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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名单，算了，既然要决定掀桌子，挑挑拣拣也没什么意思，老子缺得是人才，不是缺‘官’，各人有各人的命。
推开门看见四人正与柳如是在说笑，径直坐到首位，“娘子，那几位什么情况？”
“相公，都来了，我们还在运河中。”
“当然都来了，我是问什么情况，闹情绪了吗？”
“没有。他们有什么资格闹。”
也是，问的没意思，柳如是听着几人说话，也没说回避，这女人真是胆大，“柳姑娘，惭愧，恐怕你不得不到辽东了。”
“王爷，去辽东看看也好，就是王爷为什么骗妾身说王妃在教授学子。”
“难道不是吗？本王眼里，他们就是幼稚园蒙学先生。”
咯咯咯……这女人笑起来毫无害羞腼腆之色，不愧是风尘中见过世面的人物，突然想起野史中有名的秦淮八艳，唐某人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这些都是真人真事，问问也好。
“柳姑娘，听说秦淮八艳个个色艺双绝，你们都认识吗？唐某人倒是想见识见识。”
“秦淮八艳！？王爷，这是谁？”
惭愧，忘了二三十年后才有这个‘总结’，唐某人扳着指头，“柳如是、马湘兰、卞玉京、李香君、董小宛、顾横波、寇白门、陈圆圆。”
嗯，不错，老子还都记得。
听他数完，五位美人惊讶地看着他，柳如是还未开口，张茹澜道，“相公，您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人的？不会是想给茹澜带八个妹妹回去吧？”
唐某人眨眨眼，对呀，既然琴棋书画都精通，提高一下蒙学水平也不错，“娘子，妹妹不一定，带八个蒙学先生也不是不可能。”
这话张茹澜相信，镇北王从来不去风尘之中，不禁点点头，“如果她们有真才实学，教教孩子倒是挺好。”
……
夫妻两人三言两语定了个调子，柳如是看起来有点伤感，“王爷，您从哪里听说的各位姐妹。”
“李越！”
“李员外很少在江南久居呀，他怎么会知道秦淮河上的这些风流韵事。”
唐琪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没有回答。江南的确有很多暗子，但他们的情报从来没有这些内容，唐某人也无处可解释。
柳如是应该是想到镇北王在江南有眼线，“王爷，有些姐妹妾身也不熟悉啊。马湘兰精通画技，已过世；卞玉京年方二八，诗琴书画无所不能，擅小楷通文史，画艺技娴熟，近年盛名金陵；李香君歌喉圆润，但不轻易与人歌唱，音律诗词亦无一不通，与卞玉京同名；董小宛才色双绝，满腹经纶，也是刚有名气；顾横波工诗善画，善音律，尤擅画兰，年方二九；寇白门能度曲，善画兰，相知拈韵，能吟诗，大概十六七岁；陈圆圆年方二八，梨园出身，声色甲天下。”
唐某人手指敲敲桌面，这些人年龄都差不多，柳如是稍大一点，马湘兰过世，其他人正值‘职业巅峰’，后世都是三五年后才找到各自‘郎君’。满清入关后，他们的‘名声’和‘坎坷’才到文人的书本中，更厉害的肯定还有，只不过她们被记录下来而已。
看唐琪不开口，柳如是猜测镇北王是真的想找‘蒙学教授’，又说道，“王爷，若您想为公子和小姐找开蒙先生，妾身认识很多姐妹，她们个个不差。”
唐琪眼睛一亮，一个大胆的想法蹦出来，操，老子能不能横扫秦淮，把这些人都带到辽东开幼儿园？
好多臣子想把孩子送到唐氏族学，唐琪不是不知道，分开就好，提高一下教育质量，嗯，这个方案可行。
“来人！”
有女眷，李越低头进来，“王爷，请您吩咐。”
“我们在海岸有多少人？”
“回王爷，大约三万左右！”
“全是可战之士？不是做生意的水手。”
“王爷，是护卫武士，若江南所有人，有十万。”
唐某人哑然，老子这么多人在江南？“这么多人在江南做什么？”
“王爷，这时节还是少数吧，一半人跑海去了。”
这下不仅唐某人惊讶，五位美女更是惊讶，张茹澜不禁出声问道，“什么人在江南久留？”
“回王妃，郑氏、辽东各大商行、朝鲜、日本商行，裕源唐五爷在金陵统领。”
五叔有这么多人？这不知不觉，辽东真成庞然大物了，自从辽东降服朝鲜日本，郑芝龙关闭麻六甲，大明海岸已经来去自由，海盗这生物更是绝迹，海贸果然他娘的吃惊。
……
“柳姑娘，秦淮河畔有多少画舫，多少艺伎？”
“王爷，这可说不准，两千条画舫，万数姐妹是有的。”
“柳姑娘，本王是问你琴棋书画都懂的艺伎。”
“两三千人吧，风尘里全部姐妹江南有上万人。”
他奶奶的，真是吃惊的人数，“她们什么时候到秦淮河畔集会？”
“每月初都在集会，马上的元宵节肯定人数更多。”
“本王问你的那些人都在秦淮河？”
“王爷想见见她们？应该都在吧，对了，陈圆圆就在苏州桃花坞。”
唐琪立刻对李越吩咐道，“派人去把这个陈圆圆请到船上。快马报海岸的水师和五叔，正月初十，金陵准备三万人。”
“是！”
……
镇北王发令，妻妾无论多大的好奇心，都从来不问。
柳如是却像个男人似的，问题不少，“王爷想做什么？秦淮河安全的很，不需要这么多护卫。”
“柳姑娘经常与江南名士交往，对今天的周延儒怎么看？”
“王爷，自古才子名士，官场鱼目混杂，难免被感染涂墨。”
“张溥呢？”
“乾度确实让妾身失望，没想到他对官场如此渴望，江南养望，目的竟然是为了一飞冲天。”
“哈哈，柳姑娘，本王可以告诉你，他们都一样，历代师承下来，风气已然如此，没有欲望就成不了才名，互相吹捧，就是读书人在互相递梯子，这个圈里的人，根子上就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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