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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奸诈的官员又开始抹眼泪，“大人，瞒的住圣上一次，可我们瞒不住天下人啊……”
“是啊，那些学子不日便会发现异端……”
“世上最难缠的就是这群愤世嫉俗的年轻人啊，大人，莫非要把他们全杀了？”
卓烨只觉得头疼欲裂。
等不了明天，这事儿也在今年参加会试的考生中传开了！
看了书上考题，抄了书上句子的考生自然是讳莫如深、缄默不言，他们一起回避了这件事情。
闹出事的，还是在考后才买到了这本书的考生，他翻开一看，发现这书上正有今年会试的原题！
再仔细一看，发现题下记载的回答也跟鸿鹄书院学子们醉酒后吹嘘的文章一模一样！
好嘛！原来都是抄的！！！
他怒极，直接掀了明哲书坊一张桌子。
“老板呢？！给我出来！我要去告他！”
书生握住那本书，眼睛都要瞪裂了。
他是农家人，能读这么多年书，一路走到会试并不容易，他不能容许作弊的学子踩着他的身体上位。
他可以接受名落孙山，却不能忍受其他考生的轻易走上捷径。
否则，他苦读的那些年又算什么？笑话吗！
书生化为愤怒的野兽，就连书坊请来的壮丁都拦不住。
而其余观望的书生也都在看清了书上的考题后变得同样愤怒。
情绪在一群人中是最容易传染的，何况，他们有着同样的身份、同样的利益……
苦读怎么能被辜负？！
他们大多生活窘迫，举家都指望着这次阶级跃升的机会，如若不然，或许下一个荒年，家里就有人要被饿死……
这事儿闹大了。
唯一安静的，缩成鹌鹑的，就只剩下那些‘借鉴’了这本书的考生，跟鸿鹄书院的学子。
当然，陆恒丰除外，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件事，今日也跟往常一样，一大早就跑到沈长莲的字画摊上帮忙。
明哲书坊闹出了什么动静他一概不知。
消息不甚灵通的沈长莲静静啃着陆恒丰带过来的火烧。
“沈弟，好吃吗？”
为了等到这家店的火烧，陆恒丰起了个大早，排了小一个时辰的队。
“好吃，谢谢陆兄。”
火烧里的肉馅咸香，外皮酥脆，一口咬下，充满肉汁的肉与外皮下的面又是软和的。
沈长莲眼睛越吃越亮，“太好吃了，谢谢陆兄。”
“不、不用客气。”
看到沈长莲这副得了奖赏的小孩子模样，陆恒丰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你喜欢吃就好，明日我再给你带。”
边说着，他一边手忙脚乱地帮沈长莲把一会儿要卖的字卷、画卷打开。
字画不是凭空而来的，沈长莲卖的快，自然也要多画、多写一些，她每日都忙到子时，才堪堪补出次日要卖的字画。
质量上沈长莲做到了问心无愧，毕竟她卖的主要是服务。
小清高陆恒丰原先看到沈长莲拉的‘天下第一才子’的横幅还会脸红，这半月看下来，几乎算是免疫了。
他也知道沈长莲的日子不好过，时常过来给他带些饭菜。
这样不仅能帮到沈长莲，陆恒丰自己也度过了难熬的等榜的日子。
他也跟沈长莲说过自己脑子驽钝，在鸿鹄书院时，每次考试后都格外紧张，放榜前的日子也都很难熬。
“可是你很努力啊，成绩不会太差的。”
沈长莲再一次宽慰陆恒丰，“不要想太多。”
反正，想了也没有用，这一次考试成绩也不能作数了。
“如果没考上，我就只能回鸿鹄书院了。”
陆恒丰面色凝重，透露出来的信息却不少。
沈长莲懒得推测这位少年跟家里人的关系，随意拍着他的肩膀，“陆兄，你要是没事干就再帮我个忙吧。”
“帮我买些纸张跟墨块来。”
她掏出十数个铜板递给陆恒丰，“陆兄不要替我垫钱了，不需要买品质太好的纸张。”
“好。”
虽说当面答应了沈长莲，陆恒丰却不会舍得给沈长莲用太糙的纸。
他直奔京中名气最大的明哲书坊，一路上都是用小跑的速度，拿出读书是的专注，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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