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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别的。
闹脾气也得有个度，毕竟，今天晚上这事也是她有错在先。
陈暖这时候确确实实体会到欲哭无泪，就算爷爷和哥哥宠着自己又如何？在姜怡面前，他们只会更爱姜怡。
只是她没有想到，陈砚会亲自来城市之星接她。
刚刚她才打了他的女人，现在他就找上门了。陈暖不相信哥哥只是来接她回家的，他没有这样在乎自己。
在一众保镖的包围下，陈暖一声不吭的上了车，反倒是陈砚在车外和陈家聪聊了一会儿，车窗紧闭，她听不到一点声音。
百无聊赖。
陈暖揪着座椅上的真皮，来自意大利的手工工匠，花纹繁琐，也是出了名的贵，她嗤笑一声，“陈一，到底走不走？”
陈一顺着后视镜飘到陈暖的脸上，她一只手将散落在两旁的头发束起来，露出通红的脸庞，脸上赫然还有鲜明的巴掌印。
陈暖将身上陈家聪的西装脱下来扔到座椅上，拿出粉扑将巴掌印盖住，察觉到陈一的目光，回望过去，和他在后视镜中对视。
眼角上挑，满是冰冷。
陈一率先收回了目光，他内心疑惑不已，陈暖太过冰冷，他实在是不理解，现在这幅样子就像是看淡一切后的不在意。
和姜小姐对待先生一样。
很久没得到回答，姜怡直接拿手指戳了一下陈一的后背，“我在问你话哈，到底走不走？”
语气很差。
等先生处理好和家聪少爷的事情，我们就出发。
刚想回答，车门就带着一阵凉风被打开，陈砚猛吸了一口气，下达命令，“开车，去老宅。”
陈暖打定了主意不吭声，一动不动的在座位上坐着，陈砚也不说话，不停拿着手机发消息。
上了大道。
凌晨的林市依然繁忙，车子来来往往，堵得这条路水泄不通。
已经20分钟了，车子还是没有移动一下。
陈暖受不了这窒息的空气，率先打破沉默，“把我在这放下来，我走路都比你开车回去快。”
陈砚揉了揉鼻梁，他今天忙了一天，还要处理这个妹妹乱七八糟的脾气，但还是安抚她，“这里下不了，一会就不堵了，安生在车上坐着。”
“我不！我就要在这下车。”
“陈暖，你看看这是哪？”陈砚气急，指着车窗外，“这是机动车驾驶道路，你几岁了？这些常识还需要我教你吗？”
陈暖现在压根就不想听到这话，像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我知道，我要是死在这里你不就更省事了吗？我这是在替你省事！”
陈砚气的牙痒痒，用力将手掌往陈暖脸上扇过去。
尽管陈砚是她哥哥，但是这巴掌一点也没留情，比陈老爷子打她更重。
那巴掌落到她脸上，陈暖直接被打的偏过头去，眼前一片重影，五彩斑斓，模糊不已，嘴里一股铁锈味，耳朵里嗡嗡嗡作响，只能听到陈一惊讶的声音。
惊讶什么？
这不正是陈砚想做的吗？
打她一巴掌，给他的姜怡报仇。
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瞧着陈砚脸上的歉意，陈暖只觉得他惺惺作态，陈家聪说的真不错，姜怡一回来，这个家就不会有自己的位置了。
痛感在蔓延，她的整张脸都浮肿起来，陈暖用舌头顶了顶后槽牙，要是现在吐一口唾沫说不定里面都带着血丝。
陈砚抬起手想要触碰她的脸庞，却被陈暖一个“潘周聃”给躲了过去。
在半空中的手掌，孤零零的。
抓不住任何东西。
陈砚讪讪地收回手掌，“暖暖，哥哥不是故意的，只是被你气急了。”
“哼，”陈暖偏头看他，直呼大名，“你还是我哥吗？一个打妹妹的哥哥吗？如果是，那我宁愿没有这样的哥哥！”
“暖暖，你要是刚刚和我好好说话，还会有这些事情吗？”
“那要是按你这样说，全都是我的错了？！”
血口喷人。
陈暖想。
“那倒不是，哥哥也有错，但是不要整天说什么要死的话，一会儿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给爷爷和姜姜道歉去。”
“为什么？我不要给姜怡那个贱女人道歉。”
陈砚忍着怒气，没有人想听见自己的妹妹叫自己的妻子“贱女人”，“陈暖，姜怡是我的妻子，也是你的嫂子，再这样说她的话，我就把你的卡停了。”
妻子？
“你们一年前就离婚了，她是前妻，不是我的嫂子！”
“我们只是签了协议，但是没有领离婚证，所以现在在法律上，姜怡还是我的妻子，也是你的嫂子。”
当初陈砚就没想和姜怡离婚，要不是姜怡步步紧逼，他害怕她会偷偷离开，也不会签了这份协议。
幸亏没有去民政局领离婚证，现在她还是自己的妻子。
陈暖张着的嘴巴就没合上，咽了几口带着血丝的唾沫，“哥，你开玩笑呢？你也不用为了让我给姜怡道歉想出这种方法。”
知道陈暖是这样的反应，陈砚开口解释，“没有骗你，姜怡还是我的妻子。”
陈暖仍然无法接受这个消息，当初姜山（姜怡的爸爸）和自己父亲前脚刚见过面，后脚自己父亲就从楼上摔了下来，要说爸爸的死和姜山没关系，她一点也不相信。
不久后，自己的妈妈也跳楼离开了她。
她成为了一个可怜的孤儿。
现在，自己的哥哥又和杀父仇人的女儿在一起了，不要她了。
她......连哥哥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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