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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酒已经在门前候着了，见到陈砚，恭敬地说道，“陈先生，周先生和两位赵先生已经到了，在楼上包间等您。”
陈砚微微点头，顾不上说话，迈着大长腿向楼上走去。
阿酒推开门。
一个寸头男人抬起头，看见陈砚轻笑了一声，脸上的刀疤因这一声笑而震动起来，“狗东西，舍得过来了？”
这是周释清。
陈砚骂了一声，“滚。”
赵长宁笑眯眯的望着陈砚，开口却对屋子里的女人们说道，“都出去吧，这里用不到你们了。”
又继续对阿酒说，“把今天刚送到的那批黄酒拿过来。”
阿酒感受到屋里气氛的凝滞，赶紧弯腰退出去拿酒。
陈砚顺势坐到沙发上，手上点燃一支烟，“她的消息呢？”
赵生看着陈砚那副模样，圆圆的脑袋转着圈，很疑惑，砚哥还没忘记姜怡。
深情的渣男。
周释清啧了一声，从档案袋里抽出一叠照片扔在酒桌上。
陈砚看着那些照片上熟悉的身影，戴着口罩的她、穿着长裙的她、手捧鲜花的她，以及对着丁贺宁笑的一脸灿烂的她......
心咯噔一下。
愤怒又酸涩。
嗓子有些哑，“她在哪？......姜怡在哪？”
周释清那处飘乎乎的传来一阵声音，“a市，和丁贺宁在一起了吧？应该是。”
赵生和赵长宁有默契的看了一眼陈砚，男人的脸在烟雾下神色晦暗，手里捏着的烟火燃到了尽头，烧红了指尖。
但男人仿佛没有任何感觉一样，一动不动。
这时，阿酒拿着新到的黄酒进来，察觉到屋内比刚才更加压抑了，默不作声，将酒放在桌上就默默的退出房间。
过了一会儿，陈砚将桌子上的照片整理好放到自己的西装口袋里。
站定，连招呼都没打，转身就离开了。
赵生看着陈砚落寞的身影，刚要出声就被赵长宁制止了。
“别管他，咱谁都帮不了他。”
*
a市。
姜怡刚进家门就把鞋子脱掉，露出两个白嫩的脚丫，慢吞吞的往沙发处走去。
晚上烤鱼吃的有点多，嘴巴里干干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柠檬水，坐在沙发上慢慢的饮着。
猛地，想起微信上还有几条张梦林的消息没回复。
张梦林：【姜姜，我马上就要和子元结婚了，你能不能来给我当证婚人呢？】
姜怡：【梦林，我这身份......合适吗？】
她身边的亲人基本上都已经去世了，自己的婚姻也不幸福，而证婚人都是家庭幸福的人才当的。
她不太合适的。
张梦林：【姜姜，我就只有你一个好朋友。我希望你能见证我的幸福。】
张梦林：【不过，就是......可能会遇见陈砚......你......】
姜怡看见后一条消息，眼睛动了动，今天陈砚的名字出现的频率可真高。
陈砚现在和我，就是很普通的朋友而已。
删删减减，都觉得不太好，最后，就只打出了几个字。
姜怡：【嗯嗯，我一定会准时出席的。不用在意陈砚，我和他早就没啥关系了。】
姜怡看着聊天页面上一直出现的“对方正在输入中”，好半天也不见张梦林的消息。
很久，那端才回了个【好。】
姜怡忽然想起去年冬天，她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呆在桥下面饿的半死的时候，那时的自己可没想过自己还能活着。
为什么大家都要问自己有没有关系？
比起活着，陈砚又算什么？
大概是夜深了，拉出惆怅、孤寂的情绪，姜怡呆坐了好一会，猛一起身，头忽然有点晕，直接倒在了地上。
自从那次受伤以后，她的身体就已经开了红灯。
姜怡轻笑了一声，现在，连起身都不可以用力了吗？
她躺在地上缓了一会儿，等到有几分力气的时候，从地上爬起来，披着浴巾，进了洗手间洗澡。
热水从姜怡的头顶直接淋下，水珠落在女人小巧的鼻梁、白嫩的如同豆腐的椒乳，以及右手手臂上那个丑陋的枪疤。
姜怡闭着眼，任凭水声哗啦哗啦的响。
洗完澡出来，没吹头发，姜怡就躺到床上，进入了梦乡。
*
陈砚看着手机上周释清发来的消息。
【a市龙岗区博学街道花园小区b栋231号。】
这是姜怡的住址。
一想到姜怡跟丁贺宁在这间屋子里一起吃饭、约会，甚至是翻云覆雨，陈砚的心就疼的难以忍受。
他开着车，直接就开到前往a市的直达高速上。
车里电台主持播报着天气状况，“预计今晚林市会有特大暴雨，风速或将达到4级，请各位市民做好防范，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为了您的生命安全，请不要出门。
陈砚原本烦躁的心情更加烦躁。
啪的一声。
他将电台关了。
下起了雨，很大，打的车前的玻璃声声响。
高速上没几辆车，陈砚像疯了一样往a市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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