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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事儿了么？”
“没有。”
我顿时皱了皱眉头。
难道让一号说准了？
红姐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啊。
……
作为一个老板，是坚决不允许有人破坏她的规则，挑衅她的权威的。
所以我刚进屋，就感受到了红姐那冷厉的目光。
“你有点孟浪了。”
她脸色阴沉地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是我没有跟你说清楚这里的规矩，还是你觉得，我很好说话？”
我站在门口，点了根烟，皱眉没有回话。
不对劲儿啊，这剧情不对劲儿。
不说我们探讨技术的交情，我刚来一周，也不会因为调戏了一个姑娘而给我脸色看啊。
她站了起来，高跟鞋在地面滴答滴答地敲响。
待走近了，更显得面若寒霜。
“向阳，场子里，是挣钱的。”
“公司早就规定，不能公司内部人员谈恋爱。”
“更何况，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一号那样，那传出去，还有人愿意给一号打赏么？”
她双手环胸，在原地踱步：“一号，28号，是公司的台柱子，可以说，公司一半以上的业绩，都是她俩贡献的，你这样做，让我很为难啊。”
这话让我眉毛猛地一跳。
“说说吧，你怎么消除影响。”
“他们应该不会乱说。”
红姐痴痴一笑：“这里，就是个小社会，有人赚钱，就有人眼红，你相信没人乱说？”
“说不定，人家早拍照发到了老客户那里。”
“来这里的常客，基本上都是冲着一号28号来的，但这并不耽误，其他姑娘有顾客的联系方式。”
这事儿……似乎确实是自己有些忘乎所以了。
本想跟一号开个玩笑，偏偏那妞儿的眼神，还来刺激我，我是受得了你挑衅的么？
红姐看我没有说话，直接下达了处罚通知：“工资扣五千，下不为例。”
……
走出红姐的办公室，我才发现，后背已经汗湿。
如果这份工作再丢了。
真得去工地搬砖了。
“怎么样？被骂了吧？”
一号不知道从哪儿跳出来，背着手围着我转圈：“说说，怎么处罚你的？”
我抽着烟，看着那张好看的脸蛋儿，开始磨牙。
“哎呀，我看这是被罚得不轻啊，被开除了？”
“你很想我被开除啊？”
“咋可能，你被开除，谁以后保护我啊？”
她突然挽上了我的胳膊，笑嘻嘻地开始磨蹭：“红姐我知道，面冷心热，最多罚钱，没事儿，姐姐有钱，姐姐养你。”
“老子还不想死那么快。”
我甩开她的手，大步离开。
这妞儿，绝对是故意的。
绝对！
在红姐办公室门口跟我一副亲切的模样，不回头，我都能感觉身后有一道冷芒，刺得我浑身发冷。
……
我的故意疏远，让一号很是忧桑。
空闲的时候，也不调侃我了，晚上宵夜，也不找我了。
我也乐得清闲。
只是稍微有些寂寞。
这特么的，天天围着一群女人，还特么是漂亮的女人，离得近，摸得着，就是吃不到嘴里。
那叫一个难受。
在我准备租房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机会，让我居然有了免费的床铺。
那是周三的夜晚，只要不是周六周末，这里的生意并没有多好。
红姐陪着一个三十好几的女人，走进了卡座。
女人留着短发，带着纱巾围脖，黑色的劲装外套，黑色长裤，黑色皮靴。
脸蛋很小，大眼睛高鼻梁，眼睛却很好看，充满了异域风情。
虽然三十多岁，但只要不仔细去看她的妆容，只觉得是二十来岁。
进了卡座，红姐就冲我一摆手。
我走了过去：“来吧，这是我们场子里的酒神，你不是想喝酒么？”
“向阳，交给你一个任务，今天不把小小灌醉，不准下班。”
这种充满戏谑的任务安排，让我有些反感。
但为了工作嘛，还是咬牙坐了下来。
“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先一人来五瓶歪嘴漱漱口。”
叫小小的女人捂嘴笑了起来，扭头看向红姐：“你这里的人，挺有趣哈，说话都这么自大。”
女人说话带着一股山城的味道，很好听，很空灵。
红姐说：“他说大话了么？没有啊……她真就是漱漱口。”
小小一脸震惊，好看的眼睛，盯着我看了好久：“要不，换点啤酒吧？”
“行啊，你说啥是啥。”
我一摆手，一箱啤酒放了上来，我一一打开。
问：“一人先干五瓶？”
小小再次震惊了，不可思议地看着红姐：“你们这里喝酒都这么喝么？”
红姐白了我一眼，笑道：“这小子跟你开玩笑呢，随意就好。”
小小跟着白了我一眼，脱掉黑色的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背心，背心有些小，能看见那白色的肩带。
“吓死我了，我是来开心的，不是自杀的。”
“这也太猛了。”
她拍着胸脯，有些小可爱。
红姐说，小小是山城一家会所的老板。
现在那边的夜场不好做。
慢摇吧，限制太大，而且人员复杂，三天两头的出事儿。
量贩ktv投资大，租金贵，回报率还不高。
所以上来取取经，准备搞一个花场。
因为在山城，是不缺有钱人的，也不缺攀比的二代。
只要抓住客户的心里，就会创造出奇迹。
她不是没有经验，而是没有人手，没有这方面的资源。
酒至半酣，小小放下酒杯，接过了红姐的一支烟，好像是在开玩笑地说：“其实，我还缺一个管理人员。”
红姐一愣，没有接话。
“我看向阳就挺好。”
我草，还有意外之喜？
“呵呵，妹妹，这可不能给你。”
“她是我高薪挖来的，不能走。”
“演艺的姑娘，我们几十个场子都是窜着来，半年轮一次，除了台柱子，都可以借给你，但他，不行。”
我感觉到自己心脏在砰砰直跳。
因为这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机会。
能让红姐亲自作陪的，身价绝对不菲。
而且这个工作，两万月薪，还特么被扣了五千，我早就不想干了。
问题是，怎么让红姐放人啊。
小小是不是真心想挖我走？
还是别有所图。
这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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