥唐氏，死磕辽国公的阴鹜、贪婪和虚伪。
穿越客附体了？精神分裂了？老子眼花了？这踏马是不是个替身？
中午的皇帝御宴吃的清淡寡味，毫无生趣，除了崇祯，都一副不情不愿的死人嘴脸，唐琪也懒得与他们攀谈，又在塞外立营，大家也没敢痛喝，浅尝辄止，很快就散了。
崇祯微微脸红，叫唐琪跟他回了大帐，在唐某人面前洗漱泡茶，一副轻松悠闲不把唐琪当外人看的样子。新鲜出炉的镇北王低头瞧了瞧二弟，恍惚间差点以为兄弟离家出走了。
皇帝亲自给泡了壶茶，两人面对面落座，想看看这位爷到底要玩什么新花活，既然他是这‘德行’，唐某人也决定用轻松的态度来回应他，论对皇权的敬畏，镇北王绝对是天下人之末。
“唐卿家，不用一副局促难为的样子，朕与你说几句心里话。”
“陛下，臣洗耳恭听。”
“上次卿家离京，与朕说了几句话，朕深有启发。唐卿可知，皇兄说的‘忠贞可计大事’，说的是谁？”
“陛下，不是魏忠贤吗？”
“是，也不是。皇兄说的不是魏忠贤本人，是说内臣。”
“呵呵，是微臣错解先帝圣意。”
“也没错，你都说了，没有阉党，只有帝党。朕杀阉党是因为他独霸朝纲，不是因为他不忠。”
“阉狗是有些嚣张。”
“皇兄说的忠贞之人，还有一个是勋贵，就是当时的英国公。”
“岳父大人的确是忠心耿耿。”
“不，张卿家忠的不是皇兄，是皇帝，是大明。勋贵的旗帜比绝大多数人都忠心，这是大明朝养了他们近三百年的所获。想必唐卿家对这话一定有深刻的认知，朕不是傻子，卿家向朕说句实话，张卿过世，勋贵的旗帜是否交到唐卿手里？”
“是！”
这些话都不可能出现在正式场合，也不可能传到外面，唐琪与朱由检对话毫无心理压力，手上还边吹着茶沫边说，崇祯也不认为他是大不敬，大概此刻的唐某人与他有‘同坐’的资格？
……
沉默了片刻，崇祯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唐卿家的师承不是徐子先，真正的师承应该是张卿吧？”
“陛下慧眼，的确如此，岳父大人是唐某的领路人。”
“张卿慧眼，伯乐之才，微末中寻得千里马，一代贤臣，四朝柱国，可惜生在勋贵，不能张扬落名。”
“勋贵不求这个，只求大明朝永世传承。”
“是啊，不求名才是真正的忠臣。朕已下过两次罪己诏，颜面尽失，此刻还是要与卿家说句抱歉。”
“陛下何出此言！？”
“朕的确对辽东有过龌龊，卿家应明白朕的难处。帝王之道，讲究平衡，朕可以杀阉党、复东林、起贤臣、倚勋贵，就是不能允许出现藩镇。唐卿家的辽东有藩镇之象，遗留后世，祸害无穷。”
“呵呵，陛下此时不怕？”
“不怕，当时的你，成就不高不低，易被朝臣猜忌。如今扫清北疆，兵家入道，勋贵的旗帜。制衡唐氏的就是圣名和皇恩，圣名是你自己搏来的，皇恩朕满足你。反皇权就是反自己。”
“陛下圣明！臣叹服！”
“卿家所作所为，朕全知道，后金、鞑虏、朝鲜、倭国大开杀戒血流漂杵，玩弄李氏和岛上国王。养伤太原，对流贼却是手下留情，驱赶了二十万流寇，只杀了不到万人，唐卿家应是不屑对汉民动手。”
“陛下圣明，百姓只是为了生存。”
“朕知道，只是他们已无回头路，‘均田地、免税赋’，永远是空谈，没有税赋，如何治理国家！？也许天下太平后，卿家的商道可以试一试，那也至少需要百年之功吧？流贼只靠劫掠，不会成事。”
“陛下圣明！”
“卿家不用拍马屁，有失身份，朕对你三子分封，想必你应明白，这是大明皇帝与唐氏善始善终的最好结局。三皇五帝始，天下轮流坐，武圣却永远属于你唐氏，朕很羡慕卿家。”
“呃…陛下圣明！！”
“哈哈哈…朕许你镇北王见圣不拜，我们是亲家，君臣相得。唐卿，大明朝内忧外患，卿家解决了外患，这内忧就不用卿家了，唐氏可放心抵御远疆。”
“啊！？…是！”
“唐卿，辽东的属官，愿留的就留下吧，不愿意的就放他们回来吧，都是为一点小利，对武圣不敬，死就死了，活着的再掉脑袋也不值。你我都默契不要再提这茬，以后的事，留给子孙来解决吧。”
“呃…陛下圣明！！”
“朕很喜欢???疲?笔毙耐蠢?盟??衷诳蠢矗?挂?行磺浼遥?尬??伊艘换?诺被Ф缘娜思遥?旒业墓?髂训谜???兆樱?抟菜懵涓龃雀钢??！
“呃…陛下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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